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誇張嗎?」
「有,絕對有。」
二表嫂方舒使勁兒的點了點頭,就像害怕林蝶衣不相信似的。
「原來的王建軍眼神陰鷙,不太愛說話,即便說話也讓人挑不出毛病。
但是,現在的王建軍叼著煙捲,躺著頭,整個人看上去浮誇的不得了。」
「他媳婦兒呢?」
林蝶衣和王建軍的媳婦兒打過幾次交道,那根女人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他媳婦兒……」二表嫂方舒有些神秘又有些不屑的笑了笑,「打扮的挺像個城裡人,說話做事也非常圓滑,和我第一次見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是嗎?」
「是的。
等你見到她,你就會發現她變化的特別大,我覺著他們兩口子過不長。」
「別瞎說。」
二表哥不知道啥時候跑到林蝶衣和方舒的身後,方舒聽見他說的話有些不服氣。
「我說的是真的。
要不然咱們等著瞧,他們兩個人絕對有問題。」
「別管別人家的事,跟咱們沒有關係,快盛飯,我餓了。」
一頓飯下來,氣氛還算和諧。
所有人,也許隻有孩子和大表嫂比較開心。
飯後,林蝶衣並沒有多留,和胖美妞大姨打聲招呼便回家去了。
路上,遠遠的看見一群人圍著王建軍不知道說些什麼。
煙霧縈繞的,似乎都在抽著洋煙。
現在的王家無論好與壞都和林蝶衣沒有關係,林蝶衣不想和王建軍面對面,便從小道直接走了。
初二晚上送神兒。
就是把供奉祖先的那些東西都撤下來。
林蝶衣沒去湊熱鬧,因為周香蓮的牌位現在是孫新宇供奉著的。
有人說,過年的時候,這些已去的先人會回來過年。
林蝶衣雖然是修行者,卻也沒看到鬼呀,神呀的,不過,因為大家都這麼說,周香蓮臨死的時候又說了不想見到她,林蝶衣便借著因由,沒再來胖美妞大姨家。
大年初三,大表姐孫新紅一家回來。
無論是新姑爺串門,還是老姑爺陪著姑娘回娘家,嶽家都會好吃好喝的招待。
這是自古以來的習俗,也是當媽的心疼姑娘的一種表現。
林蝶衣知道大表姐會在這一天回來,便早早的過來幫忙,沒用胖美妞大姨家裡的人去請。
「哎呦,小表妹,我們的大狀元,你可真給你姐夫我長臉。」
大表姐一家人剛一進院,大表姐夫顧不上和嶽父嶽母打招呼,便直接本著林蝶衣去了。
「你幹嘛?
你幹嘛?
又不是不知道我考得什麼樣?
怎麼到這時候了還這麼興奮?」
大表姐夫最喜歡逗林蝶衣,有些時候林蝶衣還真有點兒怕他。
這會兒看見他那副興沖沖的樣子不由得一步跑到二表嫂的身後。
用著警惕的眼神看著大表姐夫。
「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你躲什麼?
美妞子你可真給你姐夫我長臉,年前年後,我那些朋友見面,哪個不問問我們上河村的女狀元?」
「我說,那是我妻妹,那把他們給羨慕的呦,那就別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