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衣服,陸見深原本看着平平無奇,所以答應的很痛快。
沒想到一件很普通的衣服,南溪穿上去後卻顯得非常驚豔。
不再是性感,而是一種飄逸的美麗。
蠶絲一樣的薄紗,淡淡的紫,襯着她白皙的肌膚,整個人就像是仙女一樣。
簡直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美。
見他愣着,南溪開口:“不好看?
”
陸見深突然上前,一把拉住了南溪的,同時霸道極了的開口:“算了,别去了。
”
“啊,為什麼啊?
我和媽都說好的。
”
“王太太的生日宴就是她們女人的聚會,都是一群上了年紀的婦人和一群沒出嫁的名媛千金,不是攀比就是相親,無聊的很,你去了也不感興趣。
”陸見深非常認真的解釋。
同時加了點誘惑補充道:“你上次不是說想逛街嗎?
我帶你去,老公刷卡,随便買。
”
南溪還沒來得及回應,整個手腕已經被陸見深捏往大門外走了。
身後,回蕩着他的聲音:“媽,念卿和思穆就交給你了。
”
話落,已經帶着南溪直接坐進了車裡。
客廳裡,小念卿和小思穆同時無語的搖了搖頭,然後看向雲舒:“奶奶,爸爸真是太不靠譜了。
”
“奶奶這麼厲害,怎麼生了爸爸這麼一個幼稚鬼,哎,還沒有我們成熟懂事呢!
”
雲舒被他們的童言童語萌到,同時笑着寵溺道:“爸爸也不是幼稚,等你們以後長大就知道了,說不定你們以後比爸爸還要黏人。
”
“哼,我們才不會隻黏着女人!
”兩小朋友異口同聲,氣勢滿滿的說。
然後,又補充道:但是媽媽和奶奶除外。
”
準備好一切,雲舒帶着思穆和念卿準時出席了王太太的生日宴會。
剛一進去,兩個小家夥就被幾個好朋友搶走了。
這時,門口變得騷動起來。
夏柔踩着高跟鞋,穿着一條大紅色的開叉裙,風情萬種,妖娆至極的走了進來。
她臉上挂着燦爛的笑容,幾乎和見到的每一個人都熱情的打招呼。
那模樣,簡直恨不得她才是整個宴會的主角。
最後,她走到王太太面前,一副谄媚和讨好:“王太太,真的很意外,能接受你的邀請來參加生日宴太開心了,準備了一點薄禮,還望你不要嫌棄。
”
“怎麼會呢?
你太有心了,人來了就行了!
”
兩人寒暄着,但是很快,王太太就走開了。
然後,夏柔環顧一圈發現沒有一個她熟識的人。
這時,人群裡卻已經炸開了鍋。
畢竟真正的頂流圈是很小的,當初陸明博出軌夏柔那點兒事鬧得人盡皆知。
再加上雲舒的為人處世,在圈中好友衆多,所以一時都是為她打抱不平,為她喊冤的人。
說來也巧,這麼多年,兩人好像從來沒有在同一個場合出現過。
至于夏柔,像這種頂級的圈子,這些年她也使了不少力,但還是第一次成功跻身進來,所以興奮極了。
那邊,已經有三五個好友為雲舒打抱不平了。
“王太太一向是很認真,很細心的一個人啊,今天怎麼呢?
竟然把那個女人喊來了?
這不是存心給我們添堵嗎?
”
“是啊,一個劣迹斑斑的小三,也配和我們出現在同一個場合,簡直拉低我們的身份。
”
雲舒抿了口酒,氣定雲閑道:“不是王太太的錯,是我讓她把夏柔喊來的。
”
“啊?
”幾個人同時一臉疑惑的看向雲舒:“你這是怎麼呢?
這麼多年,你可是從來沒和她一起出現過?
你不說她連給你提鞋都不配嗎?
”
“是啊!
”雲舒點頭,語氣笃定,目光堅定:“的确是提鞋都不配。
”
“但恰好我這幾天心情不太美妙,就勉強纡尊降貴,讓她給我提提鞋喽!
”
“正好,你們不覺得最近的生活有點無聊嗎?
我就給你們來幾場精彩的段子,你們等着好好看戲就是了。
”
聽着雲舒的回答,幾個好友頓時把心都揣到了肚子裡。
聽她的語氣,是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對付這個女人了。
這個老姐妹的性格夠爽夠飒,她們就是又喜歡又羨慕。
要說豪門裡,出軌簡直太常見了。
像她們這個年紀了,若是老公真的出軌了一個年輕的女人,很多人都會選擇默不作聲,或者忍氣吞聲。
但雲舒不一樣,她整個人霸氣全開,對小三一點也不心慈手軟。
更重要的是,她有方法。
總是用最體面的手段讓小三受盡羞辱,落荒而逃,實在是解氣。
所以,大家都翹首以盼的等着。
見服務員的托盤裡放着一杯杯紅豔的美酒,夏柔踩着高跟鞋,像一隻高傲的孔雀般主動走過去。
一副優越感的開口:“給我拿一杯。
”
結果,服務員看也沒有看她一眼。
隻是冷冷的回應:“不好意思,這裡面的幾杯都已經被人預訂了。
”
夏柔瞬間被這句話噎住了,氣得不輕。
要是在自己的家裡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她早就氣得甩巴掌了。
但是,環顧了一圈四周,想到今天這個特殊的場合,她必須要忍住,要保持自己良好的儀容和風度,不能被人笑話了。
後面又有人拿着香槟和甜品。
讓夏柔憋氣的是,幾乎所有的服務員都拒絕了她。
一場下來,别說酒了,她就是連一杯白開水都沒拿到。
心裡暗暗吐槽,這家酒店的服務員态度太惡劣了,以後她過生日絕對不會選這家酒店。
本來這事也算翻了一個篇兒了。
但是,當夏柔看見那個服務員騙了她,她立馬氣得不輕。
踩着高跟鞋,她隐忍着怒氣,輕輕扯了扯那個服務員的衣袖,然後壓低了聲音,生氣的質問。
“你竟然敢騙我?
”
“抱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服務員依舊冷冷的看着她,一臉傲氣。
一個服務員而已,竟然比她還傲嬌?
這份蔑視夏柔怎麼都忍不了。
她指着服務員手裡的托盤,氣得火冒三丈:“滿嘴謊言,你不是說這幾杯酒被人預訂了嗎?
結果你已經在整個會場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了,還是這幾杯酒,動都沒有動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