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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蓮一邊搖着頭,一邊咬着唇。
淚水順着她的臉頰簌簌地往下落,她看着陸見深,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那個模樣,是個男人看得都會心軟,會内疚吧。
“對不起,清蓮,是我負了你。
”
“既然知道負了我,那為什麼還要分手,我要知道原因,我不會不明不白地就和你分開。
”
陸見深看着她,于心不忍。
方清蓮擦了擦眼淚,伸手一把抓住陸見深的手:“告訴我原因好嗎?
我有知情權,這是我應該知道的。
”
“非知道不可嗎?
”
“嗯,我必須要知道。
”
歎了一口氣,陸見深心如刀割地開口:“爺爺走了,雖說是因為肝癌走的,但那天如果不是因為我堅持要離婚,去忤逆他,他不會離開。
”
“清蓮,我已經負了你,負了爺爺,南溪現在是我的妻子,我不能再負了她。
”
“不。
”方清蓮瘋狂地搖着頭:“見深,不是這樣的。
”
“爺爺的離開不是因為你,你不能把什麼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你這樣我會心疼的。
你對南溪隻有責任,根本就沒有愛,勉強結合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
”
“你愛的人是我,你想共度一生的人也是我,見深,求你了,我們不要分開。
”
方清蓮越哭越傷心。
她的淚水,就像斷線的珠子一樣。
眼睛更是哭得又紅又腫。
陸見深終于是沒忍住,伸手憐惜地擦掉她臉上的淚水:“清蓮,别說了,我心意已決。
”
“你可以選擇出國,和以前一樣,這樣就再也不用見到我;也可以留在這裡,但從今往後,我隻是南溪的老公,和你之前再無任何瓜葛。
”
“非要這樣嗎?
”方清蓮拼命地搖着頭:“不要,我不要這樣。
”
“我不要離開你,我也不要和你隻是陌生人。
”
“我的話說完了,南溪還在家裡等我,我先走了。
”
陸見深起身,轉身毫不留情地離開了。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巨響。
“啊……啊,燙,好疼。
”
下一刻,方清蓮可憐兮兮的聲音傳來。
沒錯,她打翻了眼前的咖啡。
而且是自己親手打翻的。
目的很簡單,當然是為了留住陸見深。
強忍着心口的擔心,陸見深繼續往前走。
方清蓮不相信,她提高嗓音,再度喊道:“疼,見深,我好疼,你真的不管我了嗎?
”
“你真的要丢下我一個人在這裡嗎?
”
聽着她難受的哭喊聲,陸見深終究是沒狠下心。
他轉過身,走到方清蓮面前。
方清蓮見他過來了,頓時心口一喜,抓住機會立馬抱住了陸見深。
“見深,别走好嗎?
”
“我愛你,我真的好愛好愛你,這麼多年,我隻愛了你一個男人,你真的要丢下我,讓我嫁給其他男人嗎?
”
“我知道你愧疚,我也懂你的難受和自責,但是愧疚不是愛,你對南溪是沒有愛的呀。
”
陸見深出口的聲音,低沉而嚴肅:“清蓮,放手。
”
“不,我不放,見深,我愛你,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開你的。
”
方清蓮死死抱着他的腰,哭得就像一個淚人兒。
“我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南溪才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許你對她有任何貶低。
”
話落,他修長有力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方清蓮的手指。
方清蓮自然不願意松開。
但是她的力氣又怎麼可以和陸見深的力氣相比。
不過兩分鐘,她的手就徹底從陸見深腰上松了下去。
這一次,陸見深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徑直地往前走。
方清蓮滑着輪椅,瘋狂地追上去。
突然,輪椅止住了。
她一擡頭,就看見了一個戴着墨鏡,身穿黑色牛仔褲,身材火辣至極的美女擋住了她輪椅的輪子。
“請你讓讓。
”方清蓮盛氣淩人得要求。
“不好意思啊,我還真不能讓。
”
“你這人有毛病吧,好好兒地攔着我幹什麼?
”
林念初側身,目光看向陸見深和南溪:“看見了嗎?
他們才是夫妻,正兒八經領過結婚證,法律認可的夫妻,至于你,頂多算個小醜。
”
“方小姐,人嘛,還是有點兒自知之明的好,你這樣死纏爛打隻會顯得廉價。
”
看到眼前的場景,方清蓮頓時捏緊了拳頭,狠狠咬住了嘴唇。
南溪。
又是她。
都是她。
如果不是因為她,她和見深早就雙宿雙飛,早就生了一堆娃娃兒了。
見到南溪,陸見深自然是十分意外。
“念念拍戲回來了,約我在這裡喝咖啡,沒想到碰到了你們。
”南溪一句話輕松解釋道。
“喜歡這家的咖啡?
”陸見深問。
“手工現磨的,口感好,味道濃郁。
”南溪如實答道。
陸見深牽起她的手,徑直走到服務台,然後轉過身問她:“喜歡哪種口味的?
”
“卡布奇諾!
”
這是她和念念都喜歡的味道。
隻見陸見深滑開手機,定在一個界面後,把手機遞給店員:“這個地址記一下,以後每天送一杯現磨的卡布奇諾,再配一些小點心。
”
南溪徹底驚了,連忙拉住陸見深:“他們家不外送的。
”
“嗯,是不外送,不過我除外。
”陸見深自信滿滿道。
“啊,為什麼?
”
“因為這家店是我讓林宵找人開的。
”
南溪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也就是說,他是這家店幕後的大老闆。
怪不得這麼自信。
買完咖啡,兩人走向門口。
南溪注意到,從始至終,陸見深都沒有再看方清蓮一眼。
停下腳步,她看向陸見深:“雖然你不說,但是我知道你放不下她,陸見深,你還有考慮的機會,我不想強迫你。
”
“我給你五分鐘,如果五分鐘後你到門口和我會合,我們依然是夫妻;如果你沒來,那我明天帶着證件和你去民政局離婚。
”
最後的選擇權,她還是交給他。
她希望他能認真地想清楚,而不隻是一時沖動。
說完,南溪自己一個人走向門外。
但是,她剛邁開腳步,下一刻,就感到手心一暖。
低頭一看,陸見深已經牽住了她的手,目光笃定地看向她:“不用考慮,我早就已經考慮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