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小舍小得,大舍大得!
太子聽到此起彼伏的聲音,眉頭緊縮,即使慕炎現在不在朝堂,大部分的大臣還是懼怕他的。
司君眼眸沉沉,他一直把太子當成他的第一對手,現在看來,慕炎在朝中影響力比太子更勝一籌!
可是,隻要是給太子找不痛快,他就願意去做,司君也出列說道:“臣附議!
”
而且現在他在拉攏霍征,還是要站在霍征這邊的,由做了多年戶部尚書的霍征出面,賬目又怎會有假!
戰北倉聽着此起彼伏的聲音,心中也松了一口氣。
原來他的女婿慕炎不是真的貪腐,事情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忽地,他對慕炎也沒有那麼讨厭了,隻要他對瀾兒好,戰北倉被怼也能忍。
太子迫于壓力不知如何處理,他看向了大學士魯中,魯中點了點頭。
劉翰林故作鎮定等着賬目傳閱。
大殿之上,三品以上官員按照官職從大到小快速傳閱,整個大殿落針可聞。
“原來,攝政王這些年都是被冤枉的!
”
“這些錢财來路清晰,每一筆都用在了陛下的身上啊!
”
“竟然是我們冤枉了攝政王!
”
首輔劉翰林臉色難看,大學士魯中面色深沉,戶部尚書霍征一臉嚴肅。
戰北倉的唇角帶着若有似無的笑意,一直針對慕炎的楚雄開始變得愧疚起來。
禦史大夫鐘宣良神情複雜,一張臉黑沉極了。
失敗!
他這些年一直認為慕炎荒淫無道,貪腐成性,加上殺伐狠厲,對他沒有一點好印象。
看來事情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樣,原來慕炎一直在為陛下背黑鍋!
怪不得陛下讓慕炎當攝政王,這是陛下欠他的!
除了殺伐狠厲之外,說不定慕炎所謂的荒淫無道,也都是假象而已,畢竟他的攝政王府裡隻有戰瀾一個女人。
鐘宣良沉聲道:“臣慚愧,一直以來都誤會了攝政王,若是攝政王來了,臣定當向他當面賠罪!
”
霍征将賬目收好,不再多言,因為這一刻公道自在人心。
突然,劉首輔冷笑一聲說道:“就算這些錢财是為了陛下花費的,但是攝政王在南晉國庫空虛,百姓受難之時,卻奢靡無度,據說他迎娶鎮北王用了一百箱奇珍異寶作為聘禮,這些聘禮從哪裡來的,是不是也該好好查一查!
”
劉首輔此言一出,太子的臉色又好看了一些,太子黨的官員們也紛紛說道:“我們用當月俸祿去赈災,而攝政王卻奢靡無度,請徹查!
”
戰北倉臉色難看,這些人今日是非要找慕炎的麻煩,現在竟然拿他女婿的聘禮做文章了。
戰北倉冷聲道:“此事,本将軍最清楚,慕炎還有一層身份是天下第一家族的主人,慕家百年來在中原腹地,早期以經商為主,酒樓,田地,拍賣行,當鋪等等,他能拿出一百箱聘禮,本将軍認為很正常!
”
慕炎在作假身份的時候,依靠了百年世族慕家,所以查他的身份,最多隻能查到,他是曾經輝煌一時的中洲國大家族慕家的分支。
劉首輔嗆聲道:“呵,戰将軍果然護着你的好女婿,你不用多解釋,他不顧百姓死活,斂财無度,本就是錯!
”
太子心中暗自高興,劉首輔為他打壓慕炎,正好能為他挽回一些顔面,能讓衆臣忽略他昨日慌亂不知如何處理水患之事。
劍拔弩張之時,霍征再次開口,他聲如洪鐘說道:“諸位可能還不知道,昨日午時攝政王親自帶着鎮北王來到戶部,他們将成親那日的一大半的聘禮和嫁妝全部送到了戶部,留作赈災和重建百姓家園之用,折合白銀一百萬兩全部用來赈災!
”
此話一出,振聾發聩,整個大殿内衆臣鴉雀無聲。
大家被慕炎和戰瀾的大義震撼,隻覺得渾身熱血沸騰,頭皮發麻。
尤其是剛才還叫嚣着他們拿了一個月俸祿去幫助赈災的大臣們紛紛面紅耳赤,低着頭不再言語。
劉首輔的臉色難看至極,他一把年紀還來朝堂,不過是想挑出慕炎的錯處,為太子撐腰。
沒想到竟然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太子的臉色越來越慘白,他忽然覺得胸口不暢,無法呼吸。
慕炎太可怕了,即使他不在朝堂,卻依然可以掌控朝局。
劉首輔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即便如此,哪有一個攝政王都快日上三竿了,還不來上朝的道理!
”
戰北倉淺淺一笑說道:“首輔大人保重身體,千萬不要氣壞了,昨日攝政王和鎮北王向我辭行,他們連夜去黑嶺去赈災了,犬子戰輝也去了!
”
一瞬間,朝中大臣們無不稱贊慕炎,戰瀾和戰輝。
“攝政王忍辱負重,從不辯解,大事當前,勇于擔當,實乃我南晉百姓之幸也!
”
“都說一個成功的男子背後,必定有一個賢内助,我看攝政王妃才是最深明大義之人!
”
“戰将軍大公子戰輝,更是年輕一代的表率啊,戰家家風純良,實乃我輩之楷模!
”
朝臣們對慕炎,戰瀾和戰輝的誇贊,讓太子和司君的臉色全黑成了鍋底。
他們還在明争暗鬥的時候,慕炎他們早就去赢取民心去了!
劉首輔閉了閉眼,蒼老的臉皮抽了抽,今日他來此就是遭受奇恥大辱的!
慕炎果然心機深沉,在他離開之前,竟然将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
可是說是天衣無縫!
衆人散去之後,太子一人陰沉着臉坐在金絲楠木椅子上,神情陰郁。
今日的事情告訴他,即使他坐上了皇帝寶座,也不可能擺脫慕炎的控制!
司君更是清晰地認識到,他可能被耍了。
今日戶部尚書霍征替慕炎說話,難道說他其實是慕炎那邊的人!
拉攏他已經無用了!
......
戰瀾和慕炎經過連夜的趕路,離黑嶺越來越近了。
次日一早,慕炎和戰瀾坐在馬車裡,他摩挲着戰瀾的手指說道:“瀾兒,真的不心疼你的嫁妝和聘禮?
”
戰瀾捂住心口說道:“心疼死了,不過有舍必有得,小舍小得,大舍大得,這次給朝臣心中一次重擊,便于以後做事。
”
慕炎看她捂着心口演戲,唇角勾起,攬她入懷。
他的瀾兒善于攻心,善于謀略,他總覺得瀾兒做的這一切,都是在為他籌謀。
馬車疾行,搖搖晃晃,慕炎抱着戰瀾睡着了。
馬車外,獨孤煙和戰輝騎馬前行,獨孤煙好奇問道:“少将軍,你的小嬌妻呢,沒跟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