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委屈巴巴的溫總
我跟做錯事的孩子樣,急忙要收起手機。
當把手機放進包裡的那一刻,又覺得自己多此一舉。
我跟溫叙言沒有确定關系,且我跟許老師的聊天内容健康,沒有見不得人的。
倒是他一聲不吭出現在我的身後,不禮貌。
我剛要跟他發難,溫叙言:“你們聊得入神,我敲了兩次門,你沒有反應。
”
我:……
“今晚去酒吧?
”
“溫總要去?
”我拎包起身,“我可以打車回去。
”23s.com
“你有合适的酒吧介紹?
”
“溫總在江州生活工作多年,需要我給你介紹酒吧?
”
“需要。
”
“聽許老師說二環外的街角酒吧很特别。
”許老師說它特别,它一定有特别之處!
“你沒去過?
”
“沒有。
”
“我們今晚去體驗一下。
”
年少好奇,我跟許微棠去過幾次酒吧,遇到過一些不良少年,體驗感不好,給我年少的心靈留下陰影。
我剛要拒絕,溫叙言:“這是工作的一部分。
”
我:……
四十多分鐘後,我跟溫叙言從酒吧裡走了出來。
溫叙言黑沉的臉色,快要和夜色融為一體,周身透着一股莫挨老子的冷冽氣息。
我不敢可靠得太近,跟他距離兩三米遠,臉上的表情差點沒有繃住,微微上揚的嘴角比ak還要難壓。
我們上車時,耿叔正在刷手機。
聽到動靜,耿叔回頭,“溫總,阮助理,你們這麼快出來了?
”
我跟溫叙言從進入酒吧到離開,不過幾分鐘。
在我們進去前,溫叙言讓耿叔先行離開。
耿叔會發出這樣的疑問很正常。
“酒吧吵鬧,我們不習慣。
”我扯過安全帶,“回家吧,耿叔。
”
“好的,阮助理。
”
耿叔迅速收起手機,調整好座椅,啟動車子。
溫叙言緊繃着身子,拿出濕巾,一遍遍地擦拭他的雙手,好似上面沾了讓他難以忍受的髒東西。
眼前浮現酒吧内的一幕,我暗忖,許老師提起的酒吧的确特别。
餘光瞥見溫叙言的視線投在我的身上,我立刻收起嘴角的笑意,正襟危坐。
溫叙言把濕紙巾緊握的手中,抿了下唇說,“你想笑就笑吧。
”
溫叙言的話語裡帶着一股咬牙切齒,似在說我敢笑,他就敢掐死我!
我的身闆挺得愈發的直了,“我已經忘了酒吧内發生的事。
”
“酒吧裡發生了什麼事?
”
“剛剛在酒吧……”
我話說一半,意識到溫叙言在詐我,我立刻打住,“什麼事都沒發生!
”
溫叙言靠着椅背,閉目養神,緊繃俊顔清楚地告訴我,他對酒吧内的事情耿耿于懷。
我低着頭,擺弄着包上的挂件。
街角酒吧是gay吧。
溫叙言身材颀長,比例極好,是個行走的衣服架子。
一張臉在不斷閃爍的燈光下,更加立體有型,多了幾分神秘感。
他剛踏進酒吧,數到視線聚焦在他的身上。
溫叙言一向是焦點,這樣的場景,我已習以為常。
我跟溫叙言找了個角落位置坐下後,那些視線逐漸變得灼熱。
視線的主人跟一匹匹饑餓已久的狼,終于見到了美味的食物樣,眼中散發出幽綠色的光。
此時,我尚未意識到不對勁,暗忖,溫叙言魅力又增加了,不僅斬女,還斬男了!
直到有一個娘裡娘氣的男人,來到溫叙言身邊。
跟條沒有骨頭的蛇樣,靠向溫叙言,那雙手也趁機摸向溫叙言的胸口。
溫叙言被冒犯,立刻起身,男人差點摔倒。
“第一次來這裡呀!
”男人翹着蘭花指,笑容嬌羞,“别緊張,一回生二回熟,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
”
在男人說話時,又有幾個男人朝着溫叙言所在的地方靠了靠。
他們正在尋找機會,等說話的男人離開後,再跟溫叙言搭讪。
溫叙言反應比我快得多,他意識到酒吧是某個特殊群體聚集的地方,冷着臉朝出口走去。
我也意識到不對,緊跟其後。
“你怎麼突然走了!
”
男人不死心,扭着腰跟了上去。
他腰肢纖細,屁股挺翹,扭起來風情萬種。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黑色的ol套裝,寬松舒适。
我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他比我更有女人味!
“你剛确定自己的取向?
”
男人說這話時,像是撿到了寶,眉眼間全是興奮,“這樣的事情,剛開始很難接受,等……”
“閉嘴!
”
溫叙言怒斥聲,男人笑容羞澀地捂住嘴巴,“我不說了,不說了。
”
他說話時,微微扭動身體,想要引起溫叙言的注意。
溫叙言性取向正常,他是誤入街角酒吧。
此時,他隻想盡快離開這裡,哪裡會關注身後的男人。
男人見溫叙言沒有絲毫留戀頭也不回離開,疾步幾步,“喂,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
”
溫叙言已經夠郁悶得了,我第一次見他落荒而逃,這個時候男人在跟上去,鬼知道溫叙言會不會忍不住跟他動手。
我緊走兩步,擋在門前,攔下男人,“抱歉,他不喜歡被打擾。
”
“性取向不正常的人,會認為自己是異類,性格孤僻。
你是他朋友?
”
我沒有說話。
“你要多開導他,讓他順應自己的内心。
”男人從牛仔褲的後面的兜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我,“以後需要幫忙的話,給我打電話。
”
為了幫助溫叙言擺脫麻煩,我接過名片,離開酒吧。
剛出酒店,溫叙言拿過我手中的名片,丢到一旁的垃圾桶中。
那嫌惡的表情,讓我連大氣都不敢喘。
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的許老師,許老師肯定會樂不可支。
我摸到包裡的手機,下一秒又放了回去。
這算是溫叙言的黑料,我告訴别人的話,他會雷霆震怒。
他是我上司,有很多辦法收拾我。
溫叙言對酒吧内的事情,仍舊無法釋懷。
他再次拿過濕紙巾,擦拭手,右手已經被他擦拭泛紅。
他這是在自虐?
他的反應超乎了我的想象,我感受到了一股委屈。
我頭腦一熱,拉過他的手,拿過紙巾,給他一點點仔細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