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這是在幹什麼?
沒看見我在談正事嗎?
”
梅嘉琪捂着臉,滿心委屈。
梅松冷冷的盯着她:“你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是吧!
那個男人不務正業,一看就是流氓,你竟然還和他有來往,我看你是鬼迷心竅。
”
“爸,阿鋒不是你說的那樣,他是真心喜歡我,真心對我好的。
”
梅松冷笑,一臉不信:“他就是圖你的錢,對你好能值幾個錢?
那樣的鳳凰男我看多了,他不是好人。
”
“爸……”梅嘉琪心痛的看着他:“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
你就見不得我過的好是嗎?
”
“還是說因為你曾經是鳳凰男,是靠着我媽媽上位的,所以你才讨厭阿鋒?
”
“梅松,你不要以為每個男人都和你一樣,一旦發達就抛棄自己的妻子,在外面又是包養小三又是搞私生子。
”
梅松被梅嘉琪的話氣得雙手顫抖,嘴唇發白。
再也忍不住,他揚起手,朝着梅嘉琪的方向狠狠的打下去。
但在半空中,卻突然被人截住了。
霍司宴一米八幾的身高,隻是單純的站在那兒,眸光冷冷的射過去就給了梅松極大的震懾力。
看見他,梅松也冷靜了許多。
“霍總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
“但這是我們的家事,還望霍總能給我們父女一些空間自己處理。
”
梅松的話表達的很明确,但霍司宴卻依舊直挺的站着。
“梅總說的有道理,梅家的家事我确實不該插手,但我和梅小姐的合同還沒簽完。
”
梅松一聽,立馬看向梅嘉琪冷冷的催促着:“你快簽,别讓霍總在這裡看了我們的笑話。
”
沒梅嘉琪卻倔強的看向梅松:“可以,你走了我就簽。
”
梅松一聽,是越發生氣:“你這個丫頭,你反了天了是吧?
”
梅嘉琪倔強的驅逐着:“爸,你到底走不走?
行,你如果不走的話,那我走!
”
說完,梅嘉琪一把抓起合同,然後看下霍司宴:“霍總,我們換個地方簽。
”
梅松氣得一把關上門,大踏步的離開了。
走前,他還冷冷的丢下一句話:“死丫頭,你不聽我的話遲早要吃虧。
”
“那個男人我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趁早給我斷幹淨。
”
梅嘉琪孤傲的轉過身,并未理他。
又和霍司宴把相關的細節落實後,梅嘉琪一氣呵成的簽下了字。
同時主動向霍司宴伸出手:“司宴,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
“互惠互利!
”霍司宴同樣伸出手回握。
離開時,是梅嘉琪親自将霍司宴送到公司樓下的。
見他上車,梅嘉琪主動開了口:“司宴,晚上有時間嗎?
一起喝兩杯。
”
霍司宴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了:“抱歉,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
“梅小姐,要提前和你說一下,關于合作的事,後期相關的對接,我會全權交給英卓來處理。
”
聽到這裡,梅嘉琪顯然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她就調整好了心情。
點了點頭,她輕快地應道:“好啊,沒問題!
不過重要的決策還是需要和你讨論的。
”
“那是自然。
”霍司宴點頭。
然而,就在他的車馬上就要離開時,梅嘉琪又突然追上去敲了敲車窗。
她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柔聲開口:“抱歉司宴,司機剛剛說我的車出了點問題,我現在有點急事需要出去一趟,不介意載我一下吧!
”
“你要去哪裡?
”霍司宴微微皺了皺眉。
梅嘉琪迅速報了一個地址。
霍司宴雙手交疊,微微思忖了一下。
憑心而論,兩人的方向是一緻的。
他确實可以帶她一程,可他心裡到底是有所顧忌。
這時,梅嘉琪着急的開口:“司宴,如果不是太着急,我也不會向你開這個口。
”
“剛剛你也看見了,我和我爸起了沖突,他在我這裡沒得到他想要的結果,所以直接沖去找阿鋒了。
”
“我怕他會對阿鋒做些什麼,更怕兩人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所以我得立馬趕過去。
”
梅嘉琪的着急和擔心溢于言表。
那張好看的臉上更是充滿了擔憂。
想到剛剛的一幕,霍司宴到底是輕輕點了點頭:“上車吧,我讓司機送你過去。
”
梅嘉琪立馬高興又感激的點頭:“太好了!
司宴,謝謝你!
”
車上,梅嘉琪完全沒看霍司宴,而是不停的用手機打着電話。
看樣子,她是在聯系爸爸和自己男朋友。
可她打了很多電話,卻都沒有人接。
所以梅嘉琪也越發着急起來,不停的催促着:“師傅,還能不能開快一點?
”
見她确實一顆心放在自己男朋友身上,霍司宴也徹底放下了戒心。
難得安慰了兩句:“你也别太着急,以我對你父親的了解,他雖然有時說話不太中聽,性格也确實比較容易暴怒,但做事還是很有考量的。
”
梅嘉琪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感激的望過去:“謝謝你司宴,可我還是很擔心,阿鋒根本不是我爸的對手。
”
“梅小姐,其實你沒有想過,或許你爸說的真的有道理呢?
”突然,霍司宴道了一句。
梅嘉琪卻想也沒想就直接否定了:“不!
不可能!
阿鋒愛的人是我,是我這個人。
”
“霍總,雖然我們是合作的關系,但阿鋒是我男朋友,不管在任何情況下我都不希望聽到你對他的诋毀。
”
霍司宴看着她如此氣憤的樣子,立馬緻了歉:“好,是霍某說錯話了!
”
這時,梅嘉琪兀自看向前排的司機:“師傅,前面的交叉路口,你一會兒直接向右拐就可以了!
”
“好的,梅小姐!
”
正好是綠燈,司機說話間往右拐了彎。
卻不想,眼前一輛大貨車突然橫沖直撞的“飛”了過來。
他想刹車、想變換方向,可都已經來不及了。
砰的一聲,整個世界就像瞬間安靜了一樣。
劇烈的撞擊聲炸開,小車瘋狂的翻滾着,車頭冒着濃煙,車窗裂成碎片。
整個現場一片慘烈,鮮紅的血在地面流的到處都是。
晚上十一點,林念初都沒等到霍司宴回來。
她打了電話過去,可那邊一直無人接聽。
一年三個電話,個個如此。
不僅電話,他的短信、微信全部沒有任何回應。
或許是孕婦的敏感,那一刻,林念初心裡驟然就爬過非常不好的預感。
她又給英卓打了電話。
接連打了好幾個,英卓那邊才接通。
一接通,林念初立馬着急的問道:“英卓,司宴還沒過來,他是不是還在公司加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