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根本就是個擺設
江媚兒走進房間後,回過頭對宮女說道:“這沒你的事兒了,你先回去吧。
”
“是,南冥王妃。
”宮女應了一聲,轉身走開了。
江媚兒又看向江歲歡,“姐姐也快些進去吧,等會兒翠紅拿來了衣裳,我讓她給你送去。
”
江歲歡一聲不吭,徑直推開門走進了右邊的房間,順手把門闩插上。
“哼,有什麼可傲的,等會兒就讓你跪下求我!
”江媚兒臉上帶着陰毒的笑容,用力甩上了門。
關門的聲音非常大,江歲歡并沒有聽到,她正在打量着自己所處的房間。
這個房間幹淨典雅,看起來沒什麼特殊的地方,但江歲歡心中清楚,江媚兒既然毫不猶豫選擇了旁邊的房間,一定是這個房間有鬼。
她很快便發現,這房間裡的香味有些重的嗆人,然而等她檢查完熏香後,卻發現熏香并沒有問題。
那究竟是哪裡有問題呢?
此時,翠紅正急匆匆往尚衣監趕,楚晨則悄無聲息地跟在她後面,等走到一段沒人的路上時,楚晨從樹上一躍而下,出現在翠紅的身後。
翠紅聽到聲音剛要回頭,楚晨一掌砍在她肩膀上,将她打暈了過去。
楚晨把她懷中沾了藥粉的衣裳拿出來,然後把她扛在肩上,在原地思索片刻後,楚晨扛着她來到了禦花園。
由于皇上和妃子們都去了宴席上,所以禦花園中十分僻靜,所有亭子裡都空無一人。
楚晨随便掀開一個簾子,把翠紅扔了進去。
他拍了拍手,嘀咕道:“扔到這裡,應該就不會有人看到了。
”
“敢對我家小九兒下手,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
不過這個小丫鬟也不是什麼好人,讓她在這裡睡上一覺,有些太便宜她了。
楚晨眼珠子轉了轉,從懷裡拿出一瓶瀉藥來,這是他上次便秘時找小九兒要來的,可惜威力太大,他吃了一次就不敢再吃了。
他從瓶子裡倒出三顆瀉藥,喂翠紅吃下去後,立馬離開了禦花園,來到了江歲歡和江媚兒換衣服的房間門口。
剛停下腳步,左邊的房間就傳來了江媚兒不耐煩的聲音,“叫你拿個衣裳怎麼這麼慢?
快把衣裳給我送進來!
”
楚晨捏着嗓子說道:“奴婢先把衣裳給江太醫送去。
”
“行,記得别搞混了!
”
“好的。
”
既然左邊是江媚兒的房間,那右邊一定就是小九兒的房間了。
楚晨心中起疑,江媚兒說話這麼大聲,難道不怕另一個房間裡的小九兒聽到嗎?
他小聲說道:“江太醫,奴婢來給您送衣服。
”
無人應答,他便直接推開了門。
江歲歡剛把自己從尚衣監拿來的衣裳換上,正準備走出去就看見門被推開了,她下意識地從空間裡拿出手術刀,朝着來人砍了過去。
就在手術刀即将砍下去時,她看清了楚晨的臉,連忙把手術刀收回了空間裡。
楚晨愣在原地,眼睜睜看着江歲歡手中的手術刀憑空出現又突然消失,他明知道空間的存在,卻還是忍不住驚歎。
他指了指隔壁的房間,捏着嗓子說道:“江太醫,奴婢來給您送衣服。
”
江歲歡默了默,道:“進來吧。
”
等楚晨關上房門,江歲歡第一時間走上前檢查門闩,果然,門闩已經斷成兩截,根本就是個擺設。
不止如此,她還發現所有門縫都被堵得嚴嚴實實,包括窗縫也是。
楚晨看到她的發現後,頓時明白了,“怪不得江媚兒說話不怕你聽到,這窗縫和門縫都堵得這麼嚴實,能聽到就怪了。
”
江歲歡一言不發,濃濃的香薰味,被堵住的門縫,壞掉的門闩,還有灑了藥粉的衣服,她大概知道江媚兒想幹什麼了。
她問道:“那身沾了藥粉的衣裳拿來了嗎?
”
“拿來了。
”楚晨拿出衣裳給她看。
她摸了一下衣裳,再看手上,出現了一些細碎的白色顆粒,這些顆粒并不明顯,就算有人看到了也會把它當做衣裳上的閃粉。
“這些是什麼玩意兒?
”楚晨手上也沾了一些,他把手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什麼味道都沒有。
江歲歡淡淡地說道:“這是一種迷香。
”
楚晨一聽,連忙把手放了下來,用力蹭了蹭衣服,試圖把顆粒蹭下去。
。
“不用擔心,少劑量的沒事。
”江歲歡遞給他一張帕子,“這迷香是外用的,大劑量地沾在身上,會讓人失去意識。
”
“等失去意識以後,不管别人讓你幹什麼,你都會照做。
”
楚晨接過帕子用力擦手,憤怒地說道:“這麼可怕的東西,江媚兒究竟想要對你做什麼!
”
“如果我猜得沒錯,她是想用迷藥讓我失去意識,然後她推開門進來誘導我自殺,這房間裡熏香的味道那麼濃,是為了遮掩血腥味,門縫和窗縫都被封住,是為了讓外人聽不到我的痛呼聲。
”
江歲歡冷笑一聲,“這麼一來,等别人發現我時,我已經‘死’得透透的了。
”
“不對啊。
”楚晨指着那壞掉的門闩,“若是别人看到了這個,肯定會懷疑的。
”
“這多簡單。
”江歲歡把門闩取下來放在手中,門闩瞬間就消失不見,“江媚兒隻要把它拿走,把堵住門縫和窗縫的東西都拿走,再随便編個理由,我就真的是自殺的了。
”
楚晨聽得怒火中燒,“可惡,當真可惡!
”
“師父,你去把這衣裳交到江媚兒手中,不要讓她等急了。
”江歲歡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衣服,慢慢地勾起唇角,“等她把衣裳換上了,你再來告訴我。
”
“好嘞。
”楚晨拿着衣服走了出去。
江歲歡關上門,微微留了一條縫,這樣就可以聽到外面的動靜。
楚晨拿着衣服走到江媚兒的房間門口,說道:“奴婢來給您送衣服了。
”
江媚兒的聲音又細又尖,“怎麼在她房間待了那麼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