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二婚的我是怎樣嫁入豪門的

第10章 重逢溫叙言

  沒等我反應過來,婆婆打開門,一盆冰冷的洗腳水潑在我身上。

  我下意識地閉眼,任随髒水從我臉上落下。

  等我抹掉髒水睜開眼,隻見婆婆叉腰站在門口,呸了我一嘴,“小娼婦,今晚你就在外面給老娘好好反省!

  說罷,她又摔門關上。

  我在地上坐了很久,水漬從我頭上一點點往下滴。

  水很冷,水泥地很冷。

  但都沒有我心冷。

  我甩掉腳上那隻孤零零的鞋子,擦幹眼淚,從地上爬起來,赤腳走出小區。

  我本想找個酒店住下,可大半夜身上沒有手機、沒有錢,寸步難行。

  更可笑的是,我恍然發現在這個熟悉的城市裡,我竟然沒有人可以投靠。

  我父母身邊的親戚本就不多,他們去世後,少有往來,唯一親昵的姨媽遠在加拿大,遠水救不了近火,況且我暫時還不想要她擔心。

  在江州唯一的好友許微棠出差去了深城,歸期未定。

  偌大的城市,沒有我的栖身之所。

  我曾引以為傲的愛情和婚姻,一夜之前,蕩然無存。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看着冰冷的夜色和疾馳而來的車輛,心如死灰。

  父母的勸告,反反複複在我腦海中回蕩。

  我忽然覺得自己是真的愚蠢、眼瞎!

  爸媽在天上看到我這幅樣子,該多傷心?

  爸爸應該很痛心吧?
當初他不同意我和姜明初在一起,我還以為他是看不上姜明初的出身。
他和媽媽屍骨未寒,我就做了叛逆的決定……爸爸媽媽,對不起。

  頭腦麻木,心情迸裂,我如同行屍走肉般地邁着步子,漫無目的。

  等我被一陣刺耳的鳴笛聲驚醒回過神來時,我已在馬路中央,刺眼的燈光和疾馳的車輛迎面而來。

  我根本來不及反應,仿佛被定住了,站在原地。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被車撞死時,一隻手忽然抓住我的胳膊往後拽,疾馳的轎車呼嘯而過,我同那個堅實的懷抱雙雙滾落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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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尖銳的急刹車劃破靜谧的夜空,格外刺耳。

  我失魂落魄地擡頭看緊緊抱住我的男人,俊朗無雙的臉上帶着格格不入的怒意,刀刻斧鑿的線條輪廓仿若精雕細琢的至臻孤品,超然物外的陌生疏離,卻又同那緊蹙的眉峰般似曾相識。

  我忽然愣了,連忙推開男人。

  可他卻又一把将我撈了回去,眼眸眯了眯,一聲嘲諷的冷哼,“阮桢?

  我語塞難言。

  打死我也沒想到我和溫叙言的重逢,這麼狼狽不堪。

  但我和溫叙言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狗血關系。

  我爸阮清輝是溫叙言的博士生導師,他隻是我爸的學生之一。

  他和姜明初是研究生時期的同班同學,我和姜明初談戀愛那會兒,我常去商學院找他,偶爾能碰到溫叙言,打過照面,但并不熟。

  後來他常出入我家,和我爸研究課題,我們也很少照面,即便碰面,也隻是點頭問好而已。

  聽人說,溫叙言是商學院的高嶺之花,不輕易搭理人就算了,他經常一開口就是把人怼得體無完膚,可饒是如此,奈何不住人長得帥,仍有大把大把的迷妹粉絲。

  他和姜明初被評為商學院的周瑜和諸葛亮。
倒不是說這兩人的智慧如何,而是:既生瑜,何生亮。

  兩人的相貌和成績都難分伯仲。

  但和溫叙言的冷傲、毒舌不同,姜明初為人陽光開朗,熱心健談,在學生會很吃得開,很容易就把溫叙言pk下去做了學生會主席。

  姜明初跟溫叙言有點過節,但具體是什麼事情,我不清楚,隻是從姜明初每次提起他時不屑的表情裡看得出兩人不和。

  尤其是溫叙言做了我爸的博士生後,姜明初看他更是不順眼,好幾次姜明初來我家接我時,看到溫叙言也在我家裡,就旁敲側擊地說讓我離溫叙言遠點。

  我還開玩笑問過姜明初,“姜大才子怎麼這麼讨厭溫叙言?
是不是覺得,既生瑜何生亮?
還是說,他做了我爸的學生,天天出入我家你嫉妒了!

  姜明初淡淡一笑,“怎麼不嫉妒?
經常出入你家,萬一你被拐跑了,我怎麼辦?

  頓了頓,姜明初又說,“不過,你爸選了溫叙言沒選我,也挺好的,否則我被人說靠裙帶關系才做了阮教授的學生,豈不是辜負了我這麼多年寒窗苦讀?
薛教授的課題組,我也很喜歡。

  那時候的我,單純的戀愛腦一個,根本看不穿姜明初的内心到底如何看待我爸沒選他、而是選了溫叙言做博士生這件事。

  後來我父親去世,溫叙言來參加葬禮,看到姜明初和我一起代表家屬緻謝。

  賓客散盡去後,溫叙言問我,“阮桢,你真的了解姜明初嗎?
我特别想問問,就你這智商,是怎麼考上江大的?

  沒等我問溫叙言這話什麼意思,姜明初忽然出現,一拳頭砸在溫叙言臉上,“溫叙言,我忍你很久了。

  溫叙言捂着臉,隻冷笑了聲,反手一拳頭給姜明初砸了回去,“真巧,我也忍你很久了。

  兩個人扭打成一團。

  最後還是保安來把兩人拉開的。

  離開時,溫叙言給了我一張名片,“阮桢,有需要,打我電話。

  我點點頭,收了名片。

  溫叙言欲阮又止,最終語重心長地說,“老師和師母走了,隻留你一個人,凡事多思考,擦亮眼睛,切勿沖動。

  我當時覺得溫叙言這話說得有點冒犯了,但他沒給我開口的機會,冷眼凝着我說,“你父母給你生了腦袋,是用來思考的,而不是給你當個裝飾品。

  父親的葬禮過後,我和溫叙言再也沒見過。

  今天是我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見面。

  他還是跟大學時候那樣,一副清冷公子、高嶺之花的模樣,一身黑色西裝剪裁貼合有度,怎麼看都是一社會精英。

  我哆嗦着起身,拂開被夜風吹亂的頭發,“溫……溫叙言?

  溫叙言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語氣有些陰陽怪氣,“難為你還記得我。

  我:……

  溫叙言上下打量我,“你最近很缺錢?

  我:?

  溫叙言毒舌道,“不是碰瓷,那你大半夜這副樣子出來吓鬼?

  好好的帥哥,就是不會好好說話。

  “……”我現在這副樣子,沒有開玩笑的心情,尴尬一笑,以示禮貌。

  經過這麼一茬,我從剛才萬念俱灰的心情裡清醒了。

  剛才情況危機如此,要是沒有溫叙言從天而降把我撈回去,我可能真去地下見我爸媽去了。

  鑒于我和溫叙言也不是什麼相熟的關系,說了聲謝謝和再見後,我就掉頭走了。

  可走出去幾步,我又回頭。

  溫叙言還站在原地看着我,金絲邊眼鏡瞎的深眸喜怒難辨。

  一身純黑的、看起來就很高級很昂貴的西裝上沾了點灰塵。

  糾結再三,我艱難地開口,“溫叙言……能不能帶我去開間房?

  溫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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