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寶寶都很好,不用擔心我們!
”
“最近公司很多事吧,你和楚堯要照顧好自己,不要累壞了。
”
看着這兩句叮囑,溫少卿久久沒有回過神。
突然有一種,她還站在自己面前的感覺。
梅嘉琪依然在焦急的等待着,她現在已經悔恨極了,一連扇了自己好幾個巴掌。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代替寶寶承擔所有的痛苦。
除了懊惱和等待,她似乎什麼也做不了。
幾個小時後,急救室的門緩緩打開,醫生終于走出來,梅嘉琪立馬沖過去,心急如焚的開口:“醫生,我的寶寶怎麼樣?
”
醫生取下口罩:“幸好送來的及時,否則就算搶救過來大腦也會出現不可逆的傷害。
”
“謝謝你醫生,真的謝謝你們了!”
“快去看看孩子吧!
”
病房裡。
當再度看見寶寶,梅嘉琪再也忍不住,直接淚流滿面。
“寶寶,都是媽媽的錯!
”
“媽媽以後再也不對你發脾氣了,媽媽一定會好好愛你的,你是媽媽的親骨肉啊!
”
梅嘉琪拉着寶寶的小手,一幅愛憐。
溫少卿也是感慨萬千:幸好母愛喚起了她最後的良知,沒有讓她繼續執迷不悟下去。
這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既然寶寶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你也休息一下,我先走了!
”
“嗯!
”
看着溫少卿離開的身影,梅嘉琪有些意外。
他幫了她這麼大一個忙,她原本以為他會借此機會要求她放手,沒想到他竟然隻字未提。
第二天,梅嘉琪醒來時,保姆已經來了,還帶了一份早餐和水果。
不僅如此,寶寶要用的東西,事無巨細,她都帶上了。
想到她昨天的表現,梅嘉琪十分滿意:“你做的很好,以後就在我這裡長做吧,下個月開始我給你雙倍的工資。
”
保姆開心的連鞠躬:“謝謝夫人,不過寶寶沒事才是最重要的。
”
随後,她把早餐和水果遞過去。
梅嘉琪吃飯吃到一半突然想起:“對了,我還沒有打電話,你怎麼知道要過來的?
還帶了這麼多東西。
”
“多虧了上次那位先生,是他昨天晚上親自到家裡說的。
”
溫少卿?
是他!
過了兩天,溫少卿再度去了一趟醫院。
寶寶是無辜的,他還那麼小,一想到他,他就會聯想到心願,所以必須得親自看一眼才放心。
當看見寶寶一切正常,明天就能正常出院時,他松了口氣。
不管大人有什麼恩怨,但孩子是無辜的。
一直到這時,梅嘉琪才看向他,十分認真的開口:“溫總,一直欠你一個謝謝,現在我想鄭重的謝謝你。
”
“你有什麼心願,我都可以達成。
”
“好好照顧孩子長大,不要再傷害他了。
”溫少卿說。
梅嘉琪再度意外:“為什麼?
你明明想讓我和司宴離婚,成全他和林念初,為什麼不趁機要求我?
”
“這确實是我的心願,但有些事必須你自己想通,否則就算我強求你,你也不會答應。
”
“梅小姐,放手吧!
和我一樣!
這個世界上的愛有很多,有些愛是在一起,朝朝暮暮,日日相守;但有些愛是放手,是成全,是祝福。
”
“你還年輕,人生還有無限可能。
以後還能遇見真正兩情相悅的人,我希望你能收獲圓滿的愛情,而不是在一段不幸的婚姻裡失去自我,痛苦沉淪。
”
梅嘉琪苦笑,她看了看身後的孩子:“還有這個可能嗎?
畢竟我這樣的過往,有幾個男人不嫌棄。
”
“真正愛你的人,一定會珍惜。
梅小姐,隻有自己愛自己,别人才會愛你。
”
“所以,我真誠的懇求你,給自己一個新的開始。
”
梅嘉琪沒有說話。
溫少卿也沒有過多的強求。
但是第二天,霍司宴的離婚申明,是以兩人的共同身份發出的。
雖然梅嘉琪沒有親自出現,但是她委托了人以她的名義去。
霍司宴自然是感謝萬分,他親自打了一個電話過去,認真的道了謝。
“和你在一起相處那麼久,這還是你第一次開口真心實意的謝謝我!
”梅嘉琪無限感慨。
“其實,你最應該感謝的人是溫少卿,是他說服了我。
”
霍司宴有些意外,但很快,他就想通了一切。
像是知道霍司宴要給他打電話,溫少卿的微信提前發了過去:“不必對我言謝,因為我也不是為了你。
”
“我希望念念能夠毫無壓力,毫無負擔的幸福下去,所以有些事希望我們都能假裝不知道。
快去找她吧!
”
“我一定會讓她幸福!
”
這是霍司宴的回答,也是他的承諾,更是兩個男人之間的心照不宣。
隻是,念念的下落這麼久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能找的地方,他都找了。
可依然毫不音訊。
這個結果,是霍司宴始料未及的。
除非她出國了,可是航空公司根本查不到她任何出國的記錄,雖然是坐了幾趟飛機,但她并沒離開。
就在霍司宴焦頭亂額的時候,南溪來了。
看見她,霍司宴驟然像看見了希望。
“如果不是知道你和梅嘉琪從未領證,也不是看見你們的離婚申明,我是絕對不會來找你的。
”
“既然你已經離了婚,能告訴我後面的安排嗎?
”
霍司宴的聲音低沉,卻笃定:“找到念念,然後給她一個家。
”
是啊,家!
就是這個字打動了南溪,她才願意開口的:“我無意幫你,隻是心疼念念。
”
“她離開前,确實和我說過,想找一處安靜的地方散散心,簡簡單單的生活一段時間。
至于去哪裡,她沒和我說過。
”
“但我可以告訴你,她去的地方是她心裡一直最渴望的東西。
”
“我話已至此,至于她的下落,我雖然能猜到,但也需要你自己找到,否則我就是告訴你,也沒有任何意義。
”
南溪說完就走了。
霍司宴這些天,一直在苦苦尋找這個答案。
一周了,卻都沒有任何消息。
直到一天傍晚,他突然收到霍清鸾的電話。
退出公司管理後,她好像一下子蒼老了許多,自從兩人鬧翻後,霍司宴一次也沒有去看過她。
所以她的聲音,格外滄桑,也格外沉痛:“兒子,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媽媽真的好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