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初的性子倔,如果不能光明正大的懷孕生孩子,她肯定不會答應。
”
“感情這事隻有你自己清楚,我隻勸你一句,如果愛的話,好好珍惜,不要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
霍司宴沒有回答。
但手裡的酒杯卻仰頭灌了一杯又一杯。
最後,整個人酩酊大醉。
還好陸見深隻喝了一點兒,人是清醒的。
他吩咐人,親自把霍司宴送了回去。
然後才自己坐車回家。
霍司宴醉的不輕,倒在後排就開始扯領帶,扯衣服。
酒精的熱意正在他體内肆意的流竄着,整個人更是熱的不行。
“空調呢?
開了沒有?
”他皺着眉大喊。
前面的司機立馬把空調又調低了幾度,同時問道:“霍總,您醉的厲害,是要回霍宅嗎?
”
“回什麼霍宅,我回自己的地方。
”
“是,霍總。
”
半個小時後。
車剛停穩,霍司宴就推開車門,高大的身子踉跄着往裡面走。
司機見狀連忙追上去扶住他:“霍總,您走慢點兒,别摔到了。
”
霍司宴一把推開他,脾氣也很大:“滾,我沒有醉。
”
話是這樣說,但他的步子明顯是淩亂的。
整個人更是飄飄然的,走起來東倒西歪。
司機生怕他磕到哪裡,碰到哪裡了,所以連忙給身邊的傭人使眼色:“還愣着幹什麼,都過來把霍總扶上去安置好。
”
“要是霍總受傷了,明天追問起來我們都逃不掉。
”
傭人都是知道霍司宴的脾性的,所以立馬都跑過去扶住他。
但是,霍司宴卻直接毫不留情的推開了他們。
“我再說一遍,都給我滾。
”
“誰都别碰我。
”
說完,他驟然癱坐在了樓梯上。
渾身都是熏天的酒味。
長長的領帶更是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
一眼看上去,一副落魄頹敗的模樣。
完全不像那個殺伐果決、運籌帷幄、狠辣無情的霍司宴。
可即便這樣,他坐在那裡,周圍的人也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誰都不敢上前,就那樣畢恭畢敬的在旁邊守着,伺候着。
不知坐了多久,霍司宴突然睜開眼問了一句:“她呢?
”
“她?
”
傭人反應明顯慢了半拍,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随即,一個服侍的久的阿姨最先反應過來:“霍總說的可是林小姐?
她在樓上。
”
“我們扶您上去。
”
“不用。
”
冷冷的吐出兩個字,霍司宴再度起身,爬上了二樓。
到了卧室,他直接把門砸得咚咚作響。
偏偏隻是砸着門,人卻悶着一聲不吭,一句話也不說。
林念初原本睡得正熟,突然被這劇烈的敲門聲吵醒。
加上沒人說話,她一時還有點害怕。
所以抱緊了身子,縮在被窩裡。
但霍司宴實在是太欠揍了,敲門聲幾乎響震天,一聲接着一聲。
最後,林念初終于忍不住問出了聲:“誰啊?
”
“是我!
”霍司宴一副醉酒的口氣。
聽到霍司宴的聲音,她連忙回道:“我已經睡下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
“不,不行,我現在就想看見你。
”
“我真的已經睡下了,霍司宴,你不能這麼霸道無禮。
”
随即,裡面就徹底安靜了。
林念初捂着耳朵鑽進被子裡,努力讓自己重新入睡。
門外,霍司宴又鬧了一會兒。
終于,他可能是鬧累了,總算罷休了。
把房門狠狠一踹,霍司宴轉身,歪歪斜斜的下樓去了客廳。
剛打客廳,他就踢翻了幾把椅子。
然後,花瓶、餐具、茶幾……幾乎所有易碎的東西,統統遭了殃。
他怒火咆哮,砸的又兇又猛。
身邊的傭人本來就怕,此刻更被他的氣勢吓到,沒有一個人敢上去勸。
不過十分鐘,客廳裡已經一片狼藉。
整個地上都是碎片,玻璃渣飛濺在地上。
像是砸累了,霍司宴直接雙手一垂,坐在地上。
那一瞬間,看着幾塊玻璃渣随着他的坐下紮進身體裡,傭人都忍不住冷吸了一口氣,覺得痛死了。
但霍司宴硬是一聲沒吭,隻是無所謂的皺了皺眉。
很快,他的手上和腿上刺入玻璃碎渣的地方已經流出了鮮紅的血。
傭人吓壞了,互相讨論着:“不行啊,霍總受傷了,血流的有點多,我們得馬上幫他處理傷口。
”
另一人壓低了聲音:“話是沒錯,可是你看霍總這樣子,能讓我們靠近嗎?
”
“我們是不行,但有人可以啊!
”
“你是說……?
”
随着這一句話,所有人都不約而同想到了林念初。
經過霍司宴那樣一鬧,林念初人雖然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着了。
這時,門再次被人敲響。
不過這次的敲門聲是比較溫柔的。
“林小姐,您能開開門嗎?
”
“有什麼直接說就行。
”林念初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
“是這樣的,霍總晚上喝了酒,醉的十分厲害,剛剛從您這裡下去後,他一直在砸客廳的東西,大家都很擔心。
”
“而且剛剛,霍總受了傷,大家都不敢靠近他,也不敢為他包紮。
”
“林小姐,霍總心裡是念着您的,求你下來幫霍總包紮一下好嗎?
”
林念初閉上眼,一臉痛苦:“那是他自己的身體,他要發怒誰也控制不住。
”
“你們如果沒有辦法的話,可以叫醫生,恕我無能為力。
”
見她沒有答應,傭人隻好回去請醫生。
但是,醫生剛剛背着藥箱走進客廳,人還沒靠近,就被霍司宴罵走了。
沒有辦法,她們隻好再次上去找林念初。
到底是心軟,她打開門下去了。
剛到客廳,她就看見了此刻正坐在客廳,醉成一灘爛泥的霍司宴。
他坐在那裡,眼神迷離。
雖然醉的厲害,但渾身依然散發着強大的,不可觸碰的氣勢。
誠如傭人所說,他的手上和腿上都紮進了玻璃渣,此刻正流着鮮紅的血。
林念初走過去,正要開口。
突然,霍司宴看向她,露出了一個格外溫柔的笑容:“念念,你終于肯見我了!
”
“但我不想見一身酒氣,臭氣熏天的你,如果你不想我馬上離開的話,就立馬去洗澡,然後到次卧的床上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