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9 上門嚎喪呢?
靳雲峰把自己的分析跟方文靜一說,她立馬瞪大眼睛問他,「你的意思,是熟人作案?」
「這個可能性很高。」靳雲峰表情嚴肅的點頭。
聽他這麼說,方文靜的表情也變得很嚴肅。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事情就是另外一種性質了。
熟人犯案,這四個字聽著就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這種危險就在身邊的感覺,往往才最讓人毛骨悚然。
「報警。」方文靜毫不猶豫的說。
「我去鎮上報警,你們在家,別亂跑。」靳雲峰點頭贊同報警,也叮囑方文靜在家不要亂跑,以免遇到危險。
方文靜明白他的擔憂,頷首答應。
靳雲峰迴家蹬上單車就去了鎮上報警。
方文靜把剛才的發現跟白恬恬和賀青衫說了,聽說可能是熟人作案,他們也表示很驚訝。
為了不節外生枝,方文靜沒有把她跟靳雲峰的猜測告訴其他人。
隨後,方母帶著跳跳跟同村的人一塊回家。
陸陸續續家裡的親戚也都走了。
家裡這才清凈下來。
好好的一件喜事,因為小豆芽的失蹤變成了一件讓村裡人都非常焦躁擔憂的事情。
那點喜慶的氣氛也都沒了。
靳母也皺著眉頭,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
方文靜過去幫忙把那些沒吃完的菜收拾起來的時候,還安慰她,「雲峰已經去鎮上報警,估摸著很快就能解決,你也別太擔心了,身體要緊。」
靳母顯然沒想到方文靜會主動來安撫她,臉上表情有點驚訝。
不過這驚訝的表情也沒持續太久,跟著就見她嘆了一口氣說,「我就是心疼小豆芽那孩子,咋說也是咱們老靳家的根,這要是出事……」
話說一半,靳母忽然停住,跟方文靜解釋說,「我這話沒別的意思,你別多想。」
方文靜一愣,才理解靳母的意思。
她應該是誤以為自己在意她說的那句「老靳家的根」,才跟自己解釋。
「沒關係,我沒多想。惜寶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是我個雲峰的寶貝,這點不會因為她的性別有任何改變。」方文靜這話是給靳母解釋自己沒在意她說的話,也是在跟她表明自己的立場。
她從來都沒有因為惜寶的性別對惜寶的疼愛有過任何減少。
不管惜寶是兒子還是女兒,在方文靜心裡,都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寶貝。
靳母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
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靳母沉默了幾秒鐘,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就問方文靜,「你們啥時候走?我給你們準備點東西帶過去。」
「本來是明天,不過現在這情況,估計要多耽擱兩天了。」好在他們的時間安排不是特別緊湊,多耽擱兩天也沒問題。
「那成,我給你們多準備點東西帶過去。那啥,南城那邊我們就不過去了,曉曉就交給你跟雲峰多費點心照看著。那丫頭跟你好,願意聽你的,你沒事多教教她。」靳母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有點彆扭。
這要是方文靜剛進門那段時間,她這麼說就沒毛病。
可因為孩子的事情她跟方文靜這個兒媳婦的關係鬧得也不是很愉快,現在又跟她說這番話,靳母就覺得忒彆扭。
方文靜就跟什麼都沒感覺到似的,靳母說完她就點了點頭答應了。
長嫂如母,靳母不在身邊,她這個當嫂子的教教她也沒毛病。
靳母跟方文靜剛說了沒兩句話,這竈台上的東西都還沒收拾全,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哭喊聲。
「這誰啊來別人家哭啥喊啥?」靳母心裡來火,沒看見人家家裡在辦喜事啊,誰這麼沒眼力見跑來哭喪呢?
嫁閨女這麼喜慶的事,這事兒一出接一出,靳母這就是泥人也得有幾分火氣了。
方文靜跟著靳母出去,看見在大門口又哭又嚎的不是別人,是靳二嬸。
「小豆芽啊,奶的命根子啊,你這要是出啥事你讓奶可咋活啊?奶的寶貝大孫子你的命咋就這麼苦啊……」靳二嬸在靳雲峰家大門口,又哭又嚎,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啊。
「你這是幹啥呢?小豆芽出事你來我家門口又哭又嚎的有啥用?有這閑工夫還不趕緊找人去。」靳母闆著一張臉走過去沖靳二嬸說。
靳二嬸坐在地上大聲的嚎啊哭啊,這嚎夠了才說,「我的寶貝大孫子啊,你的命苦啊,你要是有啥三長兩短,奶也不活了跟你一塊死了得了。」
靳母氣得渾身發抖,她家這剛辦喜事嫁閨女,今天才出的門子,靳二嬸就來家裡要死要活的,這是給誰添晦氣呢?
「你……」
「二嬸你這話說得,怎麼好像你就知道小豆芽一定出事了似的?小豆芽隻是被人抱走了,你幹啥非要擺出一副他已經出事的架勢又哭又嚎的鬧騰?這知道的人就知道二嬸你是在關心小豆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二嬸你是在咒小豆芽出事呢!」方文靜往前一步擋在靳母面前大聲對靳二嬸說。
靳母對上撒潑打滾的靳二嬸根本毫無勝算,索性方文靜就自己上得了。
靳二嬸一聽方文靜這話,立馬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方文靜的鼻子大聲罵她,「你放屁,那是老娘的孫子,老娘怎麼會咒他?」
「這就要問二嬸你了,我先前有沒有跟二嬸說小豆芽好像出事了,讓二嬸去找找?二嬸你還記得你當時怎麼回答我的嗎?現在確定人真的出事了,你就來我家又哭又嚎的鬧騰,二嬸你是想訛詐我們嗎?」靳二嬸到底為什麼來家裡鬧騰方文靜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反正先把一頂訛詐的帽子蓋她頭上。
至於到底是不是訛詐,就要看靳二嬸自己的想法了。
「你放屁,誰訛詐你們了?人就是在你們這沒的,咋地,你們想不負責任?我告訴你,這人你們要是不給找出來,我跟你們沒完。」靳二嬸這是打定主意要耍無賴到底了。
方文靜就猜到她會這樣,靳二嬸那點心思說實話,還真不難猜,「二嬸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村裡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著,誰也不能把黑的說成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