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不了
難道江悔這個逆子也和羽蕭一樣,煉成了不死之身
想到這裡,江辰忽然一道武道戰境之力打出,立刻将趴在地上的江悔禁锢。
緊接着,他才看向神天:到底是不能殺他,還是殺不了他
以大哥現在的實力,殺他自然是輕而易舉。
神天這才凝重的道:但他已煉成魔體二重,體内又有一絲太極之力相助,等同于擁有了三次轉世重生的機會。
縱然是大哥大義滅親,真的把他殺了,那麼他同樣會帶着魔神殘魂轉世重生,一旦再次崛起,那就是我們的噩夢。
聞言,江辰露出震驚不已的神情:比天道轉世還厲害
就在這時,鐘靈忽然傳聲:本主,神天說得沒錯,這魔體一旦煉成,是不好殺的,因為殺他等于幫他,他轉世一次就會更加強大一次,直至萬道禁忌,神道皆滅。
聽了這話,江辰緊鎖着眉頭:該怎麼破
兩個辦法。
鐘靈沉聲道:第一,毀其肉身,囚其靈魂,使其不得轉世輪回,第二,以大神通抽其魔神殘魂,但你将永遠失去這個兒子。
聞言,江辰露出意味深長。
江悔該死,縱然他是自己一段孽緣的産物,也不能讓其肆意妄為下去,将來為禍萬界生靈。
他江辰不敢說自己這是大義滅親,但即便是背上殺子之名,也絕不容忍自己的血脈中出現這種喪心病狂的畜生。
想到這裡,江辰忽然扭頭看向神天:江悔該死,魔體該滅,為此,付出一切都在所不惜。
四目相對,神天望着江辰眼中的決然,忽然沉默,他知道,大哥已經下定了決心,不容更改。
好一會兒,他才長歎了一口氣:大哥,我們是兄弟……
是兄弟就幹杯。
江辰忽然拿出了一壇子混沌醇遞上去。
神天楞了楞:這時候喝酒,有些不合時宜吧
江辰:這酒珍貴着呢,你隻能喝一口。
神天看着江辰的鄭重其事,有些無奈的接過酒壇,剛喝了一口,頓時渾身被一股黝黑的光芒籠罩。
隻聽咣當一聲,他瞬間栽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兄弟,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江辰抓過那壇混沌醇,輕歎道:但是,有些事不得不做,即便是萬人唾罵,污點永存,也是公道自在人心。
說完,他捧起酒壇咕噜咕噜喝下幾大口,随着渾身黑光一閃,忽然一隻手抓向被禁锢的江悔。
伴随着一道恐怖浩瀚的灰黑白三色力量祭出,江悔渾身立刻綻放出邪惡的紫紅色力量。
這紫紅色力量仿佛要與江辰打出的灰黑白三色力量對抗,卻僅僅隻堅持了不到幾息,便被迅速擊潰。
緊接着,灰黑白三色力量包裹江悔全身,使其體内立刻分裂出十幾道分身。
這十幾道分身出現的一瞬間,立刻沖着江辰龇牙咧嘴,戾氣十足的狂吼。
我是你兒子,你不能這麼對我。
爹,你算是一個合格的爹嗎,自我出生,你為我做過什麼
你不覺得自己虧欠我嗎,你不覺得自己應該彌補我嗎
我修煉魔體礙着你了嗎,我有對你真正出手嗎,有威脅到你嗎
爹,我是在幫你報仇,我要吞噬了天玄,萬古和原始聖尊,繼而幫你吞噬了太極使者,和一起并肩作戰,打敗太極。
江辰,你說話,你為何不敢開口直面我
我的母親是沌悠悠,我的父親是江辰,無論何時,我都記得。
聽着這些分身的咆哮和歇斯底裡,江辰不為所動。
因為他很清楚,這些都是江湖心中的戾氣,怨毒所顯化,甚至從這些分身中,他沒有找到一尊是善良的。
當初,他的一絲放縱,導緻了這樣的局面,也變成了他的一份劫數。
現在,這個劫數也必須由他親自來鏟除,否則将後患無窮。
想清楚這一點,江辰忽然祭出了太虛鴻蒙步,一口氣萦繞着江悔的本尊連踏數十步,頃刻間,天地為之色變,山洞急速顫抖。
在這太虛鴻蒙步的頂尖力量下,被禁锢的江悔極其十幾尊分身,立刻被一道黑色力量所纏繞。
在慘叫和痛苦嚎叫聲中,無論是江悔本尊還是分身,紛紛從肉身上暴射出密密麻麻的能量球,而且每一個都充滿了無窮無盡的邪惡。
逆子,受死吧。
江辰說着,雙手一展,立刻顯化成審判之劍和九幽魔魂劍,沖着江悔肉身射出的無數能量球,急速擊破。
在轟隆隆的劇烈爆炸聲中,江悔的能量球每被擊破一個,其便發出根本不是人類的叫聲,聽得人毛骨悚然,極為瘆人。
與此同時,江悔本尊的面容也極速變化,無論七情六欲,生老病死,酸甜苦辣,均被其演化得淋漓盡緻。
但在這其中,江辰還捕捉到一個陌生的面孔,那不是江悔,而是一個看起來極為帥氣,卻極為邪惡的面容。
魔神殘魂,應該就是你。
江辰怒吼一聲,雙手齊出,手中的九幽魔魂劍和審判之劍挽出陣陣劍花,無數劍氣所過,江悔身上的能量球絡繹不絕被擊破。
在這一刻,江辰也顧不得其他,本就是要斬殺這個逆子,隻是斬殺起來稍微麻煩一些。
直至他将江悔的所有能量球幾乎快斬光時,其突然爆發出一道詭異的紫紅色光芒,迅速沖到了江悔的頭頂,顯化成一尊虛幻的人影,赫然出現。
看着這尊人影,江辰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隻見這尊人影表情極速變幻,時而是江悔的面孔,時而又是那尊帥氣男人的面孔,從哭到笑,從笑道咆哮,再到憤怒,最終演化成猙獰。
班門弄斧。
江辰低吼一聲,立刻雙手齊出,無數道劍光迅速打向這道虛幻之影。
但不管是審判之劍還是九幽魔魂劍打出的劍光,均被這虛幻之影全部吞噬,猶如泥牛入海。
看到這一幕,江辰露出震驚不已的神情。
顯本尊吧,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