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上輩子苦夠了,打死她都不嫁了

第一卷:默認 第64章李懷言不見了

  蕭淵眸子沉了沉,吩咐說,“你去府衙那裡查查卷宗,看京城中有沒有他們當地的居民,叫來問問。

  淩辰逸眼睛一亮,“對啊,瞧我,光顧着看熱鬧,給疏忽了。

  說完他轉身走到書房門口,低聲吩咐了幾句,立即有人去辦了。

  ——

  “忙活了幾日,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沈夫人有些埋怨的念叨,唉聲歎氣。

  她看了眼安靜坐着喝茶的丈夫和兒女,眉頭蹙的更緊了,怎麼就她一個人心煩,他們都不着急的嗎。

  “夫君,你說這事兒究竟該怎麼辦?

  她心中憋悶,好好的宴會,四皇子怎麼就橫插一道了呢。

  沈文放下茶杯,看了眼兒子,女兒,說,“能做四皇子的手下敗将,和他一較高下,也是那書生的福氣。

  傳揚出去,不算丢人,畢竟輸給的是大梁的天之驕子。

  “爹說的不錯。
”沈長赫淡淡接話,“能有機會和四皇子一較高下,是他的運氣好才是,往後在京城也算小有名氣了。

  有四皇子的名頭在,張業揚蹭些皮毛還是可以的。

  沈夫人好笑的輕嗤,“你們父子倆倒是會自我安慰。

  沈文笑了笑,幽暗沉澀的老眼同沈長赫對上,父子二人眼中皆是擔憂。

  不過在沈夫人和沈安安面前,二人又盡快掩下,恢複如常。

  “夫人操辦赫兒的婚事和安安的下聘之禮就可,其他一切為夫自有考量。

  聽了這話,沈夫人隻好點頭,“那行,如此明日我就再去趟香覺寺,将日子給定下來,他們早早有了歸宿,我也就放心了。

  沈文點了點頭,末了又囑咐了一句,“安安定親的日子盡量提早些。

  沈夫人擰眉,“女兒還小,你那麼着急幹什麼,怕被人搶走不成。

  若非女兒非願意,她是如何也不會答應現在給她定親的。

  “娘,如今朝中怕是都盯着我們沈府呢,妹妹還是早一日定下來,早一日安心些。
”沈長赫也開口附和。

  沈夫人重重歎了口氣,有些不情不願,“行了,我知道了。

  她第一次有些不悅丈夫和長子過人的官位和能力,若非如此,沈家也不會如履薄冰,提心吊膽。

  沈文思索了一會兒,說,“安安,等從香覺寺回來,你讓那位公子來府上小住幾日,對外就說是拜入我門下。

  不等沈安安開口,沈夫人開口質疑,“他是文,你是武,這麼說旁人能信嗎?

  沈文挑眉,“我雖是武官,可在朝堂摸爬滾打幾十年,教導一個初入茅廬的小子還不是綽綽有餘,外人有什麼好置喙的。

  “況且我們雖查了他家世,對這個人卻并不算熟悉,還是近距離看看,再做決定。

  純良都是可以僞裝出來的,數年官場浸染,沈文再清楚不過那些寒門學子為了出人頭地可以多麼處心積慮。

  “是,等從香覺寺回來,女兒就派人告知他。

  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又說起了别的,直到用過了晚膳才各自回去。

  冬季的早上尤其的寒冷,可宮門前參加早朝的各家大人卻風雨無阻。

  “主子。
”慶安急步走到蕭淵面前,低聲說,“沈夫人帶着沈姑娘又去香覺寺了。

  蕭淵掀眸朝不遠處的沈文看了一眼,眉目清冷,淡淡“嗯”了一聲。

  就沒再說話。

  慶安擡頭看了主子一眼,确定沒有别的吩咐了,才安靜的去他身後站定。

  就連他都猜到了沈夫人此次上香覺寺意欲何為,主子竟然隻是嗯了一聲,全然沒有動作?

  宮門打開,朝臣們魚貫而入,蕭淵往前走了幾步,又蹙着眉回頭掃了一眼,問一側慶安,“李懷言呢,這幾日怎麼沒瞧見他?

  “興許……是又有哪家花樓來了新的姑娘,李公子樂不思蜀了吧?

  這樣的事情并不是沒有發生過,反而時常會有。

  蕭淵擰了擰眉,“将他給我拎去皇子府。

  “是。

  今日朝會結束的很快,之前案子都解決了,如今上朝各部彙報完,就走個簡單流程。

  宮門口,準備離開的蕭淵突然被人從身後叫住。

  他回頭,清冷的眸子又沉了沉,“二哥。

  二皇子一旁還跟着一位老臣,向蕭淵行了一禮。

  蕭澤笑盈盈的,“四弟犧牲那麼大,費勁良多,二哥還以為能喝上你的喜酒呢,不想卻遲遲沒有動靜。

  “四弟,你可别給别人做了嫁衣裳啊。

  蕭淵薄唇陰冷的勾起一抹弧度,“那就不勞二哥操心了,有那功夫,還是先平了二皇子府後宅吧。

  蕭澤臉色有些難看。

  他的皇子妃隻得一女,肚子就沒了動靜,為了鞏固勢力,他納了不少官家女子進府,女子多,是非就少不了,吵嚷的他頭疼,可偏偏背後勢力都盤根錯節,他不能動,隻能哄着。

  時日長了,他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蕭淵淡淡收回視線,朝他身側的老臣瞥去一眼,“李國公這些日子亦步亦趨的跟着二哥,莫不是也有将女兒送入二皇子府攀龍附鳳之意?

  “沒有,沒有,老臣……”李國公頭垂的很低,冷汗都流了下來。

  他一向是個牆頭草,神仙打架,可别牽扯他這個小鬼啊。

  畢竟如今的國公府可是不比從前,沒有實權隻靠一個爵位勉強挂着。

  “四皇子說笑了,小女才疏學淺,沒那個福分。

  就算進去,也隻是個妾,又不是皇子妃,算什麼攀龍附鳳。

  蕭淵嘴角扯了扯,“李國公倒是有自知之明,若是識人的本事也好些,國公府也不至落魄至此。

  李國公滿臉堆着笑,“四皇子說的是。

  蕭澤眼皮子狠狠跳了跳,陰冷的瞪了李國公一眼,跟在他身邊,對着蕭淵卑躬屈膝。

  李國公在官場上混不開,但看人眼色的本事了得,收到蕭澤目光,他立即挺直了背脊,額頭卻冷汗直流。

  蕭淵也懶的再和他們磨嘴皮子,擡步直接離開了宮門。

  李國公的腰又彎了下來,“二皇子……”

  “最近沒有在老四身邊瞧見你兒子影子啊,他人呢?
”蕭澤不鹹不淡的問。

  “哦,那逆子屬實不知天高地厚,老臣給他鎖在家裡了,二皇子放心,以後絕不會讓他再摻和這些事了。

  蕭澤偏頭睨了他一眼,笑笑沒有說話。

  李懷言跟在蕭淵身邊不是一日兩日了,若是這老東西真能做主,怕是早就訓誡李懷言獨善其身了。

  怕是蕭淵隻要喚走說一兩句,他立馬就會倒戈。

  馬車前,他站定腳步,意味深長的說,“國公可别忘了那位是怎麼死的,來日若是我四弟禦及九州,隻怕李國公府連如今的螞蚱都當不了了。

  李國公身子一顫,頭都快縮進了衣領裡,面色白的像紙,“老臣絕不敢忘,二皇子放心。

  蕭澤拍了拍他的肩,這才滿意的一笑,轉身上了馬車。

  等馬車離去,李國公彎着的脊梁才慢慢擡起,看着宮門口的方向良久沒有動。

  “國公爺,該回去了,晚了國公夫人怕是又要不高興。

  小厮在一旁低聲提醒。

  李國公腰好似又彎了不少,低應了一聲,快步上了馬車。

  ——

  回到四皇子府,蕭淵直接去了書房,問,“找到李懷言了嗎?

  慶安搖了搖頭,眉頭緊皺,“花樓酒肆都找了,并沒有尋見人。

  “主子,您說會不會是……”

  這樣的事兒,以前不是沒發生過。

  李國公府全是國公夫人張氏當家做主,李公子雖是國公府公子,卻隻是個不受待見的外室之子,在遇上主子之前,日子不是一般的難過。

  若是找不見人,那極有可能是被張氏锢在了家裡。

  “不過主子早就警告過李國公和張氏,這幾年也一直相安無事,為何會突然如此?

  蕭淵眉頭緊緊擰着,一時沒有說話。

  他想起了今日宮門前,對蕭澤奴顔婢膝的李國公,。

  張氏母家尚算昌盛,因此,李國公根本就不當家,國公府也是靠着張氏母家才能屹立至今,也算獨善其身。

  “你去查查,李國公府最近都發生了什麼,蕭澤與之又有什麼牽連。

  極有可能,李國公是被蕭澤抓住了什麼把柄,否則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對李懷言如何。

  “不用了。
”清冷嚴肅的聲音突然從書房外傳來。

  不多時,淩辰逸推門走了進來,溫和俊逸的面容此時布滿了冷霜。

  “淩世子。
”慶安行了一禮。

  淩辰逸點點頭,在蕭淵對面坐下,将手中一沓東西遞了過去。

  蕭淵蹙眉打開看了幾眼,眸色瞬間無比淩厲。

  淩辰逸淡淡說,“我也是昨日才偶然得知,當日香覺寺刺殺我娘的人中,還有張府的手筆。

  淑妃之死和二皇子同他母妃脫不開關系,他們猜想到會有大臣同流合污,卻不曾料想到會是張家。

  “刺殺當朝長公主可是死罪,若非他們狗急跳牆,怕我們揪着淑妃娘娘的死不放,定然不會冒如此大險。

  也正因此,才恰巧說明,張家之所以破釜沉舟,就是因為心虛。

  張家,早就同二皇子蕭澤站在了一處,而李國公府,早已被張家所控,成為了張氏的傀儡,二者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書房中陷入了短暫的安靜,蕭淵重重一拳砸在書案上,俊臉陰沉至極。

  “此事好不容易有了眉目,你切要穩住心神,絕不能怒中生亂。
”淩辰逸低聲提醒。

  “嗯。
”良久,蕭淵才平複了心情,低低應了一聲。

  右手紅了一片,他卻感覺不到疼,心中隻有麻木。

  “李國公府交給你了,不論如何,都務必将李懷言帶出來。

  “你放心。
”淩辰逸嚴肅保證。

  三人相識數年,也算相互扶持,出生入死,張家和蕭澤想在關鍵時刻用李懷言牽制他們,簡直做夢。

  淩辰逸眸子閃了閃,冷笑一聲,“眼下就有一個很好的時機。

  蕭淵擡眸看向他,淩辰逸淡聲解釋,“二皇子兩月前又納了朝中吏部侍郎的小女兒做了妾,聽聞如今已經有了身孕。

  子嗣單薄,一直是蕭澤的一塊心病,拿那名女子換李懷言,再合适不過了。

  “吏部?
”蕭淵眉頭緊鎖了鎖,“王乾之的女兒?

  “正是。
”淩辰逸有些意外,“你認識她?

  蕭淵搖了搖頭,“不認識,你看着辦吧,隻不過王乾之并非善類,你當心些就是。

  “放心。
”說完正事,淩辰逸靠回了搖椅中,目光卻盯着蕭淵,“想來等今日上香回來,沈姑娘的婚事就該有着落了,你心中有章程了沒?

  蕭淵面無表情的面容頓了一瞬,雖無變化,眼底卻藏着波濤洶湧。

  “等忙完這兩日。

  淩辰逸挑眉,“什麼都等人,可唯獨這個不等。

  他傾身半撐在書案上,半是戲谑,“你就不怕等你忙完,一切塵埃落定,木已成舟,再無挽回。

  蕭淵五指慢慢收攏,一時沒有說話。

  淩辰逸笑了笑,“我看你啊,不是忙,而分明是不知該如何下手,怕沈姑娘那性子與你結仇,對不對?

  蕭淵還是沒有說話。

  “不如這樣吧,我來幫幫你,雖不能斬草除根,但緩上一些時日還是可以的。

  半晌,蕭淵不着痕迹的點了下頭,末了不忘囑咐,“注意分寸。

  “放心。

  淩辰逸離開,蕭淵才終于擡眸,目光看着書房中的某一處發怔。

  過了一會兒,他将慶豐喚了進來,“從江南到京城大約需要多少時日?

  “騎馬的話……”

  “女子趕路,”蕭淵打斷他問道,“需要多久?

  慶豐怔了怔,還是認真答道,“若是老百姓趕路的話,若不靠馬車,最少也要一月左右,若是坐馬車,估摸着半月上下。

  半月。

  蕭淵墨眸微微眯起,半月太長了,怕是等不了那麼久,他招手,慶豐眼皮子跳了跳,一臉疑惑的靠近。

  蕭淵低聲吩咐了幾句,慶豐眼睛睜大,又緩緩恢複,立即應下,“主子放心,屬下一定讓張家姐妹十日之内抵達京城。

  “嗯。
”慶豐退了下去,蕭淵拿起桌案上的書信打開。

  是江南遞回來的,說是張業揚的姐姐在夫君去世之後,就獨自領着妹妹上京來了。

  算是在他忙的不可開交時,給了他一大助力,蕭淵嘴角勾了勾,書信在他手中化為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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