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殊看著林蝶衣的眼神充滿了疑惑,不知道這個小丫頭今兒這是怎麼了,怎麼看著他的眼神總是那麼幽怨。
「嗷嗚!」
聽見這一聲吼,林蝶衣的眼神一亮,四下尋找,發現白狼王在桃林邊,看著他們的眼神有些耐人尋味。
林蝶衣開心的轉身朝著白狼王奔去。
白狼王卻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等著林蝶衣。
林蝶衣是第二次過來,上次已經和白狼王混的很熟,楚君殊卻不是,面對強大的白狼王還有些警惕。
楚君殊看著林蝶衣直奔著白狼王跑去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急忙隨後跟著過去,眼睛還時不時的看向白狼王。
「嗨,你好啊,白狼王,咱們又見面了。」
「嗯。」
白狼王心不在焉的輕聲嗯了一聲。
「白狼王,我們可不是故意要來這裡的啊,我們是迷路了,在深山裡遇到一個超級大的大迷宮。」
林蝶衣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白狼王卻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白狼王的不配合讓林蝶衣都覺得有些尷尬。
「那什麼,白狼王,不好意思哈,我們真不是故意要闖進來的,真的是無意中走進來的。」
「抱歉,白狼王。」
楚君殊也朝著白狼王點了點頭,以示歉意。
「白狼王,你要是不喜歡我們來這裡,你就送我們走吧。
我們絕對不會打擾你的。」
林蝶衣信誓旦旦的說道。
白狼王撇了林蝶衣一眼,似乎看穿了林蝶衣心中的小九九,眼神有些耐人尋味。
「你走不走?」
白狼王沒有理會林蝶衣的喋喋不休,而是看向楚君殊。
楚君殊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我和這丫頭一起。」
「嗯。」
白狼王大爪子一揮,林蝶衣便感覺渾身輕飄飄起來,心中暗喜,這下終於可以回家了。
林蝶衣一高興,眨了下眼睛,不想就這一下,林蝶衣就有些蒙圈了。
她就不明白了,咋一眨眼的功夫地方就換了,而且這地方和她想的差的也太遠。
「那什麼,楚君殊,這是啥地方?」
「不知道。」
楚君殊搖了搖頭,眼睛四下看,臉色有些沉重。
楚君殊心裡在想些什麼林蝶衣不知道,她隻知道這地方雖然她沒有來過,但是,這場景無比熟悉。
就和她的空間是一樣的。
兩所木屋不大卻也不算小,樣子淳樸自然,一個布置得有些雅緻,一個純天然色,簡單但是大氣。
兩所木屋,兩個院子,院子比鄰,一個院子裡種滿了鮮花,一個院子裡種了幾株翠竹。
院門外,近處一叢叢的鮮花,一簇簇的綠草,看上去是那樣生機盎然。
看似是美景,但是,林蝶衣知道這裡的每一株植物都是難得一見的仙靈藥。
這裡為什麼會有仙靈藥?
林蝶衣的眼睛眨呀眨的,臉色不停地變換著。
電光火石之間,林蝶衣想了很多,有好的,有壞的,但是,因為對未知力量的懼怕,林蝶衣不敢掉以輕心,臉色不由得嚴肅起來。
林蝶衣再一次環顧四周,確認這個地方真的是沒有來過,前面沒有狼,後面沒有虎,鮮花環繞,綠草成蔭。
但是,林蝶衣卻覺得渾身上下的毛孔都豎起來了。
「有陣法的痕迹嗎?」
「沒有。」
楚君殊搖了搖頭。
就是因為沒有看到任何陣法的痕迹,楚君殊才會這麼嚴肅。
這個地方太過自然,但是,卻又處處透著一股子古怪的氣息。
楚君殊知道這個世界上能人很多,而且具有特殊力量的人也不少,結界另一端的人有的也曾出來不回去過。
他們留在這裡有的造福人間,有的為禍一方,更多的還是偏居一偶,默默地修鍊。
這些人,雖然看似平和,但是,十個有九個都是心狠手辣之人。
不招惹到他們便罷了,要是,招惹到,他們可不管什麼力量懸殊,公平不公平。
「小心些,不要亂走。」
林蝶衣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本想去小木屋看一看,不想被楚君殊一把抓住。
拉著她不肯讓人再進一步。
「哈哈哈,這兩個小傢夥還挺謹慎。」
「是啊,你瞧瞧他們兩個的表情,一個像木頭人似的,一個又古靈精怪。
師兄,我好久沒有看到這麼有意思的小傢夥了。」
「是啊,好久沒有看到過這麼新鮮的人了。」
新鮮的人?
林蝶衣聽的頭皮直發炸,這兩個是什麼人?
老妖怪嗎?
「呦呦,瞧那小丫頭嚇得,縮到那小小子身後,恨不得變成小蟲子似的藏起來了。」
林蝶衣緊緊抓著楚君殊的衣角,聽著那兩個分明不夠滄桑的聲音卻冒充著老妖怪說個不停,不由得惡向膽邊生。
「你才變成小蟲子,要變也是變成小墜子,小鏈子,我才不要變成那麼噁心的東西呢。」
「呦呦,小丫頭冒頭啦!
師兄,快看,這個丫頭有點兒意思。」
「哎呦,是有點兒意思,雜質很少啊。」
「味道一定很香。」
林蝶衣嚇得渾身一哆嗦,這個老妖婆,你才香!
不對,她肯定是臭的。
「師妹,我敢肯定,那個小丫頭在罵你。」
「罵啥呢?
讓我猜猜。
她肯定在罵我,說我是老妖婆。」
「你本來就是老妖婆。」
「我願意當老妖婆,咋的?
師兄不服氣?」
「服氣,服氣,師妹說啥就是啥。」
那女人的聲音聽上去嚴厲了些,但更多的卻像有點兒耍無賴。
別管女人的意思是什麼,反正那男人一聽女人這麼說便立刻就慫了。
聽著他們兩個各自調侃,林蝶衣嗅出了一點兒女幹情的味道。
小眼神「嗖嗖」的冒著亮光。
「哎呦哎呦,這個小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都敢往這邊看了。」
「是啊是啊,眼睛還真亮。」
「小丫頭,眼睛別睜那麼大,小心我現在就出來收了你。」
林蝶衣一怔,隨即彎起眼睛笑了起來。
「出來呀,出來呀,你來收了我呀!」
「別鬧。」
楚君殊一把把鬧騰著蹦出來的林蝶衣抓了回去,藏在身後。
「呦呵,這個小小子還挺緊張這個小丫頭的?
師妹,你說他像不像我?」
「你哪點像他?
你就是一個木頭,你要是有他一半好,也不至於……哎…」「師妹……」「別叫我師妹,我煩你。」
「我不叫你師妹叫誰師妹?
你是我唯一的師妹,也是我最親的人。」
「少說些屁話,早幹什麼去了?」
「師妹……」「去去去,別煩人。
小丫頭,看戲看得挺來癮啊。」
林蝶衣點了點頭,眼神鋥亮的看向小木屋裡面,那裡一如既往的安靜,隻聞其聲不見其人,除了脊柱隨風搖擺的花朵和翠竹,再無其他。
林蝶衣似乎發現了什麼,臉上的表情一點點變得興奮,眼神也變得尤為的明亮。
「楚君殊,好好看一看,我們應該怎麼出去?」
「好。」
楚君殊仔細查看著四周圍的一切,包括花花草草,卻仍然沒有任何發現。
「楚君殊,這個院子外面的東西能不能動?」
「不知道,你還是別動了,再讓我看看,研究研究。」
「好。」
「師兄,他們好像沒把我們放在眼裡呀?」
「嘿,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有意思。」
「有意思才好,要不然我們不是太悶了,那多遺憾。」
「是啊。」
「師兄,看中沒有?」
「看沒看中,不都得這樣嗎?
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是啊,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林蝶衣一邊查看四周,一邊豎著耳朵聽著兩個人呃呃呃對話。
這兩個人說的話,能讓人理解好幾個意思。
有好有壞。
林蝶衣不知道她該樂觀些,還是應該悲觀些?
「小丫頭,你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老妖怪啊!」
「呵!
妖怪不會說自己是妖怪。」
「是嗎?
也許我是一個特例呢?」
「沒有特例,也沒有人願意讓別人罵自己是老妖婆。
我猜你應該長得很漂亮吧?
而且,應該也不老。」
「這個丫頭,這麼一會兒就開始嘴甜了。
可是,我還是喜歡別人叫我老妖婆。
那證明我非常強大。」
「年輕貌美的小姑娘也一樣有本領強大的。」
「不行,年輕人能修鍊幾年?」
修鍊?
林蝶衣抿著嘴唇眨了眨眼睛。
這還真是一個修鍊的人啊。
林蝶衣看了楚君殊一眼,楚君殊也剛好看過來,兩個人四目相對,心中所想不言而喻。
「師妹,他們的表情不對啊,他們不會不能修鍊吧?」
「怎麼會?」
那女人的聲音裡透著一絲微微的抖,「他們走過了我們聯手布置的半天然大陣。」
那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
林蝶衣心中暗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過於擔心,那兩個年輕的的聲音中再沒了調侃。
而且,不過一瞬的功夫,院子裡已經多了兩道身影。
男的英俊偉岸,女人嬌俏可人。
兩個人看上去都不過二十幾歲,皮膚細嫩光滑,唇色不點而朱,頭髮黝黑烏亮。
五官十分端正,就是有些霧蒙蒙的看上去有些不太真實。
林蝶衣眯了眯眼,心中有了某種猜測,卻又不敢輕易下結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