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皇哪舍得讓她餓着,他二話不說抱着馮澍青,就快速的回了永福宮,趕緊讓聽雨擺膳。
馮澍青喝了半碗米粥,肚子裡這才舒服了幾分。
梁羽皇緩緩的松口氣,但他還是不放心,到底還是喊了太醫,來為馮澍青把脈。
太醫急匆匆的趕來,累得滿頭大汗,還以為皇後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他滿心都是忐忑。
周太醫剛剛随着路神醫走了,要是皇後真有了什麼事,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應付。
誰知,診脈一番,皇後什麼事情都沒有。
太醫這才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
梁羽皇連忙問道:“怎樣?
皇後可有大礙?
”
太醫連忙搖頭:“皇後娘娘身體康健,并無任何的不妥
馮澍青的臉頰臊得通紅,她不過的肚子餓了,有些難受而已,急吼吼地喊太醫過來,其實是有些大題小做了。
這要是傳出去,指不定會被人怎麼笑話呢。
馮澍青無奈地扯了扯梁羽皇的衣袖。
梁羽皇握拳抵住薄唇,有些尴尬地咳嗽了幾聲。
咳……他确實有些反應過激了。
他擺了擺手,讓太醫退了下去。
這一段烏龍,不知怎的,漸漸地在後宮中,傳揚開來。
永和宮内,德妃有些出神的看着,殿内正在燃着的香燭。
“皇上如今對皇後娘娘,可真是上心至極。
本宮真的好羨慕啊……”
身為女人,就沒有不希望,自己以後能夠覓得一個如意郎君,過上如膠似漆的恩愛日子的。
她曾經也有過這樣的幻想。
可惜,她這一輩子,都要在後宮蹉跎了。
以前剛入宮,她見到皇上,心裡還會多出幾分幻想。
她若是運氣好,或許還能得到陛下的幾分歡心呢?
她再運氣好點,說不定還能生一個自己的孩子。
其他多的,她就不敢想了。
可如今,看着皇上與皇後這樣心意相通的模樣,恐怕她這輩子都要在後宮守活寡了。
德妃的喉嚨發癢,她忍不住低聲咳嗽了幾聲。
旁邊伺候的宮女,連忙上前,撫着德妃的脊背,給她順氣。
她眼底滿是憤憤不平:“娘娘,陛下如今獨寵皇後,經曆了麗貴嫔的事,這滿宮上下,都沒人敢吭聲的。
長此以往下去,這六宮豈不是形同虛設?
娘娘你真要這樣,守活寡一輩子嗎?
”
“皇後真是善妒,這兩個月來,獨占着陛下。
人人都說,皇後賢淑溫良,寬厚仁義。
可奴婢瞧着,她表面看着大方寬厚,這骨子裡還是善妒。
她也不知道規勸陛下,讓陛下雨露均沾?
”
“但凡是個賢後,那就不能讓陛下,隻往她宮裡跑。
娘娘,你身在妃位,是除了皇後外,在這個後宮,最高的位分。
如果你能生下個皇子,你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說不定,還能往前進一步呢
德妃的臉色,陡然暗沉下來。
她目光陰冷地看向宮女:“掌嘴五十,這樣的話,本宮不想再聽到第二次。
陛下與皇後如何,豈是你們能議論妄議的?
麗貴嫔才死多久,難道你們都不記得了?
”
麗貴嫔的死,德妃早就猜到,應該是陛下的意思。
否則,此事不會草草了之。
陛下殺了麗貴嫔,為的就是封住她們的嘴巴,殺雞儆猴罷了。
倘若她們不懂得收斂,反而再次惹到陛下,恐怕不止是她們要死,她們的家人,都要牽連其中。
梁羽皇自登基以來,雷厲風行,幾乎将朝堂上的大半勢力,全都籠絡在自己的手心。
現在的朝堂,遠不是他剛剛登基時候的風雨飄搖了。
他的根基,徹底地穩了下來。
屬于他的勢力,也一點點地滲透進整個朝堂。
就連百姓們,在他一連串為百姓謀福的抉擇中,對他更加信任依賴。
梁羽皇已然将梁國百姓的民心,盡數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
可以說,現在的梁羽皇,無論是在前朝還是後宮,早就掙脫了那些束縛,足以讓他有能力,對抗任何一種力量。
宮女吓得臉色慘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她連忙擡手,沖着自己的臉頰扇了起來。
其餘的宮人,也紛紛屈膝跪下:“娘娘息怒
德妃捏着帕子,捂着嘴角咳嗽了幾聲。
然後,她目光銳利地看向那些匍匐跪地的宮人:“本宮不管旁人如何,永和宮上下……這樣的話語,本宮不想再聽到第二次。
倘若,日後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到本宮的耳朵裡,本宮絕不會再姑息……不管是誰,立即拖出去杖斃,本宮絕不留情
宮人們立即應下,哪裡敢有什麼異議。
德妃低聲咳嗽着,親自看着宮女掌掴五十,她這才擺了擺手,讓人将宮女拖了下去。
“派人看着她……一旦發現,她有什麼的異樣,立即通知本宮
她不相信,這個宮女會突然,敢在她面前說這種話。
指不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呢。
德妃眼底,閃過幾分寒芒。
有人想要拿她當刀使,借刀殺人,那不能夠。
呵……她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蠢到,因為那虛無缥缈的恩寵,而與皇後為敵
皇後與陛下如今感情甚笃,她是瘋了還是傻了,平靜的好日子不過,非要以卵擊石,去對抗皇後,乃至陛下?
――
時間過得很快,不過一轉眼,便從春日到了冬至。
自從梁羽皇與馮澍青圓房後,他便不再去别處,日日都宿在永福宮。
他與馮澍青的感情,越來越深厚。
兩個人越發默契,對方不過是一個眼神,他們都能立刻猜到對方的意思。
聽雨高興的,每日都合不攏嘴。
這樣幸福的好日子,她之前是從沒想過的。
這潑天的獨寵,後宮的諸位嫔妃,從原先的嫉妒不甘,到最後不得不平靜下來,再到慢慢地接受。
她們雖然不甘,可也沒人敢提出異議,以免惹到了皇上,她們肯定是沒好果子吃。
麗貴嫔的死,就是給她們敲響的警鐘。
沒人會犯傻,沒人敢和梁羽皇作對。
至于前朝的那些大臣,一開始還規勸皇上,不能獨寵,身為帝王,對待後宮妃嫔,要雨露均沾,方才是正道。
梁羽皇也不與他們辯駁,隻是在朝上提出異議的那些臣子,到了之後都或多或少,被人上折子彈劾。
他們做的那些肮髒事,通過各種形式,均被挖出來,暴露在臣民的眼中。
梁羽皇順理成章,将他們抄家革職流放,然後再安排子的心腹臣子,頂替他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