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也沒多想,隻覺得她不想曬太陽了,就由她去了。
老太太直接回了自己屋子,就偷偷打開陳思慧的信。信封打開,裡面有一張信紙,是寫給陳思慧的。她掃了幾眼,全看懂了。她以前是大小姐,識字的。
「什麼生產隊什麼搶收搶種,就是粗魯。」
放下信紙,她看到有一封小信封。信封不是郵局的信封,應該是自己疊的,上面還用漿糊貼好了,上面標著:章墨親啟。
「果然,這死丫頭果然給小墨寫的,哼!我絕對不同意你們在一塊!」老太太哼了一聲,把小信封拿了出來,這才重新把信紙疊好,放進信封,又去找漿糊把心口糊了起來,這才安心的打開小信封,從裡面拿出信紙。
聞見一股味道,裡面竟然還有楓葉的標本,老太太又哼哼了兩聲:「真是風騷的丫頭,就會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勾引我家小墨,哼!」
老太太把楓葉拿出來扔了,打開信,一邊讀一邊罵。
「果然是個不正經的丫頭,哼。說的這是什麼話,真是不害臊!還好我打開了信,不然小墨看到了,指不定又被這個狐媚風騷的丫頭勾引住了!竟然還說我什麼身體什麼血液,哼,虛情假意!」
說完,她把信紙揉成一團,拿出去扔進廚房的竈裡,這才拿著揣著陳思慧的信出去,放在大廳的桌子上。她就坐在旁邊,若無其事的看報紙。
就在這個時候,陳思慧和月嬸剛好提著東西進來,笑著跟老太太打招呼。
老太太擡起眼皮看了兩人一眼,淡淡應了一聲,這才道:「陳思慧你的信。」
陳思慧笑著應了老太太一聲,急忙去廚房放了東西,就出來拿信,還挺高興的:「是誰寄來的信?是起禮嗎?」
一般來說,隻有章起禮給她寫信。她女兒雖然也在外面工作,但是就是不會寫信回來。最多發哥電報說一句。
老太太哼了一聲,沒說話。
陳思慧看到來新地址是興縣的,這才明白老太太哼的這一聲,沒敢再說什麼,自己拿著信到外面讀去了。
「這丫頭生活在生產隊還挺有趣的。」讀到了末尾,她忍不住喃喃自語,「她說要我幫忙把信交給小墨,這哪裡有信,難道是這封寫給我的也給小墨看?」
陳思慧疑惑地翻來翻去看了好一陣,也沒看出個所以然,最後以為是要把手上信紙給章墨,就把信收好了,打算找個時間去研究院那邊,讓人把信交給章墨。
章墨在進修,沒有回來,他們也不敢經常去打擾,不過偶爾去看看還是可以的,隻是不能進去。
陳思慧讀了信,就回廚房去了,路過堂屋看見老太太,打了一聲招呼。
老太太擡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看她似乎沒發現什麼,這才鬆了口氣。
章老爺子進來看見老太太盯著離開的陳思慧看,疑惑:「你看著思慧幹什麼?」
「沒……沒什麼!」老太太莫名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小小的慌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