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怎麼行?
”
“當真不礙事!
”
“潇兒,還不攙着?
”
葉錦潇大步過來,抓住楚聿辭的手臂,冷冷的剜了他一眼,但又壓了回去,沒有發作。
楚聿辭心裡‘咯嘣’一下。
“潇兒,我......”
“回了,聿王殿下!
”她冷笑一聲,将人扶上馬車,簾子放下去、隔絕視線的刹那,臉上表情完成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楚聿辭心慌,趕緊解釋:
“潇兒,我今日隻是來看望母親,沒做别的,也沒說别的。
”
“那梁姨娘欺淩母親,我豈能坐視不管?
若不給她一些教訓,将來還不翻了天?
我這樣做,也是挂念母親的安危。
”
見她冷了臉,他心中沒底,格外的慌。
解釋的話潺潺往外冒:
“潇兒,我母妃去得早,你的母親便是我的母親,我隻是想讓你安心。
”
葉錦潇一句話還沒說,他卻解釋了一大堆,那語無倫次的模樣,倒顯得有幾分笨拙。
說來好笑。
他急什麼?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少去我娘跟前晃。
”
“都聽潇兒的。
”他立即應聲,要多乖便有多乖。
葉錦潇方才心裡憋着氣,本想發作一番,可看着楚聿辭乖順的樣子,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趣,況且,他懲罰梁姨娘,立了威信,着實幫到了娘親。
雖然聽娘親念叨了許多,但現在耳根子清淨,那些念叨的話便全被她抛之腦後了。
六根清淨,心情也好了些。
冷着的臉收了收,阖眸假寐,“回府。
”
楚聿辭眸色微亮。
潇兒這是不生氣了?
他的心情頓時明媚,笑意咧咧的望着她,巴巴的目光跟條狗似的。
-
次日。
晉親王府。
大理寺的侍衛前來呈報,據已查清,九年前陸大人一案沉冤昭雪,其女春靜脫去罪臣之女一籍。
特此昭報。
大理寺的人走後,西廂的下人房轟然如一鍋粥:
“什麼?
!
”
“這個小賤人竟然洗脫罪籍了?
”
“她就是罪臣之女,跟我們一樣都是奴籍、都是婢子,憑什麼她要比我們高貴些?
”
“翠玉姐姐,以前我們那麼欺負她,你說她以後會不會報複......”
“别怕,有世子妃給我們撐腰,諒這個小賤人翻不出世子妃的五指山!
”
陳設簡舊的屋内。
春靜捧着手中的案卷,看着上面的每一個字,蓋着的大理寺章子,绯紅的眼中淚水滾落。
九年了。
終于,盼來了這一日。
她終于能堂堂正正的離開晉親王府了!
世子妃早已收到消息,新雅戲館結案,陸續掉馬了十幾個官員,繳獲了幾十萬兩白銀,外祖發了好大的火,她心裡也鼓着氣。
春靜一旦離開晉親王府,還不知世子會被勾到哪裡去。
她絕不會輕易放走春靜。
“來人。
”
“将春靜的賣身契取來,給我收好了。
”
世子妃冷冷的下了命令,可話音剛落,管家大步奔來:“世子妃,聿王妃來了,府外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