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 第960章
第960章第960章
蘇程認識對方,但是以陸政君的身份去認識的。
沒想到,現在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第二次認識。
部隊的領導得知這個消息,應該也會非常意外。
「怎麼稱呼?」蘇程表現得很客氣,但客氣之中又帶著混子天生的不羈,將其中的分寸拿捏得剛好。
「你喊陳總就是了,別的不要多問。」幹部身邊站著的男人說道。
「行,陳總,是深爺讓我來見您的,咱們的大生意,怎麼說?」蘇程問道,躺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並未表現出對一個領導應有的尊重,但卻表現出了混子的桀驁。
「你們負責賣家,買家這邊會有我們的人聯繫……」
陳總本人並沒有開口,基本都是他身邊那個男人在說話。
蘇程聽著,也沒怎麼插嘴。
他大概弄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簡單來說,這器官販賣的生意,算是深爺和陳總合作。
陳總他們負責買家的事,其中,他們隻負責一些權貴人士,或者富豪買家的需求,普通買家的生意隻是順便做做,他們沒興趣,有多餘的器官資源倒是可以讓蘇程他們做主,自己兩邊顧,但人脈是拿捏在陳總手裡的。
蘇程代表深爺,負責賣家的事,也就是尋找到願意主動賣器官的人,亦或者,想辦法讓人賣器官,不管是否處於自願,隻要能保證器官資源和器官的品質就行了。
「我知道了。」蘇程聽完,二話沒說就起身走了。
但離開後不久,他就跟徐子棋見了一面。
「瘋子。」蘇程罵道。
「讓我來帝都打天下隻是個幌子,深爺真正想做的,還是老本行,器官生意,這邊的天地線已經搭通了。」蘇程說出了陳總的名字。
「什麼?他!」徐子棋也是一臉的震驚,就跟蘇程剛見到人時一模一樣。
隻是蘇程儘力克制著,沒讓自己露出破綻。
徐子棋怎麼都沒有想到,在任務過程中,竟然還能聽見這個人的名字,簡直是匪夷所思。
「這事變得複雜了,你收集情報的時候小心點,還是放在約定的老地方,我會憑暗號去取,關於他……我必須立刻向廖軍長彙報。」徐子棋嚴肅道。
「明白,這畢竟是帝都,我怕露餡。」蘇程沒有提自己遇到蘇月牙的事情,但他還是非常謹慎。
哪怕此刻他戴著人皮面具,可也不是絕對保險。
當初去花都執行任務,那是一個全新的地方,而現在回到了帝都,這是陸政君待了很久的地方,被認出的幾率,或者說發生意外的幾率,就大了很多。
「咱們盡量別見面,有情報我都放在老地方。」蘇程道。
「好。」徐子棋點頭。
他明白,謹慎是對的,越是到了這種緊要關頭,越是手上掌握了足夠多的情報,就越是要小心翼翼,否則很可能一切努力都付之東流。
兩人分開。
徐子棋回到部隊,將陳總的事向廖軍長彙報後,廖軍長的臉色頓時比鍋底還要黑。
「混賬!」廖軍長氣得拍了桌子,「立刻成立研究組!」
天地線一接通,生意進行得十分順利。
蘇程通過舞廳老闆,跟帝都的黑幫也搭上了線,他主要是合作獲取資源,加之收賬的時候,也能直接把一些還不起賬的賣了,這一開始的器官資源,倒是非常容易獲取。
隨著一筆筆生意落地,蘇程手裡掌握的情報和證據也更多了。
深爺對此相當滿意。
蘇程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過徐子棋,隻是不斷地往老地方輸送情報,那些情報,以及卧底多年得到的證據,全部加在一起,已經足夠把深爺的黑幫一鍋端了。
而現在,涉及到了陳總,蘇程想,部隊肯定還有安排。
「這帝都的水也沒這麼深嘛!」
隨著生意的壯大,蘇程三人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皓子躺在沙發上活動手腕,哀嚎道:「我手好癢啊!程哥,要不然你還是讓我去收賬吧,現在這生意太沒意思了……」
那些願意賣器官的人,十有八九都是被逼到絕境的,這些人,你根本不用對他使用暴力,隻需要利益引誘,上鉤可快了。
皓子是打手出身,不愛動腦子,也沒腦子,他就愛動手,眼下沒了機會,能不手癢嗎?
「咱除了大生意,也可以做點小生意吧?我看收賬就特別適合我。」皓子嘟囔道,他最喜歡打那種死不還錢的,可以往死裡打,隻需要留一口氣就行了,特別爽。
「你想收就收唄。」蘇程倒是縱容,「你手底下也不是沒人,讓他們去放,你再跟著收,不就行了?」
「程哥,你真讓他往外放錢?」鄭沖覺得簡直就是在胡鬧。
倒不是說缺那點錢和缺那點人,而是他們已經不碰這一塊的生意了,現在又放錢,勢必會影響別人的收入,到時候,很容易被人盯上。
現在的大生意,需要非常低調才行。
而且賣器官的錢遠比放錢多多了,尤其是陳總那邊的單子,都是大價錢,就算是陳總過一道水,再到他們手裡,都非常可觀。
他們是不可能全給賣家的,通常也是把賣家往死裡榨乾,基本算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他不是手癢嗎?」蘇程道。
「以皓子那個高調的性格,我怕他惹事。」鄭沖還是非常謹慎,哪怕現在他已經不能算是徐茂的人,而是真正成為了蘇程的人,但他性格裡的謹慎是刻在骨子裡的。
「皓子,有分寸嗎?」蘇程沖著他喊道。
「有!」皓子敬了個禮,又沖著鄭沖不停地眨眼示好,「沖哥,我沖哥,你就信我一回好不好?我保證低調不惹事,要是一旦影響到咱們的大生意,我立刻停止,我保證,行不行?」
「哎呀行不行啊?」皓子乾脆跟鄭沖耍起了無賴。
蘇程隻是看著他們笑,看著鄭沖被皓子纏得失去所有力氣和手段,卻不發一言,那隻是浮於表面的笑容,他腦子裡真正琢磨的事,卻是什麼時候這一切才能真正的覆滅和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