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他會不會是喜歡你?
許微棠直接坐到床沿上,抓着我的手坦白,“桢啊,我錯了,我認錯。
”
我看着許微棠腫成核桃的眼睛,佯裝生氣說,“坦白從寬,從實招來。
”
“我招,我招!
”許微棠氣呼呼地說,“其實,都怪溫叙言!
是他不讓我說!
”
“嗯?
”
“你不是叫我給他轉賬嗎?
我先打了個電話過去,說明來電意圖,本來我想的是,溫叙言這種大佬,是比較注重私人隐私的,不太喜歡别人貿然說加微信之類的私人聯絡方式,我就說請他助理聯系我,告訴我賬号。
”
許微棠說,“結果你猜怎麼着?
他竟然說不用那麼麻煩,他會加我微信。
”
聽到這裡,我也覺得意外,因為就我對溫叙言那少得可憐的了解來說,我覺得他挺孤僻的,不會這麼主動加别人微信吧?
還是說,别人其實隻是看起來高冷,實際上人情世故很通透的。
許微棠娓娓道來當時的境況,“挂了電話後,溫叙言立馬加上了我的微信。
當時我都驚呆了,天啊,溫學神哎,當年多少女生的情書塞滿了他的抽屜,禮物都堆滿了宿舍,也得不到他的qq号,我竟然加上了?
”
然後許微棠立馬給他轉賬,說是房費和他給我的那些零錢,溫叙言倒是立馬收了錢,沒多說什麼。
可他不知道哪裡得知我要打離婚官司,主動聯系了許微棠,介紹施硯。
當時許微棠正在幫我約那個著名的離婚律師喬婉,可喬婉沒有時間不說,人家也覺得我這案子太小了,就借故推辭了,許微棠正頭疼呢,好似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這時候溫叙言主動找上門來。
“施硯這人我是知道的,紅圈所著名的大狀,專攻經濟案件和刑事犯罪方向,這種閉着眼睛都能打赢的離婚官司人家根本不高興接,男女關系又七七八八的,雞零狗碎,根本沒什麼難度。
當時我直接打電話的,你不知道溫叙言那語氣,雲淡風輕的說一句:已經跟他說好了。
”
許微棠學着溫叙言說話的口吻說“已經跟他說好了”。
倒還是學得挺像的。
我笑了笑,問她,“後來呢?
”
許微棠說,“我當然開心呀,能找到施硯,那不就等于躺赢麼?
我說我馬上打電話告訴你這個好消息,正當我要挂電話時,溫叙言把我叫住,說不要告訴你施硯是他幫忙找的。
”
許微棠當時很疑惑,就問溫叙言為什麼?
溫叙言隻說他不想牽扯太多,隻是舉手之勞。
當時許微棠想着,大概是溫學神本人高冷慣了,不喜歡跟陌生人多接觸吧,就沒多想。
後來她也就沒提。
就當溫叙言是做好事不留名了。
這倒是符合溫叙言的高嶺之花人設。
但我心裡隐隐覺得,有些奇怪,可我又說不上來是哪裡奇怪。
這時,許微棠說,“桢啊,你說溫叙言會不會是喜歡你?
”
這一下給我精神了,我趕緊推開許微棠的手說,“許老師,這種豬話,你自己相信嗎?
”
許微棠想了想,搖搖頭說,“不信……可你說,他這麼幫你,單純因為你父母?
可要說他喜歡你吧,我暫時還看不出來,怎麼說呢,就是再高冷再驕傲的男人,在面對自己喜歡的人,都會有難得的溫情流露的時候,他一定是克制不住自己把溫柔深情的一面展現,可聽你說,你幾次和溫叙言對手,他都表現如一,這個男人啊,真是叫人看不懂。
”
我靠在床背上,斬釘截鐵地說,“許老師,人要有自知之明,有些人就不是咱們能肖想的,不要白日做夢!
我這一堆破事還沒解決呢,哪裡有心情去想哪個男人是不是對我有思慕之情?
經曆過姜明初這麼一個,我已經十年怕井繩,從今往後,怕是對男人都免疫了。
”
說真的,我這次算是日裡逃生,哪兒還對婚姻和愛情有幻想?
我害怕都來不及。
婚姻給女人帶來了什麼?
許微棠不置可否。
這時,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凝重地看着許微棠,“許老師,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查一下。
”
“什麼事情?
”
“姜明初說,他從來沒碰過我。
”
許微棠是看了直播的,她記得這茬,問我,“你想查監控?
”
我點點頭,“對,那晚是七夕,定行政套房的人應該很好查,畢竟酒店行政套房就那麼幾間,你有沒有辦法查到那一晚出現在行政套房樓層的人都有誰?
”
許微棠面露難色,“查是可以查,南源就可以,但你知道的,那種高級酒店,對客人的信息都很保護,畢竟洩露客戶信息這個法律責任是很大的――不過你不要着急,南源那家夥路子野,說不定有辦法可以找到。
”
我點點頭,“我知道很難,但我想盡力一試――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找這個人?
先找找吧。
”
“為什麼不直接問姜明初?
或者蔣溪那死小三!
”
“姜明初自己也不知道是誰,他說那晚隻是為了讓我喝醉酒睡着,沒有想過有人會跑到房間裡去,和我……有可能是蔣溪安排的,但我覺得,蔣溪即便知道,也不會告訴我。
”我冷笑,“與其這樣,還不如我自己查了。
”
許微棠明了道,“那我告訴南源。
”
“嗯。
”
“桢啊,其實你要開心點,咱們換個角度想,那晚不是姜明初,對你來說會不會也是一件好事?
你沒被那畜生碰過,省得惡心你!
”許微棠想到孩子,又是歎氣,“隻是可憐了那個孩子,好端端的一條生命,愣是被姜明初那個畜生給害死了。
”
我苦笑不已,“這是個思路。
”
“姜明初那邊,你有什麼想法嗎?
”
“沒有,”我堅定地看着許微棠,“我隻要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
“會的,他一定會的。
”
之後的一段時間,我住在醫院養病。
主要還是腦震蕩有點嚴重,我下床走動都不多,有時候多走幾步都覺得頭暈想吐。
這段時間,許微棠一直陪着我,偶爾南源來看看我。
姜慈代替施硯來跟我對接,告訴我一些案情進度。
她每次來,都給我帶一把向日葵,叫護工阿姨買了一隻玻璃瓶插好,放在床頭,每天早上醒來,我都能看見陽光撒在櫃子上,向日葵的顔色金燦燦的,叫人看了心情很好。
這天,姜慈又買了鮮花來。
但她也帶來一個不怎麼好的消息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