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雲州背對着衆人,正低頭親吻一位姑娘。
因他擋着,衆人看不清那姑娘面容,隻能看見西番花刻絲宗裙的花邊。
若是他們能看見李雲州的神色,就會發現李雲州和他們的表情是一樣的,也是瞪着眼睛一臉震驚。
剛剛他己經跟沈月說好了,會見機行事。
他并不是任由自己被算計,而是有八分的把握能解決掉那把弓箭的問題。
這幾年,他沒少鑽研兵器的構造。
兵部那些弓箭改良的圖紙,他閉着眼睛都能畫出來。
但是沈月明顯不放心,在太子進來之前,沈月隻說了句配合她,就抓住他的衣襟親了上來。
此時沈月雙手抓着他的衣襟,紅唇貼在他的唇上。
李雲州一隻手撐着牆,一隻手攬着沈月的腰。
任誰看,都是李西少爺和人在這私會,忘了時辰。
李朝雲雖沒看出裡面的人是誰,卻認出了做工精良的裙角。
“沈月?
”
李朝雲的一聲驚呼,讓沈月和李雲州齊齊回頭。
太子皺眉質問,“你們在幹什麼?
”
李雲州開口,“我們……”
他在想,怎麼能維護住沈月的清譽和名聲。
沈月卻委屈地說道:“雲州哥哥,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支支吾吾的瞞着麼?
”
“我到底哪裡配不上你,讓你羞于啟齒和我的關系。
”
李雲州下意識地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
沈月怎麼會配不上他呢?
明明是他配不上沈月。
此時的沈月,眼尾泛紅,委屈地咬着下唇。
水波一樣的眸子正灼灼地盯着李雲州,“如今我們的事被撞破,雲州哥哥是不是該去我家,給我一個交代?
”
“不然……我……我以後要怎麼見人。
”
李雲州心知沈月是在做戲,但還是心疼的不行。
這傻姑娘,為了讓他脫身,不惜搭上了自己的名聲。
宋婉婉也看出了沈月的意思,輕輕碰了下宋弘深。
宋弘深心領神會,輕咳了一聲,“三小姐,你還是稍等一會兒,太子殿下還等着和雲州比試呢。
”
今日能放李雲州走的,隻有太子。
而能在太子面前帶李雲州走的,卻隻有沈月。
果然,沈月聽他這麼說,便看向太子。
“殿下一定要現在跟他比試麼?
”
沈月幾乎是帶着哭腔說的這句話,太子有種錯覺,好像他若是不答應,就是逼沈月去死一樣。
雖說他答應了幫李朝雲的忙,但是也絕對不想因為這種事鬧出亂子。
沈家這位小姐真出了什麼事,沈之修絕對不會罷休。
太子隻得擺擺手,“先回去商議你們的事,比試的事以後再說。
”
李朝雲自然不甘心,低聲說道:“表哥,也不差這一會兒。
”
眼看着事情就要成了,這時候怎麼能讓他們離開。
太子警告地看了李朝雲一眼,示意她不得再說。
他還不想和沈家撕破臉,自然要顧及沈月的安危。
這姑娘一看就是一心撲在李雲州身上,萬一她為感情走了絕路,他和沈之修的關系就會立馬僵住。
沈月朝着太子福了福身,“多謝太子殿下,那我們就先告退了。
”
就這樣,沈月和李雲州越過衆人,出了騎射場,朝着大門外走去。
李朝雲再不甘,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看着兩人離去。
兩人離開之後,宋弘深看向太子,“殿下,那就咱們二人比試比試吧。
”
宋弘深眼裡戰意升騰,既然太子殿下想比試,他今日定當奉陪。
此時太子還沒意識到會發生什麼,以為隻是和平常一樣,做做樣子比試,最後他拔得頭籌。
但是今日宋弘深顯然被激怒了,不似平日那般隐忍低調。
衆人再次回到靶場,底下的人把弓箭和箭靶都準備好了。
宋弘深看向太子,“殿下,我們同時出箭,比誰能射中靶心。
可同時出多支箭,幹擾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