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多看了一眼扶虛子,然後将目光落在其他二人身上。
絕淩空和封天渾身一顫,急忙低下頭。
二位怕死江辰微眯起眼睛。
這不廢話嗎,誰會真不怕死
更何況,手握權柄,身居高位的他們,早已被權力欲望迷失了心性,都想着與天齊壽,永久享受這無上權欲。
下一秒,江辰忽然一擡手,兩道六級混元大詛咒的恐怖銘文,直接包裹了絕淩空和封天。
在這彩色詛咒銘文的包裹下,絕淩空和封天同時發出啊的慘叫,曆時轟然倒地,到處亂滾起來。
一旁的扶虛子看到這一幕,露出無以複加的震驚。
良久,二人身上的詛咒銘文被全部吸收,卻是渾身大汗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氣,十分狼狽。
你們應該慶幸,培養出不錯的兒女。
江辰看着二人,冷聲道:否則現在就不是詛咒你們,而是讓你們魂飛魄散。
聞言,遭到了詛咒的絕淩空和封天,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而一旁的扶虛子,則是急忙躬身拱手。
你們現在有一個選擇。
江辰一字一字的道:要麼誠心歸順,要麼我現在廢了你們的全部修為,消除你們的部分記憶,留你們一命,也算是給你們的兒女一個面子。
面對這話,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滿臉苦澀。
這哪裡還有得選擇,難道一身的修為來得就那麼容易嗎
沉吟了少許,扶虛子緊盯着江辰:江小友,那我們三個宗門最終的結局會如何,你能否如實告知
這話一出,絕淩空和封天也立即擡起頭,看江辰的眼神裡滿是緊張。
不知!
江辰給出了一個令他們意外的答案:或許更上一層樓,或許一起灰飛煙滅。
聞言,絕淩空和封天的眼神頓時黯淡下來,然後換成絕望,閉了眼睛。
而扶虛子卻捋着胡須,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絕淩空和封天再次睜開眼睛,像看怪物似的瞪着他,臉上寫滿了錯愕。
緊接着,扶虛子一抖長袍,撲通一聲沖着江辰跪下:我天外天願真心歸附江小友麾下,從此以後生死同命,永不相負,以靈魂契約為憑!
說着,他一揮手間,一道靈魂契約突然飄到了江辰的面前。
絕淩空和封天頓時震驚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扶虛子竟然被江辰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就騙到簽下靈魂契約了。
扶虛子則是無視了兩人驚詫的目光,沖江辰誠懇的點頭。
江辰倒也沒矯情,伸手一道力量打向那張靈魂契約,立刻随着光芒一閃,迅速生效。
看到這一幕,絕淩空和封天急忙通通跪下,同樣沖着江辰表忠心,隻是沒有扶虛子做得那徹底。
好了。
江辰輕歎了一口氣:三位就先暫時幫助你們的兒女,穩定住各自宗門吧,他們的威望恐怕還得借助你們。
至于這通天之橋内,廣袤的各本源區域,你們都可以暢通無阻,但是,各自宗門的本源區域,還是要确定下來,以免以後産生誤會和沖突。
同時,我必須鄭重其事的告訴諸位。
江辰用不容置疑的聲音道:不管是天外天,絕門,還是不朽皇朝,你們可以競争,但不能内讧,因為接下來我們還有更強大的敵人要對付。
至于你們三位嘛。
江辰淡然一笑,忽然一擡手,三人身上同時閃出一道黑白力量,立刻被江辰抽取。
刹那間,三人頓感自己的修為一下子從半步極颠八重,掉入了原本的大天位九劫巅峰,一個個露出驚慌的神情。
都别着急,我這是為你們好。
江辰淡淡的道:因為你們所謂的半步極颠八重,不過是太極利用你們的一個假象。
表面上看,你們獲得了一絲太極之力,實力是增強了不少,但這不是你們自己修煉出來的修為,而是太極為了籠絡迷惑你們,借給你們的力量,她随時可以收回。
如果你們一直抱着這絲太極之力不放,不僅會耽誤自己本來的修練,同時你們永遠也别想入真正的九劫巅峰大圓滿,也就是你們俗稱的半步極颠。
入不了真正的半步極颠,縱然我給你們鑄造了金身,你們也永遠無緣小極颠。
這話一出,三人同時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他們原本就是原始大天位九劫巅峰的強者,隻是比現在的九劫巅峰強者更厲害些。
按理說,應該掌控了一絲混元之力,才算真正入了半步極颠。
可是他們歸入太極麾下後,因為立下功勞,被太極賞賜了一絲力量,所以被硬生生拉到了所謂半步極颠,還搞出了什麼一到九重,他們怎麼想也不靠譜。
現在聽了江辰的一席話,終于豁然開朗,恍然大悟。
太極真是陰險啊。
封天感慨的道:我就說每次得到賞賜,要麼是丹藥,要麼便是這力量,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利用我們而已。
我就說嘛。
絕淩空也冷哼道:太極若是真心要提升我們的修為,增強我們的實力,直接開放諸天之境便是,何須如此張目,原來這裡面的門道在這兒。
聽了兩人的話,扶虛子則是緊盯着江辰:江小友,您剛才說,可以鑄造金身,助我們入小極颠
這話一出,絕淩空和封天也頓時眼冒精光。
扶虛子聰明,總是能抓住重點,想到這裡的江辰,淡然一笑。
看你們的機緣和造化吧,如果材料足夠,金身我倒是能鑄,關鍵是你們能否入真正的九劫巅峰大圓滿,才能問鼎極颠。
丢下這話,江辰轉身走了。
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一個個露出懵逼的神情。
好一會兒,絕淩空才看向扶虛子:你為何對他如此信任,竟然連靈魂契約都簽了
是啊。
封天也看向扶虛子:虛子兄,你也太感情用事了吧
聞言,扶虛子撸着胡須哈哈一笑:如果他真為我們畫大餅,說些根本無法實現的願望,我反倒會懷疑。
說完,他也轉身走了。
封天和絕淩空抽搐着臉頰,好一會兒,才感覺自己像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機會,卻又根本無法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