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羨南卻看着她搖頭。
“不,媽,我剛剛聽得很清楚。
”
“你說那次吃飯是你和爸,還有周叔叔見的最後一面,還說當時你正懷着我。
”
“那鳳嬌呢?
她是什麼情況?
”
聽到這裡,沐婉頓時松了一口氣。
被單下,她悄悄的松開手。
“羨南,你還真的是心細入微,這些話媽媽自己都忘了,可能是一時慌亂就說漏嘴了。
”
周羨南卻不覺得:“媽,你的性格我是了解的,這麼重要的事,你是絕對不可能記錯,說錯的,所以隻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你說的全都是事實。
”
“媽,告訴我吧,鳳嬌的身世到底是怎麼回事?
”
眼看瞞不住了,沐婉隻能歎了一口氣。
“罷了,既然你知道了,媽也就不瞞着你了。
”
“鳳嬌的确不是我和你爸爸的孩子,當年下了一場大雪,鳳嬌被人丢在了我們家外面的樹下。
”
“那是半夜,雪下得非常大,非常厚,所以入夜後格外安靜,孩子的啼哭聲就非常明顯,我一直覺得來曆不明的孩子不能随便抱養。
”
“但是你姐姐心善,大半夜的非要穿着襖子牽着我的手出去,硬是從雪堆裡把鳳嬌抱回來了。
”
沐婉解釋完,心裡反倒輕松了許多。
這些年,這個秘密除了她和錦兒之外,一直瞞着其他人。
為了保護鳳嬌的身世,就連家裡當初所有的下人也都譴退了。
“那時候,她多大?
”周羨南問。
“大概隻有一個月左右,非常瘦小,也很嬌弱,我們費了很大的精力才将她一點點養大。
”
周羨南疑惑:“媽,我怎麼那時候一點印象也沒有。
”
“一是你小,三歲前的記憶你哪裡還記得什麼?
再加上那時外公外婆極其疼愛你,你一年裡一大半的時間都被他們接去那裡住了。
”
“後來你回來時,鳳嬌已經被我們抱養了。
”
“這些年,我和你姐姐都是把當做周家的人來看待的,你知道了也莫要嫌棄才好。
”
周羨南走過去坐到沐婉身邊:“媽,你說的哪裡的話?
不管怎樣,鳳嬌都是我的妹妹。
”
“作為哥哥,這一生我都會保護她,疼愛她。
”
沐婉終于欣慰了很多:“那就好,那媽媽就放心了。
”
“還有,這事你可一定要守口如瓶,千萬不能對鳳嬌提,那孩子心思敏感,我怕她萬一知道了和我們有疏離感。
”
周羨南點頭:“嗯,我知道分寸。
”
“媽,你好好休息,我就在下面,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
“好。
”
等他離開,聽見了關門聲,沐婉才閉上雙眼,深舒了一口氣。
但願關于過去,從今天開始真的過去了。
“振源,你放心吧,這些年我一直記得你的話。
”
“兒子現在很棒,非常優秀,你也可以放心了。
”
南溪爸爸的事也算告一段落。
雖然心裡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但她也知道,生活必須向前看。
晚上,陸見深說起過兩天帶她出席一場晚會,正好散散心。
可能是因為之前懷的是雙胎的原因,這次懷單胎,南溪到了孕後期感覺還好。
肚子不是特别大,她做一些下蹲的動作雖然有些不便,但整體還算靈巧。
就是孕後期的生活有些太枯燥了,每天哪也不能去,隻能呆在家裡。
一兩天還好,從回來算起,除了偶爾的幾次出去,她已經在家裡憋了一個多月了。
這段時間,該追的劇基本都追完了。
時尚雜志她也看了好多本了。
就連網上購物後,回來拆快遞都打動不了她了。
所以陸見深一接到慈善晚會的邀請函,立馬想到了要帶她去散散心。
南溪當然是高興極了,當即抱着陸見深的臉親了一口。
“老公,謝謝你麼麼哒,你真是太好了。
”
對于這個表示,陸見深自然是很受用。
“老公,你之前不是一直說外面危險,不讓我去的嗎?
慈善晚會的人肯定不少,你不擔心了?
”
陸見深解釋:“不一樣,這個是高規格的慈善晚會,晚會前有一場拍賣,門檻很高,總共也隻邀請了幾十個人,裡面的場地大,安保系統也都是最好的。
”
“除此之外,裡面的食物也非常精美可口,我知道你肯定愛吃。
”
南溪越聽越期待。
“老公,你能什麼都想着我真是太貼心了。
”
“必須為你的行為點贊。
”
聽到自己被誇,陸見深心裡自然是春光明媚,燦若晴天。
伸手,他剛要将南溪拉到腿上來。
結果某人已經跑到衣櫃前,開始找衣服了。
“老公,畢竟是孕晚期了,我肚子這麼明顯了,你說我要穿什麼樣的衣服才好看?
”
南溪看着衣櫃,已經憂慮起來。
衣櫃裡的衣服已經被她從左看到右,再從右看到左。
可惜,她還是沒挑中一條喜歡的禮服。
陸見深歎了一口氣走過去。
雙手直接環住她的腰,性感的聲音貼上她的耳廓:“怪不得都說女人的衣櫃裡永遠少一件衣服。
”
“我還以為我老婆不少,原來大家老婆都是一樣的。
”
南溪立馬轉過身,嚴肅地看向他:“大家的老婆?
還有誰的老婆?
”
“上次和幾個朋友聚餐,聽他們吐槽說的,當時我還想着我老婆與衆不同,格外特别。
”
南溪笑着捏了捏他的臉:“嗯,那今天就正好給你上一課,讓你知道現實。
不管是哪個女人,衣櫃裡永遠都是少一件衣服的,我也不例外。
”
“沒辦法,誰讓所有女人都愛美呢!
”
“哎呀,你還沒跟我說穿哪件衣服好看!
”
陸見深熱熱的呼吸噴在她頸側,溫柔的開口:“親老公一口,老公就告訴你。
”
“小氣。
”
南溪嘴上這樣說,已經湊過去親了一口。
陸見深的臉突然一轉,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迅速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南溪有點喘不過氣,他才滿意的松開她。
滾燙的呼吸又噴在她耳邊:“不是說少一件衣服嗎?
老公已經都給你準備好了,你什麼都不用操心,隻需要在那一天帶上自己出席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