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風:“......”
您是爺,您說了算。
馬鞭揚起落下,那馬兒撒蹄狂奔,馬車也猛地朝前蹿了一截,顧鶴蓮本還坐那兒撒氣呢,一個沒坐穩就朝後仰倒撞在車壁上,疼得呲牙罵道:“走這麼快幹什麼,急着投胎嗎?
!
”
牧風:“......”
他深深吸口氣,拉着缰繩默默告訴自己。
别生氣,裡頭坐着的是家主,再渾蛋那也是給他發月錢,幫他娶了媳婦買了宅子,時不時還有巨額打賞的家主,他還救過他的命......
牧風摸了摸塞進懷裡的細長金條,心情很快就平複下來,擠出個笑臉:“那家主坐好,我走慢些。
”
裡頭傳來一聲冷哼。
牧風:“......”
不生氣不生氣......
啪——
用力勒着缰繩淩空甩出一個空響,牧風面無表情。
活該這混球找不着媳婦!
祝他孤寡!
......
铖王妃被謝寅領着進了府裡之後,剛到前院就看到站在那裡等着她的铖王。
不似往日光鮮亮麗,铖王一身長袍有些皺巴,像是匆忙趕過來的,那臉上的青渣讓得他俊美損了幾分,那望着她時滿是欣喜的目光掩不住憔悴。
周圍的下人被管家領着退了下去,铖王快步上前:“玥娘,你終于回來了。
”
铖王妃看着近在咫尺滿是激動的男人,見他眼底隻有深情缱绻,望着她時仿若當初年少時初見模樣,像是當真愛她至極,她垂眸遮掩心底複雜。
“我跟你并未和離,府中也傳信說母妃身子不好,我自然是要回來看看她。
”
铖王臉色攸然發白:“玥娘,你還在與我置氣?
”
“母妃,父王已經知錯了。
”
謝寅也是被铖王妃那句“和離”給吓着了,王府怎能有和離,皇室裡除非喪妻喪夫,百年也難聞一例夫妻離散的,這要是傳出去了旁人該怎麼笑話他們?
況且母妃要是真跟父王分開,那他又算是什麼?
謝寅有些心慌地連忙在旁說道:“您離開王府這段時間,父王日日都在懊悔當初的事情,他說他不該騙您,也不該為着宗室和王府周全被那宋家人一時糊弄起了你念頭,幫着他們隐瞞,孩兒不止一次瞧見他醉酒落淚,心心念念都想着您回來,您瞧瞧父王都憔悴了多少。
”
铖王也是紅着眼看着铖王妃:“我知道你氣惱我騙你,可我真的一時想錯,你走後我已經後悔了無數次。
”
“你若生氣打我罵我都行,想要怎樣都可以,隻是你别賭氣說離開我的話......”
他想要伸手去拉铖王妃,滿臉真情隻想求她原諒。
可是铖王妃還是退開半步,避過了他。
“玥娘…”铖王有些難堪的僵在原地:“你就這麼恨我?
”
他像是情急想要上前,铖王妃又後退了一步。
“謝天瑜!
”
隻一聲,就已經帶上了警告之意。
铖王不敢再上前,可是臉上卻是有些維持不住,後面跟過來的蔣嬷嬷眼見着氣氛僵持,她連忙上前說道:“王爺,您别碰着王妃,王妃有孕在身,這段時間身子一直不大好,她今日回來本也奔波,有什麼事情可以稍後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