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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閉着眼睛的小思穆等啊等,等啊等!
卻好一會兒都沒有等來媽媽的親親。
他張開眼,看見南溪在走神,小家夥立馬開了口:“媽咪,你是不是想爸爸了?
”
“有一點兒!
”
“那你就更應該多親我幾口了,我這麼像爸爸。
”小思穆自戀道。
一邊的小念卿不服輸了:“明明我長得更像爸爸一些。
”
然後,兩個小家夥就突然争吵起來了。
兩分鐘不到,就一個個争的面紅耳赤。
南溪:“……”
索性,她蹲在地上抱着兩個小朋友,一人親了好幾口。
兩個小朋友這才看了對方一樣,握手言和。
南溪又繼續問:“那你們到底幫奶奶做了什麼?
”
這下,兩個小家夥的注意力才算徹底轉移。
“我們說要給媽咪打電話,奶奶就把手機給我們了,我們馬上給爺爺打了電話,問他有沒有受傷?
說奶奶很擔心他。
”
不得不說,這兩小家夥簡直太聰明了。
腦袋瓜轉得滴溜溜的快。
“我們告訴爺爺說,是奶奶讓我們打給他的,爺爺聽到後可高興了。
”
南溪點頭:“嗯,思穆寶寶和念卿寶寶今天非常棒,那媽媽一會獎勵你們一人吃一塊巧克力好嗎?
”
聽到巧克力,兩個人開心極了。
立馬鼓着掌,笑容滿面:“耶,媽咪太棒了。
”
“不過隻能吃一小塊哦!
”南溪提前道。
兩人還是很滿足,用力的點了點頭:“好的,謝謝媽咪!
”
客廳裡。
陸明博顧不上臉上的傷口,隻要想到在電話裡聽到的那些内容,他的心就沸騰到不行。
伸手,他一把激動地一把抓住了雲舒的胳膊。
“舒兒,你别擔心,我……我沒事,就是破了點兒皮,沒什麼大礙。
”
“皮都破了,臉上還挂着血,你還說沒事?
”
雲舒看着,總是于心不忍。
起身,她一邊往前走,一邊開口:“跟我過來。
”
“好!
”
陸明博應着,雖然受了傷,但他覺得心尖兒像吃了蜜糖一樣的甜。
客房裡,傭人已經把醫藥箱準備好了。
“夫人,您要的醫藥箱。
”
“嗯,你先出去吧!
”
察覺到老爺和夫人之間的不同尋常,傭人出去時還格外貼心的把房門關上了。
“你坐過去。
”雲舒吩咐。
陸明博聽話的坐過去,見她已經打開醫藥箱在準備東西,突然有些局促的開口:“你要給我處理傷口嗎?
”
“碘伏顔色深,你别把自己手弄髒了,要不還是讓傭人來處理吧。
”
“别說話,讓你坐好就做好。
”
雲舒這低聲一吼,陸明博立馬一句話都沒敢再說。
乖乖地就坐好了。
雲舒今天穿了一套比較溫婉知性的衣服,碎花的長裙,腿部微微開叉。
她身材本來就好,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了,但依然保養的十分年輕,說是四十歲也有人信。
她和夏柔不一樣,夏柔的臉都是靠化妝強撐着一絲體面。
雲舒就不一樣,她從小家世就好,可以說從二十歲到現在一直都非常注意保養,美容院更是家常便飯。
所以一直保養的非常好,皮膚也還白皙柔嫩,透亮發光的狀态。
給陸明博上藥時,她微微彎着身,一隻手拿着藥盒,一隻手拿着棉簽在他臉上消毒擦拭着。
她擦藥時,神情特别專注,好像沒有什麼能打擾到她。
突然,一縷發絲從額前垂下,松散的垂在耳邊。
又是一縷。
她披着頭發時,溫婉動人。
尤其是渾身散發的絲絲淡香,顯得愈發美好。
陸明博看着她,好像連呼吸都屏住了。
他最近時常想起兩人剛剛結婚時的樣子,那時,他們十分恩愛。
不管去哪裡都被人誇做一對璧人,說他們郎才女貌。
的确,結婚前幾年,他們的恩愛有目共睹,甚至是豪門圈裡所有人羨慕的對象。
雲舒也很快懷孕并生下見深。
可是很快,好景不長。
自從那件事發生後,兩人爆發了劇烈的争吵。
誰也不肯低頭,誰也不肯認錯。
就那樣一直冷戰着。
每天處在同一個屋檐下,但已經說不到幾句話了。
後來,是他們結婚三周年紀念日。
在爸的組織和協調下,他們都軟和了許多,已經有和好的趨勢。
但那時,他卻被夏柔設計。
那天早晨,她推開門,親眼所見,幾乎是當場捉奸在床。
該如何解釋?
就算有一萬個理由,也确實是他做錯了。
隔了這麼多年,他依然記得她那天絕望和心痛的表情。
還有,一種濃烈的恨意布滿在她心口。
他想要解釋,可她竟然轉身就走,一句話,不……一個字都沒有說。
那個樣子,冷漠如冰,就像是一點兒也不關心,全然和她無關。
那時他才知道,原來不管他出不出軌,出軌了誰,其實她都不在乎。
她心裡在乎的隻有那個男人。
那個占據了她整個青春年少,收攏了她所有好,讓她奮不顧身,共擔風雨的男人。
可笑!
男才女貌?
讓人羨慕的婚姻?
原來一切都是一場笑話,他恩愛如蜜的妻子竟然隻把他當做另一個男人的替身和安慰。
真是可笑極了。
男人的自尊和驕傲,不允許他低頭,更不允許他認錯。
就那樣,兩人繼續冷戰着。
隻是從那時起,她開始跟着爸去公司處理事情,也慢慢學會了在公司獨當一面。
後來,是十周年的紀念日。
就在兩人多年的冷戰有所緩和,說話也多了起來時。
突然,夏柔回來了一趟。
她還帶着一個孩子,說是他的種。
他當然不相信,但是做了三次的d
a鑒定結果都無情的宣判着:那個孩子真的是他的兒子。
于是,他們的關系再度破裂。
然後一直,就到了現在。
往事種種,湧上心頭。
目光再落在眼前認真給他抹藥的女人身上,陸明博已是徹底的悔恨和心痛。
“舒兒,我錯……”看着她輪廓溫柔的側臉,陸明博顫抖的開口。
然而,他口中的話還沒說完,雲舒突然擡起頭,打斷了他:“藥塗好了,後面幾天不能碰水。
”
說完,雲舒就收起醫藥箱,起身準備往外走。
見她要離開,陸明博什麼也顧不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