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是平時,現在是現在。
排練節目又給不了幾個工分兒,自然有人不願意參加。」
林蝶衣說道:「看著吧,咱們村的人才可不一定隻有林嫂子一個。」
林蝶衣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平時的時候連話都不怎麼說的一個小夥子站了出來。
他唱的是牡丹,高亢的歌聲有種引人入境的感覺。
接二連三的出現一個又一個多才多藝的村裡人,讓孫新宇看得直跳腳。
「他們一個個的這是啥意思?
平時有活動的時候我都恨不得挨家挨戶去請人,那會兒他們怎麼說的?」
「一個個推三阻四的不參加,這會兒倒是唱的歡。」
「你應該感到高興,如果沒有他們,今天你就慘了。」
臨時抱佛腳可不好弄了。」
「有什麼不好弄的,不是還有你嗎。」
林蝶衣笑了笑,她還真想把孫新宇扔出去。
一個村子那麼多人,憑什麼把拉歌的勝負壓在她一個人的頭上。
「美妞,別在心裡罵我,我可知道你這會兒正在心裡嘀咕。
」「你可能耐了」林蝶衣笑著說道,「我可不是就在罵你嘛。」
唱軍歌,肯定是某部的人更勝一籌。
單歌比賽,村子裡雖然有幾個人才,但是和人家文工團的一次,還是雲泥之別。
歌曲一首一首的唱起來,慢慢的村子裡的人顯得有些後勁兒不足。
孫新宇推了推林蝶衣,林蝶衣無奈的走上台。
一個俊俏的小丫頭走上台,讓正唱的正起勁兒的某部人都愣了一下。
唱什麼?
林蝶衣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不過,這也難不倒林蝶衣。
這些日子的廣播也不是白聽的。
林蝶衣的嗓音婉轉動人,再加上時不時搶來旁邊人的樂器吹上那麼兩個音。
惹得眾戰友們一陣比較。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某部的人發現這個小丫頭唱的,跳的好像都比他們文工團的人要好。
這還真是不得不讓人佩服。
因為秋收,沒有鬧太久。
拉歌比賽的時候因為有林蝶衣加入,上河村的拉歌隊沒怎麼丟人。
林蝶衣大放異彩,王建國看著發光發亮的林蝶衣心中一片酸澀。
何鴿華看著人群前又唱又跳的林蝶衣,眼中一片憤恨。
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恨不得上去揪住林蝶衣左右開弓。
可是,她不能這麼做,她清楚的記得她現在的身份和她要做的事。
一切順利,順利的讓林蝶衣都有點兒不敢相信。
唱完一首歌,林蝶衣還不忘往王建國和何鴿華那邊瞅上兩眼。
這兩個人看上去都挺老實,看來今天晚上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秋收之計,不可能弄得太晚。
最後的結果說不上誰贏誰輸,其實,過了那個興奮勁兒,所有的人也就不太在乎輸贏。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林蝶衣早早的來到生產隊大院。
林蝶衣還以為自己來的挺早的,沒想到某部的人比她來的還早。
林蝶衣朝著他們點了點頭便徑直走向發放工具的地方。
「蘭妮,給我一把好用的工具。」
「美妞,工具都在這兒,你看著拿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