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掉臉上的臟污,皮膚摸上去柔滑細嫩,如同嬰兒的肌膚一般克油彈克油彈的。
再看向水中,我去!
這是誰啊?
林蝶衣被水中的倒影嚇了一跳,她這變化也太大。
隻見臉上的肥肉已經消失不見,巴掌大的小臉柔滑白皙,眉若遠黛,眼若繁星,嬌鼻俏翹,唇若玫瑰花瓣嬌艷嫩滑。
長長的眼睫毛輕輕顫動,一勾一轉之間嬌無雙,媚無雙。
她身上的毒解了?
體內的污垢沒了?
就連身上的贅肉都被消化掉了?
林蝶衣的心不由得「嘭嘭嘭」的直跳。
為了看得更加清晰,林蝶衣雙手並用,快速的洗掉身上的臟污,爬上岸,顧不上穿上衣服,便意念一動,整個人出現在老屋的閨房之中。
站在鏡子前,林蝶衣差一點兒被自己迷了心竅。
隻見削肩細腰,身材高挑,小臉絕美,脖頸頎長,要胸有胸,要那啥有那啥,兩臂修長白皙如嫩藕,兩腿纖纖細嫩如玉雕。
這還真是魔鬼般的身材,天使般的容顏,嬰兒般的皮膚,瀑布般的烏黑亮麗的長發……唉呀媽呀,這可如何出去見人?
人長得醜了希望自己長得漂亮一點兒,人要是長得傾國傾城,如同仙女下凡一般,也是一件煩惱的事。
就如同現在的林蝶衣,她現在就在愁出去以後怎麼見人。
林蝶衣喝過靈泉水,洗髓伐筋之後變化太大,以她現在的面貌出去見人,恐怕沒有幾個人認得出來。
即便能有人認得出來,林蝶衣也沒有辦法解釋。
不出去了?
怎麼可能!
日子還是得過,總不能一直躲在空間裡不出去。
其實,把自己畫醜一點兒,對於林蝶衣來說並不難,隻不過有些麻煩。
林蝶衣懶,美妝都不畫,更何況是醜妝,但是沒有辦法,不畫就要成黑戶口了。
林蝶衣輕聲嘆息,一點兒一點兒變吧,總得給人一個適應的過程。
林蝶衣想好怎麼處理以後,便不再去在意。
空間已經大緻看了幾個地方,僅僅是這幾個地方變化就不小。
不管怎麼說,林蝶衣的空間升級林蝶衣高興,蔡珍珠的空間不復存在,林蝶衣也高興。
沒了空間,沒了空間裡的東西,蔡珍珠就像是一隻沒有牙的老虎,再也威脅不到她以及胖美妞大姨一家。
林蝶衣想著蔡珍珠偷偷收集的那些東西,不知道她把它們放在哪裡?
心思一動,林蝶衣出現在一個不大的竹樓小院。
左右看了看,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蔡珍珠的小屋怎麼這麼會選地方,好好的一座竹樓竟然和雞窩豬圈為伍。
竹樓小院位於山腳下,距離雞圈豬窩有段距離,卻也不算太遠,好在空間裡的分解能力挺強,沒有雞糞豬屎的味道。
要不然,這個竹樓還真是沒辦法待人了。
竹樓小院的院子裡停放著一輛自行車,全新的鳳凰牌的二八大杠自行車。
院子的一角堆滿蔡珍珠在秋收時偷來的各種糧食,還有兩隻被拴著腿的小母雞。
林蝶衣的眼神閃了閃,蔡珍珠的空間,哦,不對,現在是她的空間,合二為一的空間就是好啊,活物都能收進來。
竹樓有兩層,一層有兩個卧室一個客廳,一進門便是客廳,客廳的擺設很簡單,隻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
不大的茶幾,上面擺著一套玲瓏雪花紫砂壺,一副山水畫,兩個富貴竹落地大花瓶。
客廳的兩側是卧室,左側的卧室空空蕩蕩,右側的卧室有一張竹床,竹床上並沒有鋪蓋,看來蔡珍珠還沒來得及準備住宿的行李。
竹床的床頭邊有一個小櫃,小櫃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兩套好看的新衣裳,林蝶衣認出這兩套衣服正是蔡珍珠去看王建設以及和鄭國宏約會時穿的衣服。
林蝶衣突然感覺超級噁心,這東西必須扔掉!
床頭櫃有兩個抽屜,第一層抽屜裡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厚厚的五摞紙幣,目測大概有三四千塊。
第二層抽屜裡裝滿了郵票,銀元,金錁子和金瓜子,林蝶衣不由得笑了笑,蔡珍珠的眼光不錯,這個時候就開始收集郵票了。
東西沒少換,可惜,都便宜了她。
這裡的這些東西不少,大概是蔡珍珠這些日子以來換得的所有的收入。
沒了空間,沒了經濟來源,丟了所有的收入和珍藏,這可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不知道蔡珍珠醒來以後會怎樣的瘋狂。
竹樓的第二層算是閣樓,閣樓上沒有什麼東西。
整體來說,蔡珍珠的東西不多,也許是獲得空間的時間還短,還沒來得及往裡面收東西。
不過,距離竹樓小院不遠的空地上種的東西倒是像模像樣。
林蝶衣走過去摘了一個西紅柿,咬了一口,皺了皺眉頭,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這就是普通的蔬菜。
雖然從口感上來說比外面的西紅柿口感好那麼一點點兒,但是,不含靈氣就是不含靈氣,沒有她的手鏈空間裡的西紅柿好吃。
不過,這東西倒是可以拿出去,即便給胖美妞大姨他們吃也不會被察覺出什麼來。
從空間裡出來,林蝶衣坐在床上,想著空間的大變樣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她還真是幸運啊。
隻是不知道合二為一的空間變成了什麼模樣,是她的手鏈模樣還是翠綠的手鐲模樣?
林蝶衣盤腿蓮花坐,閉上眼睛意識沉入意識海,隻見意識海上空懸浮著一隻細膩通透水漾般淡青色的手鐲。
手鐲裡如海市蜃樓般若隱若現的顯露出小橋流水,亭台樓閣,高山遠黛……一點紅,一葉翠,朦朧,唯美,神秘……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是一隻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絕美手鐲。
林蝶衣喜歡這個鐲子。
它不像蔡珍珠的空間手鐲那麼翠綠,也不像她的手鏈空間那麼寫實,淡淡的青色,乾淨,通透,唯美,裡面的如仙如幻的景像更是充滿了神秘,引人遐思。
手鐲是真漂亮,可惜,沒有實體,這要是能戴在手腕上一定很拉風。
林蝶衣正想著,不想,她的右手手腕上突然一沉,一絲冰涼沁入皮膚,令人神清氣爽。
手鐲的突然出現讓林蝶衣一陣驚喜,擡起手美美的欣賞一番,又把它隱藏起來,手鐲隨心意動,想出現就出現,想隱藏就隱藏的這個功能林蝶衣非常喜歡。
手鐲雖美,但是,以她現在的身份戴著這個東西明目張膽的出現在村民們的面前總有些不好。
時近中午,林蝶衣害怕孫新宇突然跑來,便找了一件肥大的舊色衣服穿上。
然後找了一堆純植物顏料在臉上抹抹畫畫,一會兒功夫如仙般的容顏變得普通起來。
皮膚看上去也有些暗黃,長長的劉海兒遮住眼睛,如墨般的長發編成辮子,對摺挽短堆在耳朵兩旁,擋住嬌小的瓜子臉。
照照鏡子,林蝶衣滿意的點了點頭。
雖然仍有些破綻,但是,隻要不注意,沒有人會發現她的變化。
當然,除了瘦以外。
中午,孫新宇並沒有來,大概去撿山了。
下午,林蝶衣依然沒有去山上,也沒有去村裡,但是耳朵卻一直支棱著,聽著村裡的動靜。
天氣涼了,北風會透過窗戶縫隙鑽進屋裡,使得屋裡的溫度降低。
這時候就要用窗戶紙把玻璃縫隙糊起來。
林蝶衣自己沒做過這樣的事,但是,在胖美妞的記憶裡看過別人怎麼做。
其實,挺簡單的就是把窗戶紙裁成半寸寬的長條,然後一面抹上漿糊貼在窗戶縫隙上,漿糊幹了以後,窗戶紙自然就貼牢在窗戶縫隙上。
有了這一層窗戶紙擋住北風,冬天的屋裡溫度會提高不少,當然這並不是最保暖的做法,如果想要再保暖一點兒,就要在窗戶的外面或者裡面裝上一層塑料薄膜。
一整個下午,林蝶衣都在外面幹活,直到晚上,所有窗戶的縫隙都用窗戶紙糊上了,塑料薄膜也固定在窗戶的外面,可是,她就是沒有聽到村子裡有嘈雜的聲音。
難道蔡珍珠還沒有回來?
還是那幾個逃跑的混混沒有叫人來救鄭國宏他們?
蔡珍珠沒有回來有可能,但是,那幾個不會不找人救鄭國宏,不是他們之間有多義氣,而是,鄭國宏和他們一起出來,就這樣無緣無故的失蹤,鄭國宏他爸一定會找他們。
雖然鄭國宏他爸現在已經被降職,但是,那也不是那幾個混混能惹得起的。
那幾個混混會救人,村子裡卻沒有聲音,那隻能是蔡珍珠和鄭國宏他們幾個人一起被人從山上直接帶走。
呵,鄭國宏傷得那麼重,又是和蔡珍珠一起,不知道鄭國宏的老爹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晚上,林蝶衣開始煮殺豬菜。
她答應徐叔要給他做一鍋殺豬菜。
早上的時候,羅莊河去徐叔那裡幹完活兒回來就把做殺豬菜要用到的豬肉,腸肚,苦腸,豬肝,豬血等物帶回來。
本來林蝶衣想著去山上找幾株草藥就回來給徐叔做菜,不想白天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
一直到晚上,她都沒顧得上做殺豬菜。
不過,做這種菜除了灌血腸費點兒事兒以外,其他的並不費事。
羅莊河要淩晨一點左右出發,所以,這會兒開始做,時間足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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