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婢女挽起衣袖,甚是兇狠的抓起一把戒尺,沖到柔兒面前就要掌嘴。
“我看誰敢動她!
”
一聲冷喝似雷霆。
玉嬷嬷捏着嗓子,笑得無比陰陽怪氣:“是,王妃,您的婢女,還是您親自教訓比較好。
”
她拿起戒尺,雙手捧着送上前。
“這刁奴口出狂言,頂撞主子,理應是死罪,但我家側妃心善,打她五十個嘴巴子,便饒過她吧。
”
她笑眯眯的,一副‘格外開恩’的模樣。
還捏着蘭花指指着柔兒:“還不快跪謝側妃恩情?
”
柔兒氣哭的眼淚簌簌落。
欺負人,太欺負人了!
五十戒尺打在臉上,臉能打爛成一灘肉泥。
她跟翠兒明明什麼都沒做,還要平白無故挨打,什麼理都讓她們占了!
“不急。
”葉錦潇拿起戒尺,在手心掂了掂,突然拔下頭上的珍珠簪子,遞給玉嬷嬷。
“賞你的。
”
玉嬷嬷愣住:“?
”
什麼意思?
她打了王妃的婢女,王妃非但不生氣,還賞她東西?
她下意識看向自家側妃。
柳明月皺了皺眉,葉錦潇的腦子莫不是被驢踢了?
“既然是王妃姐姐賞賜的,你便收下。
”
“是。
”玉嬷嬷應聲,心底鄙視不屑,雙手手心朝上,捧着去接。
一隻小小的珍珠銀簪,還好意思拿出來賞人?
這麼窮酸。
她家側妃身上的首飾,随便拿一件出來,都能抵得過王妃全身上下。
“老奴多謝王妃恩賞。
”
葉錦潇淡淡道:“吃吧。
”
“什麼?
”
“賞給你吃的,現在,當着我的面把它吃下去。
”
玉嬷嬷眼珠子一瞪:“王妃,此乃銀簪,不是吃食,您這不是在故意為難老奴?
”
葉錦潇眸子微眯:“翠兒柔兒還絕柳側妃的賞賜,便被打成這般,你違抗本王妃的賞賜,莫非也是皮癢了?
”
“我!
”
玉嬷嬷心底大驚:“我,老奴......這......這銀簪吞下去刺破喉嚨,會死人的!
王妃你這是在無理取鬧!
”
銀簪與糕點,哪能一樣?
“你說什麼!
”葉錦潇嗓音乍寒。
“違抗主子,還指責主子無理取鬧,以下犯上,你這刁奴,本王妃今日若不好好教訓你,你倒是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
厲聲落下,手裡的戒尺直接甩去。
啪!
“啊!
!
”
玉嬷嬷慘叫一聲,摔在地上,捂着臉頰,一口鮮血吐在地上,那血裡還裹着一顆沾着碎肉的大牙。
柳明月驚急上前,“玉嬷嬷!
”
玉嬷嬷是她的陪嫁嬷嬷,更是她的乳娘,從小将她養大的人,關系僅次于娘親。
“柳側妃管束下人不當,那便由本王妃來替你教訓。
”
提步上前,抓住玉嬷嬷的頭發,又是一戒尺甩下去。
“啊!
!
”
戒尺拍打在皮肉上,濺起血來,響聲十分清脆。
“側妃救命......啊!
”玉嬷嬷痛得雙手抱住臉,驚慌失措的要藏起來,後背卻狠狠一痛。
“啊!
”
她的手臂!
她的胳膊!
她的牙!
“啊!
啊!
!
”
一把年紀的老骨頭在地上打滾慘叫,仿若一條喪家之犬。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