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穿書後惡婆婆隻想養老

第一卷_第149章  糊塗縣令不糊塗

  

  距離李翠失蹤被尋回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柳鎮李記又恢復了正常的營業,臨江縣的蜜雪飲,生意更是如日中天,就連留在小柳樹村的江婉,也在為勤勞緻富大計兢兢業業,整個李家一派欣欣向榮的場景,是個人都能看出李家的將來一片光明。

  倒是臨江縣衙後宅裡,鄭縣令望著桌上的卷宗一個勁兒的唉聲嘆氣。

  「老爺,這案子可是棘手?」老僕已經接連換了三盞茶,可不僅卷宗未動,自家老爺彷彿連姿勢都沒有換一個,完全是無從下手的樣子。

  「也不是。」鄭縣令與老僕的關係非同一般,早已亦仆亦友,平常有什麼煩心事也會說出來,讓他幫著一起參詳。

  「就是蜜雪飲那江氏丟女兒的事。」

  老僕揣摩了下鄭縣令的態度,一看就是有意偏向江氏的,不然這等小事,何須煩惱?

  「老爺自當上臨江縣的父母,每日無不殫精竭慮,為臨江百姓操碎了心!好不容易才換得太平安寧,竟然有人做出殘害幼女的事來。依老奴說啊,無論作惡者是誰,是何初心,都必須嚴懲。不說殺雞儆猴,至少也要給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敲敲警鐘。」

  「臨江縣可是王化之地、老爺治下,由不得那等宵小作惡多端,拉幫結派目無法紀!」

  「再說老爺早已今時不同往日,該給他們亮亮手段了。」

  老僕邊擺上蜜雪飲才出爐炸得焦香酥脆的雞翅給縣太爺當點心,邊不滿的喋喋不休。

  「想當年老爺初初到任,那些人明著接風洗塵,但一提到賦稅征繳,全都閉口不談,哪裡有將老爺放到眼裡的樣子?」

  想起那段沒銀子度日的苦日子,老僕都忍不住要掬一捧辛酸淚,他做為縣令大人在外面行走的代言人,甚至還跟菜市的小商販們討價還價過!

  蜜雪飲如今可以說日進鬥金,不光鄭縣令心花怒放,就是老僕,也暗暗歡喜。

  自從有了銀子,他身上的夏衣都換了兩身了,從粗棉布到細棉布,再到如今身上穿著的綢緞,一次次的升級,托的可是江氏那個農婦的福!

  老僕摸了摸沉甸甸的袖袋,做人得知道投桃報李不是,為自己個兒出口氣的同時,稍稍提帶一下人家又有何不可?

  老僕回憶的過往,鄭縣令同樣感同身受。

  這些年他被人稱為糊塗縣令的事,鄭縣令並非沒聽到風聲,難道是他想裝糊塗嗎?還不是窮被逼的?

  這些年為了完成朝廷的賦稅繳交任務,他不得不處處讓利於地方豪紳,都已經讓成習慣了。

  沒辦法,財神爺們得罪不起。

  桌上的卷宗已經記得十分清晰明了,此事就是秦亭長的老婆心思惡毒,遷怒李家李翠所緻。他之所以要猶豫,就是因為這秦亭長背後是宋家,宋家後面還有一長串地方豪紳。

  若是李翠當真有個好歹,他適當量刑也就罷了,可如今那李家的小姑娘可是平安無事的被找了回來,量刑過重恐引發豪紳們的反彈。

  當真讓他們擰成了一股繩,他頭上的烏紗還要不要了?

  但剛才老僕的一席話,同樣聽得鄭縣令怒不可遏。

  一句『老爺治下』,一句『拉幫結派目無法紀』,將他這些年積攢下的怒火徹底的引發了出來。

  他才是朝廷命官、一方父母,怎麼能任由這些唯利是圖的宵小之輩牽著鼻子走?

  「蜜雪飲昨日的收益又漲了?」

  「可不漲了!」老僕一聽就知道老爺就是心動了,忙不疊的又遞上一封信,「那江氏人還在鄉下,不過送了信來,說是又有新的點子。」

  「快拿來!你這老貨,怎地剛才不拿給我?」鄭縣令笑罵了一聲,急不可待的直接上手給搶了過來。

  上回就是江氏的一個什麼計劃書,才有了如今搖錢樹一樣的蜜雪飲,這回又有什麼驚喜等著他呢?

  老僕將信遞了過去之後,也是一臉忐忑。

  「好!好啊!」

  直到見老爺拍著桌子叫好,他的一顆心才算落到實處。

  成了!

  「老爺,這江氏在信裡都寫了些啥?竟讓老爺如此高興?」老僕放心之後又忍不住的好奇。

  今日一早李家的那個秀才就找到他,為了讓他送這一封信,還專程封了個大紅包送給自己。

  「聖人雲:三人行必有我師焉。」鄭縣令已經平靜下來,撚著鬍鬚搖頭晃腦的道,「想不到區區一個村婦,竟然於生意上謀劃如此長遠。」

  「本來我還在擔心,等天涼了蜜雪飲的優勢就不在了,再無收益進帳,不過現在好了。」他沖老僕揚了揚手裡的信件,「她早就考慮到了,且早有對策!」

  「去準備準備,老爺我準備升堂!」鄭縣令將信重重的拍在桌案上,志得意滿,隻覺得心頭豪氣橫生,突發雄心壯志。

  「是!老爺。」

  老僕的一雙混濁老眼看著他,這樣的老爺,好久沒見到了彷彿久別重逢,不禁令他一時熱淚盈眶。

  ……

  秦亭長這幾天的日子特別不好過。

  秦夫人被嚴捕頭用一輛青油小車拉到縣城的當天,他也急沖沖的趕了過來,但縣衙大牢隨便進不去,他又沒有相熟的人,至今都還沒有跟自家婆娘搭上話。

  「誠兒,你母親都在牢裡關了幾日了,你怎麼還沒尋到門路?」

  他一到縣裡就找到自己的兒子,當時兒子拍著胸膛打了保票,說一定能找人幫忙通融的,可是這麼多天過去,硬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秦亭長很了解自家的女人,若是吃點苦頭,能說不能說的,估計秦家的祖宗三代都給人家交代得清清楚楚了。

  他急啊!

  「爹,你以為門路是那麼好尋的?」秦友誠就淡定多了,他正在吃早飯,夾個包子一口就去了大半,鼓囊囊著嘴嘟囊著:「打聽消息什麼的哪哪都要銀子。」

  「就為了這個後娘,這些天我可是貼了不少銀錢進去!當初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就縱容她做出這樣的事來?」

  一聽這話風,秦亭長知道兒子又想從他手裡拿好處了,當即怒火中燒。

  「啪!」的一聲,將正吃飯的碗筷一丟,「你這是什麼意思?就看著你爹娘去死見死不救?」

  「你這不好好的在這裡坐著吃飯嘛,我救什麼救!」秦友誠這些日子也被他老子煩得不輕,回話也毫不嘴軟。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