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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涼涼的看着他:“陸總錯了,我隻是想到有些事還沒有跟你說,覺得應該親口和你說一下。
”
“什麼事?
”
南溪抓緊了雨傘的傘骨,隔着巨大的雨幕,她突然勾唇,笑了笑,出口的聲音溫和而堅定。
“戀了一場,這次該我親口告訴你。
”
停頓了下,她深吸了一口氣,就像吸的刀子的一樣,強忍着痛開口:“陸見深,我們分手吧。
”
說完,她抓着雨傘,毅然決然的轉身。
但是,好不容易等到她出來了,陸見深又怎麼可能讓她輕易的回去呢?
上前一步,他已經将南溪拽到了自己懷裡。
“松開。
”南溪劇烈的反抗着。
“陸見深,你松開我,你知道自己這是什麼行為嗎?
你這是強迫,我可以告你。
”
“好,如果你想告随時去,我不會阻止你,但是溪溪,今天晚上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開你。
”
“瘋子,你放開我。
”南溪是真的急哭了。
她伸手,用力的捶打着他,就連雙腿也在用力掙紮。
可是沒用,陸見深還是把她抱得緊緊,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
兩人的糾纏間,雨傘跌落在地。
大雨落在兩人身上。
很快,南溪身上也全都打濕了。
風,仍然拼命的怒吼着,咆哮着。
好幾分鐘過去,南溪已經使不出任何力氣了,她隻能任由陸見深鎖着她的雙臂,将她緊緊的困在懷裡。
他抱着她,雙臂是那麼用力,就好像擁抱了全世界一樣。
他的頭,擱在她的頸窩,用力的呼吸着。
噴出的熱氣,全都噴在南溪的頸子,惹得她全身一陣顫栗。
“陸見深,你這樣還有意義嗎?
”南溪無力的說:“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要選她的,既然已經選了,就不要後悔。
”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不是小孩子了,應該對自己的選擇負責。
”
“不。
”陸見深用力的搖着頭:“不,溪溪,我沒有選擇她。
”
“我虧欠了她,我隻是想讓她做完手術,等她的腿好了,我就會把她送走,不會再讓她打擾我們的生活,我會向你求婚,我們會結婚,然後我們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生很多很多孩子。
”
南溪冷笑。
她轉過身,那雙纖細的手指忽然伸手撫摸着陸見深的臉:“可是,你已經承諾過我太多次,也欺騙過我太多次了。
”
“陸見深,我現在都不知道你說的那句話是真?
那句話是假?
我相信過你太多次,但你一次又一次的讓我失望。
”
“很可惜,現在,我已經不敢相信你嘴裡的話了。
什麼把方清蓮送走,都是騙人的,承認吧,你心裡根本就忘不了她。
”
南溪用力掰開他摟在自己腰間的雙手。
但是,她越是想掰開,陸見深就抱得越緊。
“溪溪,我承認,關于清蓮的事,我騙了你,但和你有關的都是真的。
”
“想娶你,是真的,想和你白頭到老也是真的。
”
“溪溪,我們要個孩子吧!
”
那天做夢,她一直在喊寶寶,可能有了寶寶後,她就不會再被噩夢纏身了。
他們之間也會有一個完全重新的開始,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南溪卻氣得發抖,他怎麼可以大言不愧的說出這句話的?
“陸見深,你真的無恥。
”
南溪轉過身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說出這句話。
“溪溪,我是真心的。
我知道寶寶的離開對你打擊很大,我想好好彌補你和寶寶。
”
“可是我不需要了,陸見深,我不需要你的彌補,你聽不懂嗎?
”南溪崩潰大喊。
“我現在隻想離開,離你離得遠遠的,你混蛋,你放開我。
”
離開?
不可能。
他可以接受所有,接受她的喊叫,接受她的大罵,接受她氣他,也接受她打他。
可唯獨接受不了她離開他。
看着南溪,陸見深忽然捧着她的臉,瘋狂吻上去。
他的手,猶如鋼鐵,緊緊抓着她的腰,恨不得将她揉進身體裡,融入骨頭裡。
舌間瘋狂厮磨着,好像隻有這樣,他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也隻有這樣,她才能安心。
南溪心口一片悲涼,曾經,親吻是一個多麼美好,多麼浪漫的字眼,而他卻把它變成了一件讓她害怕的事。
她怕,怕他的瘋狂,也怕他的不顧一切。
陸見深,我們之間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以前明明是很美好的呀!
南溪拼命的想要推開他,可不管怎麼用力都推不開。
她咬着唇,緊閉着牙齒,陸見深也能強勢又霸道的撬開她的牙齒,繼續為所欲為。
根本就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時間和機會。
最後,南溪隻能軟了下來。
她放棄了掙紮,也放棄了反抗。
甚至慢慢的回應起他。
一直到陸見深放松警惕,她突然張開唇,用力的咬了下去。
瞬間,兩人的嘴裡,鮮血淋漓,都是血腥味。
“陸見深,你放開我。
”南溪再度看向他,目光冰冷。
“溪溪,不可能的。
”
“我說過不可能。
”
南溪是真的被氣瘋了。
再也顧不得,她擡起雙腿,趁着陸見深不注意用力往上一頂。
這一下太快,也太突然,陸見深猝不及防,被頂得個結實,疼得一把松開了南溪。
南溪抓住機會,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了,然後上樓。
雨裡,隻有陸見深一個人站在那裡。
像是怕他追上來,南溪瘋狂的跑上去,然後關上門。
大口的喘着氣,她走到窗戶邊。
卻發現他沒有離開,仍然站在剛剛的位置,擡頭看着她住的地方。
手機叮咚一聲響,是他發來的微信:“溪溪,我不同意分手,決不。
”
南溪氣極,憑什麼?
他都已經選擇了方清蓮,為什麼還要霸占着她。
她不是他的寵物,不要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愛,也要不起。
蒙頭蓋上被子,這一次,南溪強迫自己不去理他,也不去想他。
第二天一大早,手機就響了,南溪還以為是上班的鬧鐘響了。
接起來,卻發現是林霄打來的電話。
“南溪小姐,陸總病了,現在在醫院,很緊急,你能來看看他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