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服務員走過來遞上單子:“小姐,請問要點些什麼?
”
林念初的目光在烈酒那一塊停留了一會兒,纖細的手指點了點:“就這個?
”
服務員有些意外:“小姐,您确定?
”
林念初白皙的手臂撐着下巴,有些不高興,微微挑了眉:“怎麼?
不賣啊?
”
“不是的,小姐您誤會了,這酒度數很高,您一個人,我擔心您喝醉了。
”
“去做吧,我就要這個。
”
醉?
她剛剛之所以走進這裡就是想醉的,他卻不讓她醉,呵呵……
很快,服務員就端上一杯顔值很高的酒,好看的玻璃杯,透明的顔色混着淡淡的藍色,看着别提多漂亮了。
“好美!
”她看着,輕喃了一句。
這麼美的酒竟然是烈酒嗎?
她笑了笑,仰頭,直接喝了一大口。
當辛辣的味道從喉嚨順滑而下的時候,她瞬間閉上了眼,瘋狂的咳嗽着。
好難受,嗓子裡就像有火在燒一樣。
接着是胃裡,火辣辣的燙。
原來烈酒是這個味道。
半眯着眼,她失魂落魄的坐在那裡,沒有再喝了,而是把目光看向舞池裡扭動的男男女女身上。
燈紅酒綠,好像真的能忘記很多煩惱。
沒有再想,她起身就走進了舞池,随着節奏盡情地擺動着身體。
絢爛的燈光、勁爆的音樂,這一刻她什麼都不用想,隻需要跟着節奏舞蹈進行了。
幾曲完畢,她走出舞池,整個人氣喘籲籲的。
然後有些頭暈目眩的走向剛剛的位置。
招了招手,她喊來服務員:“把單子拿來。
”
她點了一杯雞尾酒,上來後的顔值依然讓她驚豔。
輕輕抿了一小口,挺好喝的,一點也沒有剛剛那種辛辣的、難以入口的感覺。
不到幾分鐘,那杯雞尾酒就見了底。
她又點了第二杯,第三杯。
喝的很快,所以暈得也很快。
沒一會兒,她就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昏昏沉沉的。
可意外的發現心口好像沒那麼難受了。
從進這個酒吧開始,“霍司宴”這個名字就沒從她腦海裡離開過。
他就像一個鬼魅一樣,如影随形的跟着她,在她腦海裡瘋狂的轉啊轉,怎麼都趕不走。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醉了之後,好像真的能忘記很多!
不記得喝到第幾杯,她迷迷糊糊的給南溪打了個電話。
“喂,溪溪,你能幫幫我嗎?
我要離開霍司宴那個混蛋,他欺騙我的感情。
”
“他始亂終棄,他要去娶其他女人了,嗚嗚……我好難受,怎麼辦?
”
說到最後,一直抑制了這麼久的眼淚終于再也忍不住,嘩嘩的流下。
最後,那淚越流越多,瞬間就沾濕了她的手臂、衣服……
她整個人就像一個淚人兒一樣,哭得幾乎上氣不接下氣,悲痛極了。
“念念,你在哪裡?
”
“馬上把地址發給我,我來找你。
”南溪着急道。
從聲音裡她能聽出念念醉得不輕,而且她說霍司宴要去其他的女人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念念豈不是會傷心死。
“老公,我有事出去一趟,你晚上照顧三個孩子。
”
說完,不待陸見深反應過來,她已經迅速穿上外套出去了。
剛上車,南溪又撥了一個電話過去:“念念,你打起精神,在微信裡把地址發給我。
”
“好。
”
林念初撐着最後一絲意識,手指亂點了幾下,好在是把地址發過去了。
拿到地址,南溪讓司機飛速駛過去。
到了酒吧,她立馬沖進去,左顧右盼的找着。
最後,終于在一個邊角的位置找到了林念初。
“念念……醒醒,你醒醒……”
她去到座位上時,林念初已經趴在上面了。
聽到聲音,她微微擡起頭,半眯着眸子,沖南溪笑了笑:“溪溪,你來了呀!
好,那你坐下陪我喝一杯好嗎?
”
“念念,你已經喝了很多了,不能再喝了。
”南溪勸道。
林念初卻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不,我沒醉,我還要喝。
”
“好溪溪,你陪陪我,就讓我再喝一點嘛!
”
南溪走過去抱住她,伸手溫柔的擦着她臉上的淚水:“念念,到底發生了什麼?
告訴我好嗎?
”
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突然,林念初哇一聲的哭了出來。
她伸手,一把抱住南溪:“溪溪,我好難受,你知道嗎?
司宴他不會娶我了,他要娶慕容泫雅,他們要結婚了,就在下個月。
”
這一次,林念初說的話南溪聽清楚了,但她簡直不敢相信,雙眸睜得大大的。
“念念,你是不是弄錯了?
霍司宴要娶的人不是你嗎?
什麼時候變成慕容泫雅了?
”
“沒有,他反悔了。
媒體臉通告都發了,所有人都知道,隻有我還傻傻的等着他來娶我,我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我讓他放我走,他竟然說一年後就和慕容泫雅離婚,再娶我。
”
“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
林念初哭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眼睛更是紅腫的吓人。
南溪突然愣在那裡,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能怎麼安慰呢?
明明不久前,她還在高興,念念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要和霍司宴修成正果了。
可是現在,他轉眼就要娶另一個女人。
可想而知,念念該有多難過啊?
“好,念念,今天你想幹什麼我都陪你。
”
“你想喝酒是吧?
好,我陪你喝。
”
南溪在林念初對面坐下,她喊來服務員,又叫了酒來。
此刻,除了喝酒,她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任何能為她做的,所以今晚,她一定會陪着她。
最後,不記得喝了多久,兩個人都醉得一塌糊塗。
林念初的手機沒電了,南溪的手機靜音了,所以都沒有接到電話。
兩人趴在桌子上抱着頭,林念初閉着眼在哭。
南溪隻能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幫她擦着眼淚。
可不管她怎麼擦,淚水依然洶湧。
霍司宴原本是想讓林念初靜一靜,所以一下午都沒有找她,沒想到剛回去,傭人就匆匆忙忙的跑過來,着急的彙報道:“霍總,不好了,今天慕容小姐來了,林小姐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
“你說什麼?
”
霍司宴鋒銳的眸子射過去,渾身冷得幾乎能把人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