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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他們的對話,南溪心裡簡直感動的一塌糊塗。
怪不得見深會突然提出想要一個妹妹。
原來不僅是他,也是念卿和思穆的心願。
那一刻,心裡驟然就變得柔軟了起來。
雖然确實還很害怕,但是為了他們,為了她最愛的這些人,她願意克服心裡恐懼,勇敢的試一試。
然而,南溪沒想到,當她把這個想法告訴陸見深的時候,他竟然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不行,我不同意。
”
“老公,你和思穆念卿的對話我都聽見了,是我沒有考慮你們的想法,既然你們都想要,那我願意一試。
”
但陸見深非常堅定:“不用試了,我已經預約了下周的手術,從今往後,我們都不會再有寶寶了。
”
南溪咬唇看向他:“就算你不想要寶寶了,也不要非要我去結紮吧!
萬一……”
她的話還沒說完,陸見深就開了口:“胡說什麼呢?
是給我預約的手術,不是你。
”
“你……?
”南溪睜大了雙眼,一臉震驚的看向他:“你的意思是,你去?
”
“嗯,我去做結紮手術。
女人結紮對身體傷害很大,你身體本來就不好,我又怎麼舍得讓你再遭一次罪。
”
“你真的想好了嗎?
”南溪問。
“傻瓜!
”陸見深寵溺的笑着,揉了揉她的頭發:“這個還用想嗎?
這是我身為你老公義不容辭的責任。
”
“可是……”
“沒有可是了,我是男人,都聽我的。
”
南溪還是很擔心,晚上念初打了視頻來和兩個孩子視頻。
出國這幾年,除了周羨南,要說唯一的聯系就是念初了。
本來,她是沒想過和念念聯系的。
因為她知道,以念念的性格,若是知道了,肯定會飛奔過去。
和對婳婳一樣,她們中的任何一個她都不想拖累。
後來,是一年多以後。
她其實已經很久沒有關注國内的新聞了,是周羨南去看望她的時候,欲言又止了幾遍,南溪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打開網站的時候,鋪天蓋地全都是念念的黑料。
所有的绯聞都湧向她,一時間,幾乎全網都在罵她。
那些談好的代言,電視劇,電影……所有的東西全都在一夜之間紛紛解約。
不僅如此,念念還面臨着巨額賠償。
一夕之間,她愛的人,拿着尖銳的刀捅向了她,恨不得将她殺死。
愛她的人,個個奔逃而去。
往昔所有的榮耀和風光好像都成了一場夢,全都煙消雲散。
她看着那些視頻,粉絲們嘴裡的罵詞要多惡毒有多惡毒,每一句都是往人心口戳刀子。
可是,她的念念沒有哭,她隻是對着鏡頭,輕輕淡淡的說了一句:“從即日起,我會退出娛樂圈。
”
可娛樂圈是她的夢想。
她天生是為電影,為舞台而生的人。
離開了她最愛的演戲,她還能去到哪裡呢?
更何況是黑料纏身,被霍家命令封殺的女人,又有哪個公司敢用呢?
她當即聯系了念念,把她接到了身邊,兩人在一起度過了一段時間。
和兩個孩子聊完,林念初發現南溪臉上有些憂愁。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林念初問。
南溪也沒有隐瞞,就把關于要孩子和結紮的事告訴了她。
聽完後,林念初很是沉默了一會兒。
然後,她擡起頭,眼眶有些濕潤:“溪溪,你知道嗎?
活了這麼多年,我是第一次這麼羨慕你。
”
“你成績比我好,我沒有羨慕過你;追你的男孩子排成排的時候,我也沒有羨慕你,甚至你嫁入陸家成為豪門闊太太的時候我也沒有羨慕你,可是現在,我非常非常羨慕你。
”
“不為别的,隻為你終于找到了一個真心真意愛你的男人。
”
“陸見深一定是愛慘了你,所以才會願意為你去結紮,畢竟這樣的事,天底下沒有恐怕沒有男人願意,他願意去做,僅僅是因為他愛你。
”
“溪溪,謝謝你,讓我沼澤裡掙紮,渾身沾滿污泥的時候還能看見一絲陽光和愛情的美好。
”
“念念,你别這樣說,你越這樣說我越難受。
”
她是正幸福着,可是念念呢?
現在的她,一無所有,已經失去了一切。
就連霍司宴。
罷了,那個薄情寡義的男人,不提也罷。
雖然這樣想,但南溪心裡到底有些猶豫:“念念,有一些他的消息,你要聽嗎?
”
林念初勾唇妩媚的笑了笑:“罷了,早就是無關緊要的人了,他如何都與我沒有關系了。
”
雖然嘴上這樣說,然而她臉上的表情到底是出賣了自己。
那麼多年的朋友,南溪又怎麼會不懂她呢?
“見深說,霍家最近一直在幫忙張羅女孩子讓他相親,已經見了幾個了,若是順利的話,可能很快就要……”
最後的“結婚”兩字太殘忍,南溪終究是沒有辦法說出口。
林念初繼續笑着,隻是那笑容根本就不達眼底:“那很好啊,相親的肯定都是門當戶對,符合他媽媽的眼光,也符合他們霍家的要求,挺好的。
”
“溪溪,你這麼一說,我感覺自己好像也飄了很久了,我突然也想結婚,随便找個人嫁了算了。
”
南溪被這句話吓壞了,連忙勸道:“念念,别,他不值得你這樣糟踐自己的生活,你值得比他好千倍萬倍的,若是你以後遇見一個真心愛的人,我舉雙手贊成。
”
“好,若是我找到了一定告訴你。
”
林念初低着頭,再擡頭時,她眼圈紅紅的卻依然笑着:“放心吧,剛剛就是随口一說,我不會做傻事的。
婚姻是大事,我會慎重考慮的。
”
“念念……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回來,他還在一直找你,若是你回來的話?
”
“想過啊,等他結婚的時候,我可能會回來祝福,感謝他讓我脫離了苦海,也感謝他給了我重獲新生的機會,更感謝他沒有一直欺騙我,讓我知道了現實的殘酷。
”
後面的話,南溪已經不忍心繼續聊了。
挂了電話,她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隻要一想到念念吃的那些苦,她心裡就堵着一口氣。
問陸見深要了霍司宴的電話,南溪直接打過去。
“南溪?
”
“霍司宴,我隻想問你一句,你是真的打算和那些女人中的其中一個結婚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