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為了别的女人真能出風頭
宴文洲低頭看着懷裡的女人,“你不要命了!
”
司機吓得夠嗆,拍拍胸口,又要啟動車子。
餘薇顧不上跟他說話,推開他又要沖過去。
宴文洲把人按在懷裡,厲聲道:“你瘋了?
你有幾條命敢跟車子硬拼!
”
“我不能讓他們把爺爺留下的東西帶走!
”餘薇仰頭看他,“車子撞了我,就不能走!
”她就可以争取到時間去周旋!
宴文洲沉着臉,掃了那司機一眼,“下車!
”
司機認識宴文洲,急忙下了車,恭敬地喊了一聲宴總。
為首的男人見車子停下,也急忙走了過來。
宴文洲冷聲吩咐,“把東西全都放回去。
”
男人一臉為難,“宴總,把東西帶走去燒掉是沈總的意思……”
“沈總那裡我會去說。
”宴文洲冷着臉,“東西全都放回去,誰都不能動。
”
男人這才吩咐衆人又把東西全都放了回去。
宴文洲把餘薇帶進診所裡,餘光掃了餘默一眼,餘默下意識地摸了摸臉,躲開他的視線。
餘薇坐在漆紅的木椅上,聲音破碎,“謝謝。
”
從餘薇答應給那個女人治病的時候,他就知道母親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所以一直讓人盯着母親的動向。
想到如果他今天沒來,她已經被車撞倒在地,宴文洲很想罵她蠢。
可是看着她蒼白倔強的小臉,他竟有些于心不忍。
宴文洲環視了診所一周,就為了這麼個診所,這個女人就要把他推出去!
“謝什麼?
我又不是幫你。
”宴文洲聲音冷淡,“當年我爺爺生病,多虧餘老先生為他診治,我隻是還他老人家的恩情。
”
餘薇聞言,仿佛看到了最後的希望,急切道:“宴文洲,算我求你,隻要你可以幫我把爺爺的東西保住,我什麼都依你。
”
宴文洲隻是涼涼一笑,諷刺道:“什麼都依我?
在外面養女人也行?
”
一旁的餘默聽不下去了,“宴文洲,你要是敢背着我姐在外面養女人!
我第一個不答應!
”
宴文洲掃了他一眼,餘默身體本能地疼了下。
“用得着你答應?
”
餘薇捏緊手心,“除了這件事。
”
宴文洲冷哼一聲,“除了這件事,還有哪件事需要你依我?
”
餘薇沉默下來。
“放心,這裡的東西沒人敢動。
”宴文洲掃了餘薇手上的傷口一眼,“跟我去醫院。
”
餘薇拒絕,“這點小傷我自己可以處理。
”
她想留下來整理東西。
宴文洲皺眉,“女人果然口是心非,上一秒還說什麼都依我,下一秒就想唱反調。
”
餘薇隻好乖乖地跟着他去了醫院。
結果手上的傷口處理好後,宴文洲又帶她去看了婦科。
醫生給她檢查完,頗為不滿地看了宴文洲一眼,“就算年輕體力好,有些事情該節制也要節制。
”
宴文洲神色淡定,“是我有些沖動了。
”
醫生啧了一聲,“你這哪裡是有些沖動,你這是太沖動了!
這都出血了,最少半個月不能有夫妻生活,切記一定要靜養!
”
宴文洲冷峻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裂痕,“知道了。
”
餘薇臉頰微紅,宴文洲拿過單子,難得親自去跑了趟藥房拿藥。
拿了藥,餘薇想回診所,宴文洲則是把她送回了别墅,“醫生讓你靜養。
”
“我沒事。
”
宴文洲挑眉看她,“什麼都依我?
”
餘薇不确定地問:“你真的會幫我?
”
她以為經過了那晚的事情,他應該對她更加厭惡。
“當然不會。
”宴文洲聲音冷淡,“今天幫你隻是不想看到你橫死街頭,畢竟你還頂着宴太太的身份。
”
餘薇的心又揪成一團。
“現在最簡單的解決方案,就是你拒絕宴廷嵩,讓那個女人自生自滅。
”
餘薇搖搖頭,“你父親幫了餘默,相當于已經付了診金,我已經接診,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
“沒想到宴太太對别人居然這樣講原則。
”宴文洲冷笑了一聲,“可是在這個世界上原則隻會困死循規蹈矩的蠢貨。
”
餘薇仰起頭,小臉兒因為怒意漲紅,“宴文洲!
”
“就憑你還沒有那麼大本事讓我跟我媽做對。
”宴文洲語帶嫌棄,“如果你繼續講你的狗屁原則,就等着餘老先生的心血全都化為灰燼。
”
她自然知道,自己在他心裡有幾斤幾兩。
手機鈴聲響起,宴文洲看了眼來電顯示,神色緩和了些,走出去接通電話,不久後樓下響起車子開走的聲音。
餘薇吃過藥,接到姚琳的電話。
“薇薇,昨天晚上宴文洲把商磊打了!
聽說就在流金歲月,因為商磊說了文思雅的壞話!
”姚琳感歎道:“狗男人!
為了别的女人可真能出風頭!
”
餘薇眸光暗淡了幾分,“商磊确實不是個好人。
”
“商磊是不是好人跟他有屁的關系!
你說這文思雅是不是故意的,找個花花公子當男朋友,好讓宴文洲為她打抱不平?
”
姚琳越想越覺得這女人手段高明,“要我說,薇薇你現在就開始搜集證據,早日為離開狗男人做打算!
”
别說她拍不到證據,就算拍到了,宴文洲也不可能同意跟她離婚。
宴文洲說的很對,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圈子裡,她循規蹈矩,隻能把自己困死。
她必須盡快想辦法保住爺爺的東西!
她驅車到了半山别墅。
這時中斷治療肯定會得罪宴廷嵩,她才剛得罪了沈美玲,自然不會這樣蠢。
餘薇告知宴廷嵩,診所裡有爺爺留下的資料,她還需要研究,說不定可以找到更好的方法醫治宋清荷。
宴廷嵩眸光幽深地看着她,“能比兩年的時間更長?
”
餘薇神色平靜,“或許。
”
良久後,宴廷嵩笑了笑,“隻要有機會,終歸要試一試。
”
接下來幾天沈美玲的人沒再來過診所。
餘薇回到診所,将東西全都按照原來的位置擺放回去,她将幾本書放回到爺爺休息的小隔間裡。
一擡頭卻發現房間的牆壁上多了一幅畫。
是那天在畫展上她看的那一幅。
他明明嘲諷她眼光不好的。
他是什麼時候讓人把畫擺在這裡的?
房間裡光線有些暗,她看着那幅畫有些出神,想到了他掌心的溫度,還有他靠過來時,身上淡淡的香氣。
心頭滑過一絲暖意,轉而又覺得自己着實可悲。
他對文思雅是明目張膽的偏愛,她卻為了他偶爾從指縫施舍的憐憫而情動,簡直可笑可悲至極。
整理完東西已經是傍晚,餘薇從裡屋出來,就看到坐在太師椅上的宴文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