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還在算計
傅擎深裝了幾個月,一通電話全部暴露。
因為他沒想到溫軟語會拒絕得這麼堅定。
他本來計劃了很多,自己的改變,加上那些學校的修建完成,這都是溫軟語希望看到的事。
傅擎深覺得,這些籌碼,應該能讓他得到一個想要的結果。
就算結果不完美,也應該有商量的可能了。
他提前期待着,在日漸煩躁中等到了一百所學校修建完成。
有了期望,當得到溫軟語肯定的拒絕,便更加失望。
于是,傅擎深終于繃不住了。
他要馬上把她找回來,不顧任何後果的的把人找回來,不管她的意願!
不管她是否拒絕!
他不想要什麼改變,也不耐煩繼續僞裝。
傅擎深這般想着,眼裡的暗色越來越濃。
人們說,童年的陰影,要用一生去治愈。
傅擎深的童年,都已經不能用陰影來形容,而是一片化不開的黑暗,那怎麼可能短時間治愈呢。
遙遠的村莊裡。
溫軟語掉着眼淚。
鐵石覺得這樣不行。
他很想幫溫軟語揍人,但他現在找不到人在哪裡呀?
于是鐵石直接拍了一張溫軟語哭泣的照片,找到一個電話号碼,把這張照片發過去。
電話号碼是他在溫軟語手機上看的。
因為奶奶說,女人生孩子是大事,男人不管多忙,都該在場。
可他每次說起,妹子都不好好聽他說話。
溫軟語的轉移話題,在鐵石看來,肯定是有什麼苦衷。
于是老實善良的鐵石,自己在溫軟語手機上抄下了傅擎深的電話,打算找機會自己問一問。
他在溫軟語手機上抄手機号碼很自然,溫軟語就坐在一旁和婆婆一起吃烤紅薯,都沒在意。
他拍照片發給傅擎深也很自然,難過的溫軟語更沒注意。
因為鐵石做這一切,沒想過悄悄的隐瞞,太過光明正大,反而讓人沒有注意。
“妹子,别哭了,你不是說最喜歡吃烤紅薯嗎?
今天做飯後,奶奶在竈裡給你燒了兩個,現在應該熟了,走,我們去掏紅薯吃了。
”
溫軟語也知道,沉浸在難過的情緒中不好,對孩子也不好。
她擦了眼淚,跟着鐵石一起回去。
與此同時,正要不顧一切豁出去的傅擎深,收到了一條消息。
不是溫軟語發的消息,他這個時候,本不該在意。
隻是消息提示頁面裡,他看到了溫軟語幾個字。
号碼是陌生号碼,傅擎深臉色微變。
這一瞬間,傅擎深思維發散,想到了無數可怕的可能。
溫軟語是不是遇到危險了?
為什麼會有陌生号碼,提到溫軟語?
傅擎深連忙打開手機,然後目光頓住了。
一條彩信。
這個年頭,微信郵件,各種智能聯系方式,已經很少有人用發彩信了。
彩信裡有一張照片,還有一句話。
傅擎深的注意力,此時全都放在那張照片當中,沒有去看那段話。
照片裡,溫軟語漂亮的小臉上全是淚,那雙明亮靈動的大眼,哭紅得像隻兔子,她看起來難過又委屈。
傅擎深全然僵住了。
小乖哭了。
哭得這麼傷心。
傅擎深心底那些爆發的黑暗,就這麼再次被壓了下來。
怎麼辦?
她這麼難過,該怎麼辦?
傅擎深對着這張照片看了好久,注意力才終于落到照片下的那一段話。
大兄弟,作為男人,你怎麼能讓你的妻子哭呢?
說實話,我其實不太看得上你,哪有男人讓自己懷孕的妻子獨自遠走他鄉的,我和奶奶本想着,要是妹子婚姻不順,我們給她重新介紹一個,可妹子她那麼喜歡你,每次提起你都特别開心,對你們的未來充滿期待,你怎麼能把她惹哭得這麼傷心!
傅擎深神思有些恍惚。
溫軟語對他們的未來充滿期待嗎?
是了,她離開的時候說過,離開是為了未來能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如果他現在不顧後果的把人找回來,那他們的未來會怎麼樣?
傅擎深心底的戾氣漸漸冷靜了。
也知道到這個給他發消息的人是誰了。
在那些每日和溫軟語的交談中,他知道溫軟語借住在一對祖孫家裡,幾個月前溫軟語打聽掙錢的方法,應該就是為了這個人。
傅擎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傅擎深沒有讓這個給他發消息的人幫忙看着溫軟語,也沒有交代什麼關于溫軟語的事。
他不想讓溫軟語以為,自己通過某些人在監視她。
不回複又怕下一次遇到事情,這人不會聯系他了。
所以他簡單的回複了一句,以後不會了。
傅擎深終究還是沒有發瘋。
但他也不像之前那樣等待。
他開始調查。
不敢直接調查溫軟語,根據這個發消息來的手機号,小心翼翼的查了下去。
十天之後,傅擎深确定了溫軟語的大概位置。
有來電的情況下,傅擎深想查到溫軟語的位置,十分的容易,其實根本不需要這麼長的時間,但他調查溫軟語的事,沒有告訴任何人,小心得沒有讓任何人發現,所以才花了十天時間。
确定溫軟語所在的位置之後,傅擎深反而不着急了。
現在強行把人帶回來,可能會影響生産。
現在貿然找上去,溫軟語也會再次逃跑。
傅擎深決定,等到快要生産的時候,再找過去。
到時候孩子要出生,溫軟語沒辦法離開,他即使找上門去,她也沒辦法應對。
等生下孩子之後,便可以帶她回來。
傅擎深還在算計,習慣性的算計。
這樣想着,傅擎深恢複了之前的樣子。
溫軟語之前哭了一場,她本以為那次視頻通話中,傅擎深這麼憤怒,那之後他們之間的交流可能會出現一些問題。
那之後的很多天,溫軟語都沒有主動聯系傅擎深。
傅擎深也一直沒有聯系溫軟語。
溫軟語那些天,一直有些失落走神,直到十天後,傅擎深主動聯系了她。
傅擎深絕口不提讓溫軟語回去的事,就像他們之前從來沒有發生過争論。
溫軟語本想關于那天的事情說點什麼,面對傅擎深這樣的态度,也感覺無從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