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因為你嘴欠
“這些年我就像是上了發條的機器一樣,一直活得特别緊繃,正好趁這段時間放放假。
”
姚琳笑着看她,“我沒事,我還想着幫你拍完紀錄片就去度假呢,地點我都選好了。
”
看着姚琳臉上的笑,餘薇更加歉疚。
人們陸陸續續趕到,準備拍攝,一道身影混在人群裡,來到餘薇面前。
宴夕玥拽開臉上的圍巾,就見她原本白皙的臉上一片紅,鼻子跟嘴巴都有些腫,“餘薇,你給我開的什麼藥?
我怎麼吃了還過敏了!
”
餘薇掃了她一眼,“不是藥物過敏,是你自己抓的。
”
“廢話!
我這次喝了你開的藥,都快癢死了!
哪裡能忍住不抓?
”宴夕玥說着,又忍不住在臉上抓了抓。
又癢又疼,她都快難受死了。
“上次你給我開的藥,我拉了一個星期的肚子,這次的藥,我又全身癢,難受!
餘薇,你是不是趁機故意報複我!
”
宴夕玥越說越委屈,“明天就是我跟天钰訂婚的日子,你要我頂着這張臉訂婚嗎?
我代表的可是宴家,你要我三哥跟着我一起丢人嗎?
”
餘薇靠在椅背上,雙手環胸看着她,“你是你,宴文洲是宴文洲,丢臉的隻會是你。
”
宴夕玥咬咬牙,“我不管,餘薇,你今天必須把我的臉給我治好!
我明天還要穿禮服,你如果不給我治好,我就去網上爆料你是庸醫!
”
餘薇淡定地看着她,“門在你身後。
”
“你拿了我那麼多錢,你現在是什麼态度!
”宴夕玥把手撐在桌子上,“信不信我去舉報你,讓你以後連行醫資格都沒有!
”
餘薇笑了一聲,“牆上有舉報電話。
”
宴夕玥咬咬牙,“餘薇,你嘚瑟什麼!
不就是仗着我三哥現在寵你,你就無法無天!
以前他不是一樣護着文思雅嗎?
結果呢,他還不是親手把她送進了精神病院!
”
“我們現在想見她都見不到,說是精神病院,連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宴夕玥故意道,“他今天可以為了你對文思雅這樣無情,以後他愛上别的女人,一樣可以對你無情!
”
“文思雅在精神病院,你為什麼會見不到她?
”
“我哪兒知道?
”她本來是想去欣賞欣賞文思雅的慘狀,可是文思雅人根本就不在精神病院,王舒曼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可能說瘋就瘋了?
為什麼她瘋了,不說别人,偏偏說你不是餘家千金?
”宴夕玥雙手環胸,“餘薇,不會是文思雅知道了你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把人藏起來了吧!
”
餘薇腦海裡閃過生日宴上的畫面,除了知道她不是餘家千金,文思雅還知道些什麼?
“宴夕玥,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你不知道嗎?
”餘薇冷眼看着她,“你到底還想不想看病?
”
宴夕玥強忍住脾氣,坐下來,“你能不能把我的臉治好,我不想明天就這樣訂婚。
”
餘薇淡定道:“本來能,現在不能了。
”
“為什麼?
”
“因為你嘴欠。
”
宴夕玥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怎麼就管不住自己這張嘴?
“餘薇,我給你加錢!
你把我的臉治好,行嗎?
”
餘薇冷笑了一聲,“不敢,我怕被舉報。
”
送走了宴夕玥,正好看到了之前看病的那對父女,經過這段時間的調理,女孩兒的情況改善了很多。
兩個人手上提着很多東西,看到餘薇,老人又要跪下,餘薇急忙扶住他。
“餘醫生,你是個好醫生,我帶我女兒看了這麼多醫生,隻有你這麼耐心,親自給我女兒調方開藥,開解她,讓她看到了希望。
”
餘薇笑着說:“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
老人拎了不少土特産來感謝餘薇,一大桶花生油,還有當地的特色小吃,最要緊的是,還有一隻活着的大白鵝。
一群人拍攝完,都挺新奇,對着那隻大白鵝拍起了視頻,發朋友圈。
餘薇也拍了一個,孟知瑤看到餘薇的朋友圈之後,直接殺到診所,吵着要吃鐵鍋炖大鵝,沒一會兒,一群人還真在院子裡架起了鍋,要炖大鵝。
餘薇特地給宴文洲拍了一個視頻過去,邀請他晚上過來一起吃,這算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收到的感謝,很想跟他分享。
宴文洲給她回了語音:“我可能要晚一點。
”
“沒關系,多晚都等你。
”餘薇的聲音裡帶着笑意。
宴文洲反複聽着這條語音,直到宴老夫人打電話過來。
電話一接通,老夫人中氣十足,“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給我生曾孫?
是不是非要等到把我埋土裡?
婚求完了,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了!
”
宴文洲揉了揉太陽穴,“奶奶,事情總得一步步慢慢來。
”
“你都多大了!
還怎麼慢慢來?
薇薇年紀也不小了,趁着年紀輕生孩子好恢複!
”宴老夫人感歎道,“我記得以前薇薇不是挺喜歡小孩子的嗎?
”
宴文洲站起身,拿了外套,“奶奶,我前陣子去做了體檢。
”
“什麼體檢?
”宴老夫人聲音都沉了幾分。
“還能是什麼體檢?
我跟薇薇結婚三年多沒孩子,原因在我。
”
“臭小子,這種事可不能拿來開玩笑啊!
薇薇知不知道?
”宴老夫人着急地說,“我記得她爺爺當年治不孕不育挺好的……”
宴文洲咳嗽了兩聲,“奶奶,沒您想的那麼嚴重,但是醫生說絕對不能有太大的心理壓力,這種事情要順其自然。
”
“你把體檢報告拿給我!
你要是敢騙我,我打死你個臭小子!
”
“奶奶,我沒必要用這種事騙你。
”
宴老夫人歎了口氣,“生孩子不急,那複婚的事情呢?
婚禮要在哪兒辦?
辦哪種規模,總要定個日子,家裡才好安排。
老夫人在手機那端絮絮叨叨,直到宴文洲坐進車子裡才安靜下來。
車子停在一家私房菜的庭院裡。
宴文洲下了車,看到站在走廊上的孫海權,孫海權掐掉手上的煙,向他笑了笑,“文洲。
”
廊亭上暖黃色的光亮打在孫海權身上,他挺拔的身姿有了弧度,跟記憶中那個總是将年幼的他扛上肩頭的男人,已經判若兩人。
宴文洲徑自走過去,并未理會他。
兩人錯身而過時,孫海權按住他的肩膀,“文洲,不管你媽做了什麼,她終究是生你養你的人,别太跟她計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