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廷宴勾唇,冷然一笑:“你到現在才反應過來啊?
可惜啊,已經晚了
他擡眸,朝着外面喊了聲:“進來吧
施隸守在門外,聽到了裡面的聲音,他當即便押着虞清,從外面走了進來。
虞清被堵住嘴巴,綁住了手腳,推入了房内。
她摔倒在地,整個人匍匐在地上,不停地向蕭廷宴磕頭求饒。
“嗚嗚,嗚嗚……”
蕭廷宴讓施隸,拽開了虞清嘴裡塞着的布團。
虞清嗚咽哭着,向蕭廷宴求饒:“宴王饒命,這一切都是黃秋蓮的主意,我是被她捏住了把柄,迫不得已才陪着她演這一場戲的
黃秋蓮有些崩潰,偏偏她肚子疼的厲害,她蜷縮在地上,臉上不停地冒冷汗,一口黑紫的血,從嘴角溢出來。
她連忙用手,堵住了嘴巴。
黑紫色的血,從掌心流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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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那血,眸光微顫。
她猶如瘋了般,朝着虞清大吼:“虞清,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算計我?
你到底給我下的,是什麼毒?
你趕緊将解藥給我……快點!
”
虞清看着滿面猙獰的黃秋蓮,她不由得自嘲一笑:“從你逼我,來這宴王府開始,你不就沒打算讓我活的嗎?
既然你都能如此狠心對我,我如何不能為了自己活命,而對你下毒?
”
“黃秋蓮,你色膽包天,居然妄想易容成護國公主,從而得到宴王這個人。
你簡直是癡心妄想,異想天開。
如今,你落到這個地步,完全都是你自作孽不可活的報應
黃秋蓮有些慌亂看向蕭廷宴,當觸及他那雙冰冷至極,滿是嫌惡的目光時,她連忙搖頭。
“混賬,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黃秋蓮,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誰
“我就是雲鸾,我就是南儲的護國公主,宴王親封的巾帼女将
虞清無比惱恨地扭頭看向黃秋蓮:“黃秋蓮,你别欲蓋彌彰了,你自以為自己很聰明,所以将所有人都當成傻子嗎?
真正的蠢貨,其實是你自己……”
“我被你害得還不慘嗎?
這次,你居然拉着我一起下地獄,我恨你,我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讓你不得好死
到了這一刻,黃秋蓮還是執迷不悟,不願承認自己的身份。
她還存着最後一絲僥幸,希望能蒙蔽蕭廷宴的眼睛,能讓他回心轉意,與她纏綿恩愛。
黃秋蓮淚眼漣漣,楚楚可憐地沖着蕭廷宴哭泣:“阿宴,我真的是你的阿鸾,你怎麼能聽了虞清這個賤人的鬼話啊。
她是在嫉妒我,所以才捏造了,我易容的謊言,她這分明是在害我
“阿宴,你可千萬别信她啊。
我是這世上,最愛你的阿鸾啊,你怎麼能幫着旁的女人,而對我下狠手?
我現在真的很疼啊,你趕緊讓虞清給我解藥,要不然,你的阿鸾就快要死了
蕭廷宴聽着她一口一個你的阿鸾,他隻覺得惡心至極。
他忍不住沖着黃秋蓮冷嗤一聲:“你給本王閉嘴……你頂着阿鸾的這張臉,實在讓本王很不舒服
他扭頭看向虞清,眼底漫上幾分嗜血的陰鸷。
“虞清,本王隻問你一句,你是不是特别的恨她?
”
虞清抿着唇角,緩緩地點頭,她忍不住哽咽哭道:“這次來南儲,我本來不想來的。
是她,是她禀告皇上,讓我做她的幫手,陪她來南儲。
我不肯來,她就讓人抓了我的父母脅迫我……我不得已,這才應了她,跟着她來了南儲
“背井離鄉,朝不保夕,幾乎是一條命,都要葬送在這裡。
若非她脅迫,誰願意離開自己的家鄉,孤身涉險,來到南儲冒險啊。
也不知道,我父母現在如何了……我是特别的恨黃秋蓮,我對她,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最後一句,她幾乎是吼着說出來的。
可見,她對黃秋蓮的恨意,已然滲入到了骨子裡。
蕭廷宴抿唇,嗤然一笑。
“既然你這麼恨她,那本王将她交給你處置如何?
”
“隻要你處置的,讓本王滿意了,本王不是不可以,留你一條生路的
虞清的眼睛,猛然一亮。
蕭廷宴的話,就像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如何能錯過這僅有的活命機會?
她連忙沖着蕭廷宴點頭:“好,好,我……我願意為宴王你效勞。
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蕭廷宴斂了嘴角的笑意,用極為厭惡的眼神,冷冷地看向黃秋蓮:“你先将她臉上的人皮給撕了,本王一點也不想看她,頂着阿鸾的那張臉……”
“還有,本王不想看見她的真實面容,所以你想想法子,解決這個問題
虞清眸光一閃,頓時一個主意在腦中閃現。
她連連應是。
施隸當即給虞清松綁。
虞清揉了揉手腕,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她向施隸讨要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她将匕首抽出鞘,用手指刮了刮鋒利的刀身。
匕首的寒光,在她臉上一閃而過,映襯出她冰冷至極的眼睛。
黃秋蓮的身子,不由得顫了顫,她的眼底閃過幾分恐懼。
她面容猙獰可怖至極,沖着虞清破口大罵:“賤人,你隻要碰我一根手指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一定會弄死你的
虞清陰冷着臉龐走過去,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她握着刀柄,将鋒利的刀子,抵在了黃秋蓮的臉上。
黃秋蓮被迫仰臉,冰冷的利刃貼在她的肌膚上,她吓得整個身體,都瑟瑟發抖。
“你……你想幹什麼?
”
“撕下人皮而已,用不着匕首的。
你知道的,隻要用手指,輕輕地扣着下颌邊緣,就能撕開人皮了
“虞清,念在我們都是出自巫蠱族,我求你手下留情可好?
”
虞清勾唇,冷然一笑。
她的唇瓣貼在黃秋蓮的耳畔,一字一頓低聲道:“不好……曾經,我也像這樣求過你,可黃秋蓮你是怎麼做的?
你為了脅迫我,陪你來南儲,你當着我的面,生生将我母親的一根手指給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