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天亮之時,你跟随我前往宇文焱的府上拜訪即可!
”
秦川回道。
昨日上朝他與宇文焱攀談時,那歐陽巡即便十分能掩飾情緒,可依舊讓他捕捉到歐陽巡着急的神情。
可見歐陽巡是十分怕他與宇文焱走得近。
清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二人便在街上遊蕩吃了頓早飯後。
秦川徑直前往丞相府。
當相府的下人看到秦川時,一個個立馬收起平日裡狗眼看人低的架勢,得知秦川是來拜訪宇文焱的紛紛點頭哈腰的連忙前去禀告。
宇文焱對于秦川的突然造訪,也頗為詫異。
他沒有迎接的意思,而是将宇文鳴叫了過來。
“鳴兒,你覺得此次秦川忽然造訪是何意?
”宇文焱一邊吃着早茶一邊問道。
“相爺,秦川來找你定然是想豐滿他貪官的人設!
”宇文鳴不假思索道。
宇文焱目露贊賞之色,繼續問:“他為何要豐滿貪官的人設?
難道打造清官的人設不好嗎?
”
“秦川那人做官隻為利,他隻有讓其他人認為他是貪官時,他才能盡情的收受賄賂。
而他若是打造清官人設,誰又敢給他送禮?
”
宇文鳴不急不緩的回道:“不過,您上次送給秦川王尋歡的畫作。
那王尋歡一直以來都是皇室尋找之人。
若是秦川此次是向您打聽王尋歡的話,那邊說明他是皇帝的人。
方才的一切自然都要推翻。
”
“好!
不錯!
”
宇文焱大為滿意。
他真的很想說一句,不愧是他的兒子,不愧體内留着他的血脈。
可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目前他還是無法讓一個青樓女子生下來的野種,繼承他的一切。
一切照舊吧。
“那你現在将秦川迎接過來吧,記住要對他足夠尊重。
此人雖說當官隻是為了利,但越是為利将來越能在官場翻江倒海,能與交好對于我們穩固局勢絕對有利!
”宇文焱安排道。
“喏!
”
一炷香的功夫。
秦川便被宇文鳴帶到宇文焱的面前。
他也是主動走出房間迎接秦川。
不過,他此次沒有來到府外迎接,足以說明他還是端着丞相的架子。
秦川倒是不在乎這些,反正今日他前來,隻是為了利用宇文焱來吓唬歐陽巡父子的。
可是當他看到宇文鳴時,卻十分的奇怪。
不是說宇文焱的府上男人都變成太監了嗎?
怎麼那宇文鳴還長着一些淩亂的胡須?
宇文焱似乎看到秦川疑惑,主動介紹道:“秦大人,此人乃是本相族中的侄子,他頗有靈性未來若是考取功名進入到官場這種,還希望秦大人能照料一二。
”
秦川忙是裝着惶恐道:“相爺,您說的哪裡話,下官還需要相爺來照顧一二呢!
”
瞧着秦川姿态如此之低。
宇文焱倒是覺得秦川能屈能伸,絕對是一個人物。
若他不是皇帝的人,能與其交好絕對不會錯。
他大笑一聲便主動邀請秦川在府中遊玩起來,秦川自然不會推脫。
全程二人都是隻談風月,一點官場之事都沒有談及。
直到吃過午飯,秦川才選擇離開。
全程秦川都沒提王尋歡之事,宇文焱與宇文鳴便已确定秦川并不是皇帝的人。
此次前來确實是利用宇文焱來豐滿他的貪官人設而已。
殊不知,送禮太多,清點壽禮時,宇文焱送的畫被秦川當做普通畫給收起來,根本不記得王尋歡是誰....
“有意思!
”
被秦川利用,宇文焱也沒有感覺到絲毫憤怒。
他能從七大豪族的夾縫中成為官員之首,在官場的手段自然是超群的。
秦川這點事手段對他根本構不成任何危險。
他隻是覺得秦川所做之事有趣罷了。
緊接着他便給宇文鳴吩咐道:“你找幾名高手跟上去,看看秦川這小子接下來會做什麼事情,見什麼人。
”
“喏!
”
宇文鳴當即便召集府中高手,暗中跟随在秦川的身後。
以秦川的聽力而言,自然是将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有意思!
”
輕笑了一聲,秦川仿佛沒有發現什麼似的,繼續在街上溜達。
不到兩刻鐘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