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鸾無奈地搖頭,簡直看不下去。
“你可真是走火入魔了,女兒兒子都一樣啊,你不能這樣偏心。
要不然,慕慕他得有多傷心?
”
蕭廷宴不以為意地回了句:“他現在才多大?
他知道傷心是什麼?
”
“好了,這些日子趕路,你也累了。
我們趕緊回去休息吧,今天夜裡,可不能再讓那兩個小家夥打擾我們……”
他好些日子,都沒和雲鸾好好的親熱了。
這一路上,可把他憋壞了。
無論如何,今晚他都得好好地與雲鸾溫存一下。
他說着,将雲鸾狠狠地勒進自己的懷裡,低頭親了親她的唇。
雲鸾的心,忍不住輕輕一蕩。
她推了推蕭廷宴的胸膛:“你收斂一些,這門口還有人呢
站在門口的護衛,立即擡頭望天,一副什麼都沒看到的模樣。
蕭廷宴悶笑一聲,他拉着雲鸾入了府邸。
“天色那麼黑,他們能看到什麼?
”
“再說我們是夫妻,做這些親密的事情,有什麼不可以?
”
雲鸾羞得滿臉通紅。
她幾乎是被蕭廷宴抱入内室的。
誰知,當她的衣服被剝光,兩個人正打算赤誠相待的時候,突然哇的一聲,嬰孩的啼哭聲,從隔壁房間傳了出來。
雲鸾的身子,猛然一顫。
她推了推正在親吻她的蕭廷宴:“孩子哭了……”
蕭廷宴不理會,繼續着親吻。
雲鸾急得不行:“好像哭的聲音挺大的。
你去看看,可别有什麼事情
蕭廷宴的好心情,瞬間被一掃而空。
他眼底滿是幽怨地看着雲鸾:“有奶娘與如春看着,能出什麼問題?
”
“再說了,還有路神醫呢。
沒事的……”
可嬰孩的啼哭聲音,一下接着一下,挺令人揪心的。
雲鸾實在是于心不忍,她推開了蕭廷宴,當即便撈了個外衫穿上:“不行,我不放心,還是要去看看
蕭廷宴無奈地歎息一聲,扶着額頭看着雲鸾:“一定要去?
”
雲鸾極為詫異地看着蕭廷宴:“你女兒在哭,難道你不心疼?
”
平日裡疼得和什麼似的,怎麼這會兒倒是無動于衷了?
果然,男人腦子裡最惦記的,還是那檔子事。
蕭廷宴哭笑不得:“孩子啼哭,純屬正常,我們也不可能守着他們過一輩子吧?
”
“我們也要有自己的二人世界……”
雲鸾不理會蕭廷宴,她穿好了衣服,就趕到隔壁去看孩子。
蕭廷宴滿眼都是絕望的,躺在床榻上,久久都沒有起身。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聽到有腳步聲從外面傳來。
他的眼底猛然閃過幾分喜色:“阿鸾,你到底是舍不得本王的,是嗎?
”
他一伸手,便抓住了手腕,狠狠地将她往自己懷裡拽。
誰知,下一刻,當看見欲要撲入他懷裡的那張陌生的面容,他的腦袋猛然一片空白。
他想也沒想,當即便将那人一腳給踢開。
“你誰啊?
”
啊,女子痛苦的呻吟聲響起,被蕭廷宴一腳給踹到了門檻處。
外面的人聽到動靜,連忙趕了過來。
雲鸾抱着孩子沖進來:“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事?
”
蕭廷宴氣得厲害,指着癱軟在地的女子:“這個賤婢,居然想爬本王的床?
”
他沖着那女子斥道:“誰讓你擅自入内的?
懂不懂規矩?
”
平日裡沒人敢踏入内室,打擾他與阿鸾。
他沒想到,這回到王府的第一日,居然就遇到了這不自量力,想要鑽空子,要爬床的賤婢?
可想而知,他這王府趁他不在的時候,不知道塞進了多少的眼線。
蕭廷宴的心裡忍不住的發寒。
雲鸾看到這一幕,她的臉色也漸漸地暗沉下來。
她還沒說什麼,那個被踢倒在地的女子,便捂着自己的胸口,委屈無比地痛哭起來。
“奴婢沒有要勾引王爺……奴婢冤枉啊。
奴婢是進來,給王爺奉茶的。
是王爺你先拉着奴婢的手,将奴婢往床榻裡拽的
蕭廷宴眼底滿是殺意,“來人,将她拖下去杖斃
女子的眼底滿是恐慌,她連忙拽住雲鸾的衣裙哀求:“王妃,奴婢是無辜的啊,求你發發慈悲,幫奴婢求情,讓王爺饒了奴婢一命啊
“明明是王爺拽着奴婢入床榻的,奴婢沒有半分想要勾引王爺的心思啊……王妃,求你救救我啊
女人哭得淚流滿面,好不可憐。
雲鸾的眼底,卻沒半分動容……她将孩子交給如春,讓如春抱孩子去休息。
如春狠狠地瞪了那女子一眼,真是不要臉,這樣明目張膽地想要勾引王爺,真當王爺是花心大蘿蔔,什麼人都能看得上?
如春怕吓着孩子,便沒說什麼抱着孩子離去。
蕭廷宴揉了揉酸痛的眉心,他怕雲鸾誤會他,生他的氣。
他有些委屈地看着雲鸾,聲音都不由得染了幾分顫意。
“阿鸾,本王以為她是你……也就沒有多想。
誰知道,她會這樣大膽,無人召喚,就擅自闖入了我們的寝室
雲鸾看了眼蕭廷宴依舊敞開的衣衫,她暗暗咬牙提醒了句:“你先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呢
她不過就離開了一會兒,誰知在她眼皮子底下,就有人敢爬蕭廷宴的床。
呵,可真是好得很!
倒不知道這個婢女,究竟是受何人指使的?
居然敢有膽子,将手伸入這宴王府了?
蕭廷宴眼底滿是慌亂,他連忙将敞開的衣衫系上。
不知所措地湊到了雲鸾的身邊:“阿鸾,你别生氣……我真的沒碰她,除了你,我看其他女人一眼,都覺得無比惡心
雲鸾瞥了眼他的手掌:“你剛剛用哪隻手抓她手腕了?
”
蕭廷宴有些心虛地舉起了右手。
“也就抓了一下……”
“抱了嗎?
”
蕭廷宴連忙搖頭:“沒抱,就把她抓進來後,發現不是你,我就一腳将她給踢開了
雲鸾看着他求生欲滿滿,心頭的郁悶,頓時消散了幾分。
“洗澡去,将雙手給我洗幹淨
“洗不幹淨,今天晚上就别上我的床
蕭廷宴哪敢不從,連忙低聲應了。
隻是他在離開的時候,看了那女子一眼:“阿鸾,還是吩咐下去,将她拉出去給杖斃了吧。
本王看她一眼,都覺得晦氣惡心
趴在地上的女子,吓得身子瑟瑟發抖。
她一張沾滿淚水的臉蛋,滿是被惶恐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