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着,忍不住打了個酒嗝。
那酒嗝,直直地沖着蕭廷宴的臉龐吹拂而去。
蕭廷宴的面頰,頓時一熱。
他忍不住握拳抵住薄唇,低聲咳嗽了一聲:“喝醉了酒,你會很難受的。
阿鸾,乖,将酒壺給我
他再次伸手去奪酒壺。
雲鸾再次躲開,她的臉頰紅撲撲的,眼眸不自覺地染了幾分迷離。
這副模樣,倒像是有了幾分醉意。
她冷哼一聲:“不給……你别管我
“臭男人,就愛吃醋,就愛生氣。
你有什麼不滿,心裡有什麼不痛快的,你可以和我直說啊。
你非要自己生悶氣,讓我跟着心急,跟着難受
“你就是故意折磨我的。
你是壞蛋……你明明答應了我母親,會好好照顧我,呵護我的。
可你沒做到,你食言了……蕭廷宴,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雲鸾說着說着,就忍不住的低聲啜泣了起來。
偏偏她還倔強地撇撇嘴,擡起衣袖擦了眼角的淚水,不讓淚水流淌下來。
她拎起酒壺,繼續喝着。
一邊喝着,一邊哽咽哭着。
“你就知道欺負我,我又沒做錯什麼,你幹嘛要這樣和我冷戰,這樣折磨我啊?
”
“我母親還說,你是這天底下,對我最好的男人。
呵,母親她真是看走了眼,這最好的男人,若是氣人的時候,能将人氣吐了血
她哭得很是傷心,身子一抖一抖地。
顯得很是脆弱寂寥。
蕭廷宴的一顆心,漸漸地不由得軟了。
他見不得雲鸾哭。
隻要她一哭,他所有的堅持與固執,統統土崩瓦解,徹底的轟然倒塌。
他歎息一聲,認命似的,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懷裡。
“是,是我的錯。
我不該用這種方式折磨你……别哭了,别哭。
你一哭,我這心口就更疼了
雲鸾手中的酒壺,滑落在地,當即便摔得四分五裂。
濃烈的酒氣,頓時彌漫開來。
雲鸾的臉頰通紅,眼中更加的迷離。
她仰頭看着蕭廷宴,一張臉頰布滿了淚水。
是那樣的可憐無助,惹人憐惜。
她忍不住低聲控訴,“你根本就不愛我……你若是真的愛我,怎麼忍心這樣折磨我。
梁羽皇喜歡我,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我能怎麼辦?
難不成,我和他老死不相往來,此生再也不見面,你才肯滿意嗎?
”
“可,我們這次來梁國,是有大事要做的。
我不和梁羽皇接觸,怎麼幫他奪走梁國江山啊……這個江山若是落到霓凰公主的手裡,不止梁國百姓要完,我們南儲的百姓,也會永遠都處于水深火熱之中
蕭廷宴眼底掠過幾分懊惱,他低頭,吻了吻她殷紅的唇瓣。
他一點點,溫柔地将她臉上的淚水,都給吮幹淨。
“乖,是我錯了,我不該和你冷戰,不該和你置氣。
是我小氣,是我使小性子,是我無理取鬧了
“我就是太在乎了,就是對我們的感情,缺乏安全感,缺乏自信
雲鸾緊緊的揪着蕭廷宴的衣襟,她極為迷惘地看着他。
“缺乏安全感?
缺乏自信?
”
蕭廷宴有些羞愧地點了點頭。
“不過我現在,已經想……唔……”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雲鸾的嘴巴徹底的給堵住了。
他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主動親吻了他的雲鸾。
雲鸾臉頰通紅,媚眼如絲地看着蕭廷宴。
“既然你沒安全感,那我就給你安全感。
阿宴你要記住,未來不管發生什麼,我都隻愛你……”
“我真的很愛你……這愛裡,并不是摻雜了什麼感動,感恩。
愛就是愛,隻是男女之情的愛。
如何能與其他的情感,摻雜在一起?
”
她說着,拔掉了發冠上插着的玉簪。
墨黑的長發,頓時散落下來,披散在她肩頭。
她将人皮揭下,露出她那種絕美,又帶了一些嬌媚的臉頰。
月光灑在她的五官輪廓上,猶如鍍上了一層光暈。
将她的美,渲染得越發驚心動魄。
蕭廷宴的呼吸一窒。
他将雲鸾緊緊地抱入懷裡,想要将他嵌入自己的骨血裡。
雲鸾嬌笑着,朱唇吻上他的耳朵。
蕭廷宴的身體,忍不住的輕輕顫栗了一下,呼吸急促起來。
他身上的溫度,頓時攀升,直至滾燙灼人的程度。
他的思想,刹那間就亂了。
雲鸾一邊親吻着他,一邊伸手入他的衣襟。
當她微涼的手,觸及他滾燙的肌膚時,蕭廷宴忍不住地喟歎一聲……
他的眼睛,情不自禁地染上了情欲之色。
雲鸾的朱唇,湊到他耳畔,低聲呢喃:“阿宴,我想要你……徹徹底底地擁有你
那一股熱氣,沖着他的耳朵脖頸襲來,似乎是一把火,将他給徹底的燃燒起來。
蕭廷宴的心跳猶如擂鼓,砰砰砰地急跳着。
他再也忍不住,将雲鸾打橫抱起,腳步踉跄地步入屋内。
他慌亂的将房門踢上,猶如置身在夢境般,抱着懷中嬌弱溫軟的心愛之人,一步步走向那寬大的床榻。
他眼睛赤紅,低聲吻着雲鸾,一字一頓地問:“阿鸾,可以嗎?
”
“你不用守孝了嗎?
”
雲鸾的氣息紊亂,一下下回吻着蕭廷宴。
她看着他因為情欲,而染紅的眼睛。
她輕聲笑了:“傻子……我們早就是夫妻了,我母親在去世的時候,親眼看着我們成親的,她是最喜歡我們在一起的人。
我就算不為她守孝,她也隻會高興……”
母親那麼希望,她和蕭廷宴在一起。
就算他們同房了,母親隻有贊同,又怎會怪他們呢。
阿宴既然需要這個安全感,那她就給他。
當她這個人,完完全全地屬于他。
他應該不會再這樣患得患失,僅僅因為一個梁羽皇,就亂吃飛醋了吧?
蕭廷宴覺得,他也跟着醉了。
兩個人之間,氣息交纏,酒味在他們口腔裡輾轉。
他心緒迷離,徹底迷失在,這場如夢如幻的美夢中。
如果可以,他希望這個夢,永遠都不會醒來。
他抱着雲鸾,小心翼翼地将她擱放在床榻上,而後他動作輕柔地扯落了她身上的外衫。
他扯落她一件衣服,就親吻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