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了皺眉頭,緩緩站起身什麼也沒說,就拿着玉牌起身走進了裡屋。
“他什麼意思呀?
”
婵寶望着黑漆漆的門簾,不解道。
“不知道。
”
陸離搖搖頭,雖然也同樣不理解,但也沒有窺探對方。
足足過了一兩刻鐘的時間,裡屋才傳來咔嚓一聲,緊接着,剛才那老人便從黑暗中緩緩走了出來,他将玉牌放還陸離身前,“這個交易我做不了。
”
陸離皺了皺眉頭,想要問問為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将玉牌揣回了懷裡,他覺得這老人一定知道什麼,但看起來并不想告訴自己。
“你還有别的想問的嗎?
”老人望向陸離,神色平靜道。
“還沒請教,前輩尊姓大名?
”陸離想了想,卻問出這麼一句話來。
“嗬嗬,他們都叫我萬事通。
”麻衣老人輕輕一笑說道,很明顯這并不是他真名,隻是别人送他的外号而已。
“原來是萬事通前輩,在下并無他問,就此告辭了。
”既然對方不願直言,陸離也不糾纏,起身微笑着告辭。
婵寶和安安也随之起身,“前輩告辭!
”
麻衣老人望着婵寶和安安,面露微笑:“兩個小女娃不錯,願你們好運。
”
聽到這話,安安覺得這人似乎也沒那麼可怕了,嘻嘻笑道:“前輩您也好運。
”
“哈哈!
好,幾位慢走。
”
老人聽到這話,難得的哈哈一笑,伸手送客。
陸離見狀不再多話,帶着婵寶安安走出了小鋪,來到廣場上微微逗留之後,便走向那定了房間的酒樓。
“終于是來了。
”
陸離幾人離開沒多久,黑暗的小鋪中麻衣老人用大松一口氣的語氣呢喃了一聲,随即關上房門,熄滅燈火,踏進了無盡黑暗。
次日清晨。
陸離三人簡單的吃了些東西,陸離離開酒樓,朝着城主府方向而去了。
他準備去看看,那位夜冥宗少主,是否真如自己想的那樣。
問心城隻是夜冥宗所轄的衆多城池之一而已,這裡的城主名叫簡志成,修為不高不低,擁有大乘後期的實力。
清晨時分,簡志成如往常一樣,正在自己宅院的小亭中打坐修煉,忽然一位侍衛來禀,說是有人為了懸賞之事求見。
簡志成聞言頓時有些不耐煩,這告示已經張貼出去快十年了,可來的人卻沒有一個具有真材實料的,反而讓他頻頻受到高層責怪。
如此一來,他也逐漸的失去了耐心。
雖然上面說了,引薦之功獎勵也頗為豐厚,但識人不明的罪名卻也讓他苦悶不已,與其去謀那不一定能得的功勞,倒不如安安穩穩做好本職工作穩妥一些。
于是,他揮了揮手:“說我正在閉關,不方便見客,讓他去别的城池吧。
”
“這要是傳到宗主大人耳朵裡,怕是不好吧...”那侍衛勾着身子提醒道。
“有什麼不好的!
你就說你壓根沒見到我,不就得了嗎。
”簡志成不難煩道。
“可是,門口的弟兄們,都知道您沒有閉關呀?
”這侍衛看起來有些死腦筋。
“你大爺的!
”簡志成氣得不輕,蹦起來照着侍衛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你他媽是城主還是我是城主!
”
“您,您是城主...您在閉關,我這就去告訴那人,您說您在閉關...”侍衛捂着後腦勺滿臉無辜,轉身便要離去。
“我他媽!
你給老子站住!
”
簡志成直接氣笑了,上去一把将那侍衛揪住,“你小時候腦袋被門夾了吧!
還是老子上輩子欠你的,攤上你這麼個腦袋缺根弦的家夥。
”
“怎麼了?
”侍衛疑惑的撓頭。
“得了!
跟你這種人說話也是浪費口水,滾出去把那人喊過來吧!
”簡志成一甩衣袖,轉身朝着院中石桌走去。
“您不是說您在閉關的嗎。
”
“滾!
!
!
”
簡志成火冒三丈,破口大罵。
侍衛再也不敢多言,捂着耳朵一溜煙消失在了院子裡,看得簡志成一臉晦氣。
“這位前輩,我們城主要見您,請跟我走一趟吧。
”府門外,侍衛匆匆而來,對着陸離笑着抱拳,說話十分正常,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陸離笑着點點頭,讓其帶路。
随後,便在那侍衛的帶領下,去往了城主的獨院,來到院門時,那侍衛就不再進去了,讓陸離自己進去即可。
陸離帶着婵寶兩人進入外院,入門便見到一片寬闊的園林景觀,偏頭一望後,朝着右邊的一條小路走去。
簡志成見到陸離,不由微微一驚,随即起身招呼:“前輩這邊請坐。
”
“我聽說,貴宗正在尋人為夜公子治病?
”陸離也不客氣,坐下之後便直入主題。
“前輩所言不差。
”
簡志成先是點點頭,又輕歎一聲說道:“不過可惜的是,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告奮勇前去治病的人多達二三十,可最後卻沒有一人能幫到長安,反而使其愈發的嚴重了...”
略微一頓,便又接着說道:“前輩你可真有把握醫治于他嗎?
要是沒有的話,還是别冒這個風險了吧,宗主大人近些年焦頭爛額,脾氣也越來越差,萬一......”
說到這裡,簡志成便不再說下去了,意思很明顯,就是擔心陸離治病不成,反而觸怒那位宗主,落得個不好的下場。
陸離聞言皺了皺眉頭:“我聽說那位夜長安,病情發作時,必要飲血方可得到緩解,此言為真嗎。
”
“确實如此,而且最近越發的恐怖了,剛開始的時候還隻需要一盞鮮血即可緩解好幾天,現在的話,每天都得喝好幾盆,才能起到效果。
”簡志成回道。
“還有别的症狀嗎,比如發作時的表現如何?
”陸離追問道。
“别的迹象...我倒不是很清楚,隻聽說是脾氣暴躁,喜歡自殘或者殺人。
”簡志成也沒親眼見過夜長安發病場景,隻是聽人講述而已。
從簡志成的話語中,陸離難以肯定對方是否被魔氣所擾,不由得面露沉思,暗暗斟酌起來。
片刻後忽然想到什麼,又說道:“此症不是無故而來吧?
我聽說,當初那夜長安外出過一次,回來之後才出現問題的,你可知當初他經曆了什麼?
”
簡志成依舊搖頭:“前輩見諒,此事并未在宗内流傳,我同樣不知其中隐情,而且宗内命令禁止讨論此事,或許是什麼忌諱。
”
“忌諱?
”
聽聞此言,陸離不禁有些驚訝,心思一動說道:“能否帶我到夜冥宗當面一觀,或許真能幫到貴宗也不一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