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
哪怕是路上的一隻螞蟻她都會避開不會去踩,所以她才會瞞着姐姐做這種狠殺的事情。
可是現在。
她眼裡的殺機凝聚,讓人看着竟後背生涼。
“對不起,姐姐,是我害得你受了這麼大的痛苦。
”
她溫柔善良的姐姐從此再也看不到了,詩仙仙很是傷心,可也覺得理應這樣。
“不說這些了,起來吧,去洗把臉,把這件事情忘了。
”
詩婉月拍了拍詩仙仙的頭,依然溫柔的說着話,詩仙仙哭着起身,詩婉月看着她離開廂房,門關上的刹那間,詩婉月捂着劇痛的心口,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錢夫人端着湯走了進來,見她這幅虛弱的模樣,急忙上前道。
“怎麼會又吐血,不是已經解毒了嗎?
”
“是解了。
”
詩婉月苦笑,毒好解,可心傷卻難醫,她怎麼都料不到妹妹會為了報仇而利用自己,這種感覺讓她想起來都有些毛骨悚然。
她看着一臉心疼的錢夫人,垂眸時,眼淚就那樣落了下來。
“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好妹妹,讓她受了那些非人的苦楚,如今她毒我一次,幫到了她,我心裡的内疚感反而輕了一些。
”
隻是。
到底是被自己的親妹妹算計,心裡又能舒服到哪裡去?
“落落應該是知道的。
”
她那麼聰慧,什麼都瞞不過她,錢夫人輕輕地點頭,詩婉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往後仙仙的事情,不用再麻煩落落了。
”
“為什麼?
”
錢夫人蹙眉,她們現在得依靠梅園才能活得好,至少在詩婉月站穩腳根之前。
“如果是旁人對我下的毒,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
她和落落十幾年的感情,早已親如姐妹,落落對她的維護一直都是最多的,她不會容忍别人傷害自己。
所以仙仙的事情,她應該是不會再管的了!
“罷了。
”
錢夫人輕輕的歎了一聲,将湯端了過來,喂詩婉月喝着......
路上。
蘇落落窩在軟墊子上沉着臉不說話,茯苓知道主子心緒不好,起身離開馬車和禦風坐在一起。
禦風看了茯苓一眼,風有些大,蹙眉降了一些馬速。
到了長安街,馬車停了下來,茯苓轉頭與蘇落落禀報。
“公主,對面來了一輛官家的馬車。
”
她們可是公主的車駕,理應對方避讓,可是對方不但沒讓,反而越來越近。
“停在一邊讓他們先過,我們不急。
”
蘇落落往後靠了靠,語氣有些慵懶,茯苓瞪了對面的馬車一眼,和禦風一起把馬車駕到一旁停了下來。
對面的馬車眨眼已至,擦肩而過,風呼地刮起,卷起了兩邊的車簾,露出一張和蘇落落有五分相似的容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