一座寬敞雅緻的庭院内,鳳璃黛慵懶的臨窗而坐,一襲紅衣之下,妖冶疏狂的模樣映入周護法眼底,令他有幾分癡迷。
“知道了。
”
周護法眼神迷離,“鳳少主當真要與藏劍山莊解除婚約?
”
鳳璃黛皺眉:“與你何幹?
”
“不是,我不敢多問,我們莊主是個思想古闆的人,方才言談間,若是哪裡惹您不快,還請鳳少主多多見諒。
”
“哦?
”
鳳璃黛挑眉,似覺察到什麼,忽然來了興趣,側眸看向他。
“你是......周護法?
”
周護法喉頭一緊:“是,在下正是。
”
“雖然我不怎麼喜歡藏劍山莊,但并不包括周護法,當然,那些讓我很不高興的人,我不應該理會他們,隻是接下來這幾天都要見到,實在是讓我感到很礙眼呢。
”
周護法神色微沉......
接下來這三日。
玉生煙忙于公務,暫時沒空見葉錦潇他們,閻羅天天在外面到處逛,一逛就是三天,也不嫌累。
葉錦潇嫌太陽熱,白天在屋裡,早晚會出去逛逛。
對比閻羅那目不轉睛、應接不暇的樣子,跟鄉巴佬進城似的,不少藏劍山莊的教衆看見他,都抿着低笑聲。
隻是。
第四日。
忽然出事了:
“莊主,不好了!
鑲嵌在銀龍身上的南海玉母珠不見了一顆!
”
在藏劍山莊的大門處,那兩根高大的石柱拔地而起,雕刻着銀龍盤飛,乃是藏劍山莊的臉面,銀龍則是他們的信仰。
如銀龍,一飛沖天。
可銀龍身上鑲嵌的寶珠不翼而飛,這不是在打藏劍山莊的臉?
玉生煙扔下公務,沉着臉色:“什麼叫不見了?
”
一名教衆單膝跪地,神色張惶:
“今日,屬下如往常一般巡視時,突然發現銀龍的龍尾處被毀,上面有匕首劃過的痕迹,缺失的那顆南海玉母珠像是被......被......被人用刀子摳掉了。
”
“一派胡言!
”
玉生煙拍桌:
“我堂堂藏劍山莊,幾百年的聲譽,山莊内難道還會出竊賊不成?
”
教衆惶恐,不敢多言。
一旁,周護法道:“莊主息怒,我們的人都是經過精心選拔,自是人品貴重,不疑有他,隻是,四日前,山莊不是來了幾位外賓......”
玉生煙的聲音陡然拔高:“你的意思是,他們偷了南海玉母珠?
”
不知怎的,周護法隻覺得莊主話音淩厲,眉染殺意,似乎比剛才更加惱怒。
莊主惱怒的原因,應該是斥責那幾個外人吧?
也是。
外面來的人,手腳不幹淨,不像他們自己人,值得信任。
“莊主不必惱怒,想必何護法将他們請至藏劍山莊時,并沒有嚴查過他們的身份,不知他們的真實嘴臉......”
“混賬!
”
玉生煙冷然起身,怒視周護法:
“無憑無據,你敢懷疑葉七......葉姑娘!
葉姑娘來自南淵國首富之家,豈是短缺銀錢的人?
又何必偷拿什麼南海玉母珠?
”
周護法立忙跪下了。
他不過是說說而已,莊主怎麼發這麼大的火,還訓斥他。
莊主的脾氣不是向來最溫和的嗎?
“莊主息怒,屬下一時嘴快,都是屬下的錯,隻是......隻是,這南海玉母珠不能白丢了,況且,有不少人都看見葉姑娘身邊的閻羅,日日在山莊内穿行,從早到晚,蹑手蹑腳,那鬼鬼祟祟的樣子,很難不讓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