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少爺被打傻了?
在保镖的震懾和保護下,桑瑜他們的車終于駛出了醫院。
桑瑜的臉色陰沉得厲害,且不說那些記者會怎麼寫他們今天的事情,就是顧小寶他們剛才差點被記者圍攻的事情,就讓她後怕不已。
更何況,還有顧二寶挨了打,秦禦霆打了人。
一樁樁一件件,全都讓她頭疼。
秦禦霆看她臉色不好,怕她把自己趕下車,連聲呼喊着頭暈,然後靠在椅背上裝睡。
畢竟他現在認為自己才十六歲,所以情感上還停留在打架了害怕被家長責罰的年齡。
“媽咪,他不會死掉吧?
”顧小寶偷偷觀察了秦禦霆一會兒,發現他一動不動,有些擔憂地問道。
桑瑜一邊吩咐手下的人徹查今天的事情,一邊敷衍地回答道:“他隻是睡着了。
”
“他剛才打人的時候,好像瘋掉了。
”顧小寶繼續感歎。
桑瑜想到秦禦霆剛才維護孩子們時的表現,一直努力強硬着的心,稍微軟化了那麼一點點。
不管他對自己是什麼态度,至少他對孩子們的關愛是真的吧。
“媽咪,他的手受傷了。
”顧二寶是内心受到最大震撼的人,因為秦禦霆剛才情緒失控,都是為了替他報仇。
那一刻,他感覺他好像超人一樣。
桑瑜目光轉向秦禦霆的右手,看到他骨節處有挫傷,掉了皮還在流血,應該是剛才揍那個記者的時候傷到的。
“他剛才在保護我們。
”顧大寶平靜地陳述事實。
雖然在瑞士的時候,他們經常跟祁叔叔待在一起,但是被大一點的孩子欺負後,他們并不會去找祁钰幫他們出氣。
因為他們在内心深處并沒有将祁钰當成跟桑瑜一樣的存在,他們一直知道,他們是有一個親生父親的。
所以他們并不願意過多地麻煩祁钰這個“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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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祁钰總是喜歡教他們用陰謀詭計報複回去,這跟媽咪教給他們的認知很不一樣。
即便他們有時候會不自覺地受他的影響,但是很多時候也是有些排斥他的那種強烈的睚眦必報的性格的。
還有就是,三小隻打心底裡認為,除了媽咪,并不會有人在第一時間不顧危險地站出來保護他們。
他們身後真正可以依靠的人,隻有媽咪。
而桑瑜處理事情的方式通常又比較委婉、理智。
所以剛才,秦禦霆毫不猶豫沖出去打那個壞人的時候,他們第一次感覺到了一股從心底裡升起來的底氣和驕傲。
“我說過,他是你們的父親,他也許會試着愛你們。
要不要回應他的愛,全憑你們自己的心意。
”桑瑜摸摸顧大寶的頭,微微笑道。
顧大寶眼神短暫地閃爍了一下:“我更愛媽咪。
”
剩下兩個看顧大寶這樣,也撲進桑瑜懷裡道:“我們也最愛最愛媽咪了。
”
桑瑜在心裡默默地歎了口氣,盡管她無數次地告訴過他們,她不會因為他們接受秦禦霆的愛而感覺到難過,可他們還是選擇了最大限度地照顧她的感受。
這三個孩子,真的是上天賜給她的寶貝。
“媽咪也愛你們。
”桑瑜在顧小寶額頭上印下一吻,然後笑道:“那我們一起來幫他處理傷口吧。
”
桑瑜扭頭的瞬間,看到秦禦霆的睫毛不停地顫抖,明白過來他是在裝睡。
于是故意沒有提前預警,直接将消毒水倒在了他的傷口上。
秦禦霆剛才還被感動得想要哭,下一秒就痛得直咬牙。
然後顧小寶就看到兩行熱烈從他的眼角流了下來,她伸手摸了一下道:“媽咪,他哭了。
”
“原來受傷了這麼疼,他都疼哭了。
”顧二寶呼呼地給秦禦霆吹了兩下。
顧大寶則是看出來秦禦霆在裝睡,接過桑瑜手裡的棉簽說:“媽咪,我來給他上藥吧。
”
桑瑜笑着把棉簽遞給了他,看着他笨拙地給秦禦霆的傷口消毒,上藥,然後包紮。
整個過程,秦禦霆疼得牙齒都快咬碎了,出了一腦門的汗。
“他可真能睡,這麼疼都不醒。
”顧小寶小聲吐槽。
顧二寶跟着點頭:“睡得跟豬一樣。
”
顧大寶輕笑一聲,向桑瑜建議:“既然他已經睡着了,不如把他送去前面的醫院吧?
反正他頭上的傷還沒好呢。
”
前排聽了全程的司機,又是憋笑又是着急,生怕桑瑜真的把秦禦霆丢下去,趕緊一腳油門從醫院大門口飛馳而過。
秦禦霆并不知道司機大哥暗中幫了他一把,他隻知道自己再裝下去就要被抛棄了,于是他矯揉造作地皺了皺眉頭,然後緩緩睜開眼。
對上桑瑜戲谑的眼神,他輕咳一聲道:“睜開眼就能看到小魚兒,真幸福。
”
“再給我玩兒尬的,現在就把你扔下去!
”桑瑜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秦禦霆嘿嘿一笑,低頭滿意地觀賞了一會兒自己手上紮了蝴蝶結的紗布:“你們幫我把傷口都包紮好了啊,其實這點小傷,不用包紮也沒事。
我根本沒放在心上。
”
“可是不包紮會很疼的。
”顧小寶小聲反駁。
秦禦霆摸摸她的腦袋道:“爹地不怕疼,爹地可是男子漢!
”
“真的嗎?
”顧小寶說着,用手指頭在秦禦霆傷口上用力戳了一下。
秦禦霆頓時疼得龇牙咧嘴,顧小寶笑道:“你撒謊,撒謊是壞孩子!
”
“我沒撒謊,我真不怕疼,剛才是突然頭暈,你要是不信就再戳一下,我保證面不改色。
”秦禦霆竭力在孩子們面前維護自己的形象。
顧小寶半信半疑地要再次伸手去戳他的傷口,中途被桑瑜攔了下來。
桑瑜不贊同地瞪了她一眼,顧小寶吐吐舌頭,撒嬌地往她懷裡靠去。
“我就知道,小魚兒心疼我。
”秦禦霆幸福地捧着自己被裹成豬蹄的手,笑得十分不值錢。
司機在前排通過後視鏡看到他那表情,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做什麼的狀态。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秦先生嗎?
怎麼曉得跟個傻子一樣?
難道真的被大少爺給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