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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727 他的曙光(2)

早安,總統大人!
南音音 4574 2025-03-08 14:56

  第他的曙光(2)

  沙堆上。

  風更大。

  白粟葉穿着夜枭的外套。
夜枭身上就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露出結實的手臂。

  她伸手在他手臂上摸了兩下,觸手的地方,一片冰涼。

  “你把衣服穿上,這種地方要是再感冒就糟糕了。
”白粟葉說着把自己身上夜枭的外套脫下來。
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現在他們三個人任何人都不能有事。

  這次,夜枭倒是沒有再推脫,把外套直接套上了。
白粟葉松口氣,他真是難得如此聽話。

  可是,下一瞬,隻覺得腰上一緊。

  還沒等回過神來,她整個人已經被夜枭抱過去,側身坐在了他結實有力的腿上。

  她詫異的擡目。

  “夜枭?

  夜枭将敞開的外套,把纖瘦的她一并抱住,裹進懷裡。

  外面的狂風,擋在衣服外,貼着她的是男人溫暖而寬厚的胸膛。
白粟葉隻覺得心間劃過一陣陣暖意,她連半分掙紮都沒有,當然……

  此情此景,她根本沒有掙紮的餘地。

  反而,任憑自己放軟身子,靠在他胸口上。

  “還冷不冷?
”他聲音低沉,深邃的目光投在遠方。

  “……不冷。
”她搖搖頭,沒有受傷的手臂,從衣服裡,橫到他後腰上。
不動聲色的,将他摟緊了。

  夜枭挺拔的身形,明顯僵了一僵。
但,很快,又恢複了自然。

  他的目光這才緩緩移了回來,落在她臉上。
大掌在她腰上輕輕摩挲了兩下,眉心皺起,“怎麼瘦了這麼多?

  他不問還好,一問,白粟葉鼻尖莫名的有些泛酸——她都不知道原本一向堅強的自己,這兩天怎麼就這麼容易想要哭。

  “……有瘦嗎?
”她低低的回他,臉埋在他胸口,“沒有吧。

  怎麼能不瘦呢?
從他訂婚那天她回國之後,一直到今天,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每一天,其實都渾渾噩噩,可是,每一天在外人面前又不得不故作清醒和堅強……

  那樣帶着面具的生活,讓她幾乎快撐不住随時都要崩潰。
所以,她才在明知道高風險的情況下,還自告奮勇的申請來這裡。
在死亡面前,她也許能清醒一些。

  隻是……

  這一段時間,他,過得可還好?

  “夜枭。
”她幽幽的喚他的名字。

  “嗯?

  “我們,聊聊天吧。
”十年了,整整十年,他們都不曾好好說過話了。

  夜枭微震,再開口,聲音沉郁了些,“你想聊什麼?

  白粟葉調整了下坐姿,讓自己背靠着他的胸膛。
她後腦勺抵着他的胸口,目光悠遠的看着天上的星星,“這十年……你過得好嗎?

  夜枭沉默。

  呼吸,漸漸粗重了些。

  良久,原本她以為他不會再回答的時候,他卻開了口,“不好。

  是預料之中的答案,可是,聽他這樣說出來的時候,胸口還是悶着疼了一下,很不好受。

  她沉默了。

  “你呢?
”夜枭突然問。
目光,投在遠處,繼續道:“歸隊後,立下大功,成為國安局的英雄。
一個18歲的小丫頭,把那麼多政府軍都拿着沒轍的夜枭耍得團團轉,一夜之間幾乎端掉他一半的主力軍首領,這讓你一瞬間國際聞名。
我想,這些年你一定過得不錯。

  白粟葉眼底劃過一縷悲傷。

  其實,恰恰相反。
這十年……她差點活不過來了……

  剛想開口說什麼,夜枭的目光抽回來,垂首看着她的頭頂,突然問:“交過幾個男朋友?

  “……嗯?
”這話題,跳得太快,白粟葉有些沒晃過神來。

  夜枭将她身子扭過來,眯起眼看她,“三個?
五個?
還是八個?

  “八個?
也太多了。

  “那是幾個?
”夜枭問,末了,神色又舒緩了些,“還是就上次那個姓雲的?

  “他不是我男朋友。

  “未婚夫?
”他神色涼了幾分。

  這是她自己說的。

  “也不是。

  “那算什麼?

  “就是普通的朋友。
我家裡人比較喜歡他而已。

  她的話,讓夜枭神色舒緩了些,“所以……你沒交過男朋友?

  “……”白粟葉倒是沉默了。

  夜枭剛剛緩和下去的臉色,一下子又繃緊了,眼神冷沉,“幾個?

  在他強勢又充滿逼迫的眼神下,白粟葉緩緩伸出兩個手指頭來。

  說實話,那些到底算不算男朋友,她自己都不知道。

  那時候,剛回國的她,發了瘋一樣想着一個不該想的男人,做夢是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也是他,可是,那個男人,遙不可及,甚至永遠不可能再去碰觸。
那時候的她,就像一條被抛在沙漠裡的魚,垂死掙紮,隻想要用一個可行的方法讓她擺脫當時煎熬痛苦的困境。

  心理醫生教她一招叫‘情感轉移’。
隻要重新愛上一個男人,進入一段新的戀情裡,她可以迅速的将曾經的那段愛而不能的感情忘記。

  她嘗試着接受第一個追求她的男人,可是,一個星期後,她放棄了。
第二段感情,也是在最短的時間内,壽終正寝。

  這兩段無疾而終的感情——如果算得上是感情的話,沒有讓她從過去抽離出來,反倒讓她更絕望的發現,那個男人已經在她心裡生了根,發了芽,長成了纏着她骨血、繞着她心髒的藤蔓。

  要忘記,恐怕要下輩子了。
即使,她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拒絕承認這個可怕的事實。

  夜枭冷哼一聲,把她手指扣進掌心裡,眼神危險的逼迫着她,“果然如我所料,白部長這十年,過得如我預想的有滋有味。

  “你不也交了女朋友嗎?
”白粟葉極力想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松一些,“不說别的,就說你的未婚妻……我在S國都聽說了,前段時間你們的訂婚宴辦得很盛大,整個城市都在為你們慶賀……”

  說到這,白粟葉突然就說不下去了。

  她看一眼夜枭,自己所有的故作輕松,都顯得有些吃力。

  心一酸。

  “我想睡了,還是不看日出了吧……”她佯裝慵懶的打了個呵欠,聲音卻是低落得不能再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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