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被逼無奈
“以我的經驗推測,姜明初應該是知道你監聽或者調查他了。
他是一個高智商人群,反偵察能力比我們想象的厲害。
”南源神情凝重地看着我,“他可能知道的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多。
”
我輕笑,毫無意外地說,“我早就想到這一天了――姜明初要是傻子,也騙不了我那麼久。
”
南源問我,“你打算怎麼做?
阮小姐,你現在很危險。
”
我笑了笑說,“我不是一直都在危險中嗎?
”
南源說,你還有力氣開玩笑,心态不錯。
我說,沒辦法,我隻能見招拆招。
又或者,順其自然。
南源問我,“有什麼能幫忙的嗎?
”
我嗯了聲,“還真有!
”
“你說。
”
“姜明初給我喝的牛奶裡下的藥,是精神類的,所以我懷疑他可能想把我送去精神病院這種地方,你幫我查一下,這段時間他有沒有聯系過這些地方?
聯系的理由是什麼?
”
“找到了又如何?
”
“或許能成為我送他進監獄的證據之一――蓄謀已久,将毫無精神問題的發妻送去精神病院,他用了什麼手段?
”
南源沉吟片刻,“好。
”
我抿了口咖啡,忽然想起什麼,放下咖啡杯,正兒八經地問南源,“你那邊能不能幫我找到幾個保镖?
兩三個就行了,要機靈的,能打的,可以随時随地保證我的人身安全,至于價格麼,都好商量的。
”
“可以,不過,你用來暗中保護你?
給你當護衛啊。
”
“哈哈,南偵探,你這個說法有點意思,不過我的确是這個用處。
另外,我讓許微棠給你轉一萬塊錢,你幫我買幾部二手手機?
我有些用處。
”
“可以。
但我能不能知道你想做什麼?
”
我笑眯眯地看着南源,“你這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我想幹什麼?
”
南源眼神直了直,半晌才說,“阮小姐,你膽子真大。
”
我吸了口氣,緩緩吐出四個字,“被逼無奈。
”.
南源擰眉說,“你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去賭博。
”
“不,是給自己一個公道,”我看着落地窗外的廣場上我快樂地嬉戲玩耍的孩童的身影,堅定地說,“姜明初欺我至此,我必須給自己一個交代,給我的孩子一個交代――你說的沒錯,我動不了蔣溪,動不了蔣家,但不代表我要忍氣吞聲。
收拾完姜明初,我再想别的。
我就不信了,這世道,正不勝邪?
不應該呀,你說是不?
”
“許小姐知道你的計劃嗎?
”南源問我,“還是你瞞了所有人?
”
“哎呀,你不就知道了嗎?
”我開玩笑說,“我隻是不想給大家添麻煩。
許老師是我最好的閨蜜,肯定不想我以身犯險,不過我做事情不會瞞着她,我跟她說過姜明初準備帶我去清溪山度假村,她剛好有個前男友在那邊做産品經理,到時候應該能幫我點忙。
”
“如果去清溪山,姜明初肯定是有周全的計劃的,你就算帶上保镖,也不能跑去跟你們一個屋檐下吧?
我去過清溪山度假村,那邊都是獨棟别墅,可不是一層好多個酒店客房的那種,保镖你怎麼安排?
”
“我會想清楚的。
南先生,這是我最後的機會,我必須把握住。
可我也不是莽夫,一個人提刀就上了,我能力有限,所以才需要你的幫助,我知道,你神通廣大,路子野。
”
南源搖搖頭,“阮小姐,您可不要給我戴帽子,我怕到時候許小姐知道了掐死我,她可是我的大客戶,我的衣食父母――不過,你這件事,我幫忙是一定的,不給你加收傭金。
你老公,不,姜明初這玩意兒實在不是個東西。
”
“仗義!
”
“手機,保镖,這兩件事我幫你安排好,你還有什麼事情,再吩咐我。
”
我凝神想了想,忽然聞南源。
“那什麼,你綁架――幹過嗎?
”
南源一臉震驚地看着我,“阮小姐,違法亂紀的事兒咱們不做。
”
“倒也不是要你真綁架,而是吓唬,”我正兒八經地說,“姜明初他媽是個潑辣的老婦女,雖然厲害,但都是紙老虎,沒有姜明初這個仰仗,那張嘴是管不住的。
你到時候找兩個人吓唬吓唬她,應該能幫我挖出不少好東西。
”
南源點點頭,“設計吓唬,這個可以有,你包在我身上。
”
“成,等你安排。
”
我尋思着,張翠芳是個沒腦子的,除了潑辣之外,一無是處,她的底氣都是姜明初,如果到時候姜明初被抓了,她肯定慌亂,這時候再被吓唬吓唬,指不定說出什麼關鍵性的東西來。
她又不懂法律,隻會撒潑耍橫――在她看來,她支持姜明初給我下藥打掉孩子,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并不構成犯罪。
這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等她破口大罵耀武揚威的時候,錄下所有證詞。
想到這裡,我問南源,“張翠芳還在蔣溪的房子裡麼?
”
南源說阮小姐你聽我給你講個笑話,“你知道的,蔣溪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哪兒會住在那裡?
她隻有和姜明初約會的時候才回去那邊,那房子當初買來也是為了方便他們偷情用的,因為距離姜明初的公司近。
”
“這倒是和姜明初跟我說的一緻。
”
“姜明初把他媽扔在那邊後,隻去看過兩次,其餘時候都是叫外賣送東西去,一開始應該是不許張翠芳出門溜達的,可是她哪裡忍得住?
漸漸的偷跑出去,在小區裡和别人吹牛說自己兒子多厲害,房子車子公司什麼的,阮小姐你知道的,安華府這種小區居住的都是江州市的高端人才,非富即貴的,遇到張翠芳這種,個個都頭大――”
南源說到這裡,忍不住笑說,“你知道嗎?
她竟然把小區花壇裡的杜鵑和繡球挖了十幾株要拿回家裡去種,被物業的人抓住,她死抱着不放手,說路邊的花,誰撿到就是誰的,你們又沒有規定說不許挖。
她那個潑辣勁,物業的人根本幹不過,說毛了麼,她抱着帶泥的繡球杜鵑往地上一坐,說今兒誰敢搶她的花,就是要氣得她心髒病發,你說這樣,物業的人還敢去搶啊?
周圍的鄰居看了也直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