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垃圾就該待在垃圾桶
“阮桢,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
“……”溫叙言的意思是非去不可了?
我跟遭雷劈樣,呆愣愣地杵在原地。
溫叙言見我這般,眼底滑過抹笑,“我指的是我。
你按照原計劃,周末陪爺爺和孔老。
”
“溫總是我老闆,我聽你安排。
”不用去溫家,我頭頂上的那片烏雲瞬間煙消雲散,雨過天晴,喜悅溢于言表。
“抱歉,因為我的私事給你增添煩惱了。
”
“溫總說的就跟我的私事沒有麻煩你一樣。
”溫叙言對我的幫助,我銘記于心。
我的話讓原本有些沉重的氛圍輕松了些,“如果回溫家會讓你不舒服,你可以遵循本心的選擇,不用為了其他人委屈自己。
”
剛才我隻想着自己抗拒面對溫夫人,忘記溫叙言感受。
溫夫人在跟我接觸時,對我進行過詳細調查,知曉我之前在網上直播姜明初的事情,她不會明目張膽的對我怎樣。
且就算是她想對我做點什麼,也不會選擇在溫家下手。
“我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去了,也該回去看看了。
”
溫叙言臉上的冰霜早已消失,司機過來詢問他怎樣處理夜宵。
“那邊有垃圾桶。
”
“我馬上把它丢掉。
”
司機拎着保溫桶迅速來到垃圾桶旁邊,打開蓋子将保溫桶丢了進去。
溫叙言看似不近人情,卻從不虧待身邊人。
他會如此厭惡溫夫人,一定是她做了過分的事。
“我把狗子接回家。
”
溫叙言點了下頭,我跟在他後面進入院子。
二五怕黑,周姨下班離開時,會打開客廳燈,有光從客廳裡投出來。
狗子聽到腳步聲,跟往常一樣哼唧着抓撓着門,想要從客廳中出來。
客廳門已被狗子抓撓出一道道痕迹。
我鄭重其事的教育過狗子,并提出修複方案,被溫叙言一票否決。
他說一點小事,不需要興師動衆。
養寵物跟養孩子一樣,不能壓抑它的天性。
父母可以忍受孩子在家裡亂塗亂畫,同樣也能接受狗子的行為。
提到孩子,我想起夭折的寶貝,心裡一陣刺痛。
我曾經無數次幻想過我跟寶貝的親子時光。
等她出生後,我陪着她從咿呀學語到蹒跚學步,跟她一起出遊、畫畫、品嘗美食……
所有的美好幻想在它出生那一刻,如泡沫一般碎掉。
我極力維持表面的平靜,微微收攏的手已出賣我的内心。
溫叙言意識到觸碰到我的傷疤,剛要跟我道歉,我截了他的話頭,說了句“溫總以後一定會是個好父親”,匆匆結束關于孩子的話題。
當客廳門打開的那一刻,狗子委屈的來到我的面前,翹起前腿,抱住我,小腦袋在我的腿上蹭啊蹭。
每次看到它對着我撒嬌,我的心都要融化,我一臉寵溺的蹲下身子抱起它,蹭了蹭它的額頭。
跟狗子的活潑好動相比,二五渾身透着一股慵懶。
它見到我們緩慢起身,不緊不慢的來到溫叙言身前坐下,仰着頭看着它。
見溫叙言低頭,它輕搖下尾巴以示回應。
狗子看不得二五這般優雅,突然汪了聲,二五本能的瑟縮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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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瞬間滿足,丁點大的尾巴搖的十分歡快。
養狗随主人,我也不像狗子這樣賤兮兮的啊!
“二五,對不起啊!
”狗子,你禮貌嗎?
!
同樣的把戲,你玩了那麼多次,怎麼就玩不膩!
我戳了戳狗子的額頭,冷着臉,訓斥它,“以後不許故意吓唬二五!
”
狗子把頭埋進我的懷中,一副知道錯誤的模樣,主打一個死性不改!
時間不早了,我跟溫叙言和二五說了聲後,帶着狗子離開。
狗子十分喜歡二五,每次跟它分開時,眼巴巴的看着它的同時,還會發出一些聲音,試圖引起二五注意。
二五把頭扭到一旁,從不給它回應。
我隻能送狗子一句“活該”!
回到家中,我準備洗漱休息,手機響起,是喬伊給我打視頻電話。
我跟喬伊話不投機半句多,如果不是因為喬彬,我早已把她拉黑。
不想在睡覺前,還要跟她置氣,影響睡眠質量,我沒有接聽。
等我洗漱完畢,查看手機看到她給我發的信息。
-溫夫人周末請我去家裡做客,給我介紹了不少優質采訪對象,她對我十分照顧。
我看完信息後,黑人問号臉。
溫夫人請她去家裡做客,跟我八竿子打不着。
她專門告訴我,似在跟我炫耀。
她難道不知道溫夫人和溫叙言關系不好,溫夫人邀請她去家裡做客,是逼迫溫叙言回家一趟?
她屁颠屁颠過去,會讓溫叙言處于被動之中。
我點開對話框,手指在手機上輕點幾下,想要告訴告訴她實情。
當我編輯好信息,點送發送時,停下動作。
喬伊偏執,她自認為溫夫人待她不錯,不會聽取我的意見。
萬一她嘴上沒個把門的,把我給她發信息的事告訴溫夫人,接下來我跟溫夫人的相處會很吃力。
我思索再三,删除短信,将手機調成靜音,放到床頭櫃上,躺到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提到孩子的緣故,今晚我夢到了華爾道夫那晚的事。
那一聲聲寵溺深情的低喃,不斷在我耳邊萦繞,纏綿悱恻,令人臉紅心跳。
我在夢中不斷地追問他是誰,他沒有回答,緩緩的擡起埋在我脖頸處的臉。
就在我快要看到他的面容時,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在我的臉上胡亂的蹭着,癢得我擡手想要把它撥弄到一邊。
我不小心戳到狗子的眼睛,狗子疼的“汪”了聲,吓得我一個激靈坐起身。
我動作過大,吓得狗子顧不得疼痛,從床上連滾帶爬滾了下去,摔到腦袋。
狗子吃痛,趴在地上,委屈巴巴的看着我。
“你活該!
”我攏了下淩亂的頭發,彎身把它從地上撈起,“告訴你多少次了,未經允許,不能随便進女孩子的房間。
”
我總覺得那晚上我遺漏了什麼,如果不是狗子突然把我驚醒,我或許能夠響起那晚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