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敢攆我走,炸你家糞坑!
第1章敢攆我走,炸你家糞坑!
村裡人都說胡家有薑糖這樣能幹的兒媳婦,賺大發啦!
薑糖自己也這麼覺得,但胡定安不這麼覺得。
一個鄉野村婦,哪裡配得上他這樣的海歸留學生?
留學三年,胡定安第一次回家就帶上了心愛的女人。
胡家院裡,薑糖端著拌好的雞飼料餵雞,胡定安牽著小趙進門了,「媽!媽,我回來了!」
薑糖轉身,跟胡定安四目相對,兩人都愣住了。
薑糖:「定安哥!」
胡定安一臉震驚地愣住:「姜、薑糖?你怎麼還在我家?」
他不是特地跟他媽說,他要帶小趙回家,讓他媽想辦法把薑糖攆走嗎?
但凡識相一點兒的,早該離開他家才對,她怎麼還在?
薑糖看著胡定安跟女人牽著的手:「???」
胡定安察覺到她的視線,手卻沒有鬆開,「薑糖,媽跟你說了我的事兒沒有?」
薑糖狐疑地看著他:「你二姨病了,你媽三天前去探病,沒回呢。」
胡定安這才知道他媽還沒來得及跟薑糖講。
胡定安說:「既然媽沒說,那我跟你說吧。這是小趙,海歸,高材生,也是我的朋友。」
這話夠清楚了吧?
但薑糖很不識相:「哦。」
胡定安:「我跟媽說了我跟小趙的事兒,我以為你回了你大伯家,沒想到你還在。」
要不他也不會把小趙帶回來,多尷尬。
薑糖明白了,三年沒見的未婚夫帶了個女人回來。
薑糖:「等一下,你跟小趙是朋友還是姘頭?」
胡定安表情不悅,「你怎麼說話呢?」
小趙優雅開口:「你是薑糖吧?我聽安迪提過你,我是安迪的朋友,你叫我小趙就行……」
薑糖:「……」
小趙深情地看向胡定安,「安迪什麼都跟我說了,我很同情他,也希望你能識趣點兒,成全我跟安迪。」
薑糖:「苦情鄉村劇看多了吧?我跟他正經訂過婚,你這是想直接頂上啊?」
小趙臉上的笑有點兒掛不住,「我跟安迪真心相愛,他一定是要明媒正娶我才肯嫁的。怎麼可能省步驟?」
薑糖別過臉:「原來男人養姘頭叫真心相愛,今天長見識了。」
胡定安嫌她說的難聽:「薑糖,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薑糖心都涼了半截,冷哼一聲:「以前?我以前要是知道你這麼不要臉,我直接用屎糊你的臉,還以前?我呸!」
胡定安:「你——」
薑糖伸手把雞食盆砸了,「嘭」一聲,「我喂個雞!」
鐵皮砸在地上,聲音巨大,別說那對狗男女,連院子裡的雞都被嚇的一激靈。
薑糖指著胡定安,「你要退婚就像個男人一樣退,用這種下作手段算什麼本事兒?」
胡定安氣狠了,說話也不客氣:「薑糖,你就不覺得我們的層次早就不一樣了?」
薑糖都被氣笑了:「你放什麼狗屁呢?還層次不一樣?我站在地上,你是下到十八層地獄了?」
小趙維護自己親愛的:「你怎麼說話呢?有沒有素質?」
薑糖不搭理小趙:「跟我談素質,你倆也配?當初是誰舔個臉去提親的,誰逼你了?你拉著我手求我等你,求我照顧你爹媽的時候,怎麼沒說層次不一樣?」
小趙:「安迪,咱們少跟她廢話,我看她就是想要錢!」
薑糖:「要不然呢?胡定安耽誤我三年,不該給補償嗎?」
小趙掏出錢包,抽出三百塊錢,「我就知道你想要錢,我給你,夠了吧?」
薑糖:「你現在跟我回家,幹三年活,我給你六百!是不是比你大方多了?」
小趙氣急敗壞:「你、你有病吧?我憑什麼?」
薑糖:「不知好歹,我還多給你一倍!」
小趙跳腳:「你——」
胡定安把心上人拉到身後,「薑糖,你到底想怎樣?」
薑糖:「幹什麼?國外的洋墨水讓你小腦萎縮,耳朵也聽不見?你姘頭都比你聰明,還我想怎樣?賠錢!」
胡定安氣結:「你說話真是太難聽了,誰是姘頭?你才是多餘的!」
薑糖:「嫌我說話難聽啊?這才哪兒到哪兒?真正的難聽話,老娘還沒說呢!」
胡定安:「你——」
薑糖擡起下巴,看著他說:「我給你三天時間,你跟你爸媽算清楚退婚要補償我多少,過了這時間,我就沒這麼好說話了。哼!」
薑糖洗了手,一轉身去屋裡收拾了重要東西,掉頭走了。
走出胡家,薑糖越想越氣,直接去村口小店買了兩根雙響炮,貓在胡家屋後的林子裡。
她忍著被蚊子咬的難受,終於等到胡定安帶著他的小情人去茅廁了。
鄉下茅廁沒門,還大多是男女共用,一般都是兩人結伴,一個蹲著一個在門口看著。
但是胡定安一點都不嫌臭,站裡頭陪小趙說話。
薑糖就是這個時候出來的,她鼻孔塞了衛生紙,把雙響炮倒插在茅坑後面蓄大糞的坑裡,點燃了引信。
這邊點完,薑糖那邊撒腿就跑。
胡定安聽到外面動靜,出來看了一眼:「誰啊?」
下一秒,就聽「嘭」一聲,胡家那三塊石灰闆搭成的茅廁轟然倒塌。
伴隨著女人的尖叫,糞坑在第二聲響之後,一股濃烈的臭味彌散開了。
「小趙!」
緊跟著,胡定安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從頭頂灑下來,落在他身上頭上。
「下雨了?!」
隨即,一塊濕噠噠的巨大黑色物體從天而降,不偏不倚打在胡定安的頭上,惡臭瞬間糊了胡定安的眼,「嘔——」
小趙撅著滿屁股的屎尿,尖叫著從炸裂的石灰闆下衝出來,「啊!啊!糞坑炸了,好多蛆啊!」
薑糖躲在拐角的地方,響聲過後,才捏著鼻子探頭看了一眼,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