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那個男人
“她哪是在做公益,分明是在搞事情。
姜明初那個狗币,聰明反被聰明誤,手裡竟然拿不出一點兒被蔣溪當槍使的證據。
”
“她以後會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
蔣溪把我當成手中的玩物,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一切。
她不斷在我的雷區上蹦跶,似笃定我拿她沒有辦法。
但百密還有一疏,人算不如天算,隻要我耐心等待,有她栽跟頭的時候。
“必須的!
姜明初可恨,蔣溪比他可恨十倍百倍。
如果不是蔣家老太太身體不好,我早就跑她老人家面前告她一狀了。
”
蔣家老太太不喜蔣溪,她身體不好,萬一被氣出個好歹,許蔣兩家的梁子就結大了。
“冷靜許老師,我們會有其他辦法。
”
“寶,你還好嗎?
”
許薇棠語氣關心,充滿擔憂。
“我不是許老師最愛的寶了,你到現在才想起關心我的心情好不好。
”
我故作委屈,深深看了眼電視屏幕,往口中塞了口飯,用力咀嚼,以此來緩解憤怒。
“桢寶厲害呀!
情緒竟然能這麼穩定。
”
許薇棠好似發現了新大陸,“溫學神調教調教有方啊!
”
“跟他有什麼關系?
”
是我自己控制得好。
“關系大着呢!
你在溫總身邊進步神速,要我說你得好好感謝人家溫學神。
”
“我倒是想感謝他。
”我把今早給溫叙言做早餐的事跟許薇棠簡單說了遍,“我笨手笨腳,連給他做早餐的資格都沒有。
”
“我怎麼覺得是溫學神怕你做早餐傷到自己。
”
“那還不是一樣嫌棄我笨手笨腳。
”
我看了下盤中的菜,天麻炖魚頭、清蒸鲈魚、核桃羹,黃花菜,都是補腦的。
溫叙言果真是言出必行。
“桢寶啊,我們可不可以換個角度,比如溫學神愛護自己的員工。
你好好工作為溫學神工作,有他在,以後沒人能欺負你。
”
“我已接收到許老師的指令。
”
“蔣溪那邊你打算怎樣應對?
”
“以不變應萬變。
她恨我,想要看我痛苦難過,我就越不能讓她稱心如意。
”她還有什麼招盡管使出來,“快遞那邊也暫時不要再查了。
”
“我跟你想法一樣,暫時先按兵不動,靜等機會。
”
蔣溪有毅力,我越是不搭理她,她越執着提醒我她的存在。
我下班回家時,洋樓門口放置着五個大小不一的箱子。
同樣的把戲玩兩次就沒新意了,我沒有動箱子,直接打電話聯系物業,告訴他們這些箱子是旁人遺落在我家門口,讓他們處理。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都有箱子郵寄到臻言資本和老宅,我心裡憤怒,表面若無其事,照常上下班。
唯一不同的是,溫叙言鑒于我手為了他做早餐“受傷”,承包了我的早餐。
每到早餐時間,他會準時給我打電話。
手上的燙傷不值一提,我拒絕他的好意,他掀眼皮看了我眼,“需要我親自給你送過去?
”
“……”我怎敢勞溫學神的尊駕,每天提前等候在他門前,電話一響,立刻進門。
漸漸習慣跟他在餐桌上聊工作,與他一起用餐時,我已不像剛開始那般拘束。
時間轉眼過了一周,我忙完工作後,收拾好東西,準備下班,手機響起,是蔣溪打來的。
她三番五次挑釁我,我無動于衷,她終是坐不住,主動聯系我。
我沒有理會,将手機調成靜音,丢進包裡,去赴許薇棠的約。
我打車來到in99,我剛下車,被人撞了一個滿懷。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
對方的手中的包掉落,包中的東西嘩啦啦的灑落一地,她聲音慌亂,急忙去撿掉落在地上東西。
我聽她聲音耳熟,說了聲“沒關系”,蹲身幫忙。
“阮桢?
”
謝嘉钰撿完東西,拉上包的拉鍊,擡頭時認出我,她語氣驚訝。
“發生什麼事了,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
謝嘉钰妝容精緻的臉上,滿是慌亂,她跟蔣溪不同,三觀很正,我對她印象不錯。
“蔣……蔣溪她……她不見了!
”
謝嘉钰膽子小,她眼睛紅紅的,似随時都能哭出來。
“她一個大活人,還能丢了?
”
蔣溪二十多分鐘前,還給我打了電話,我不以為然。
“我是真的找不到她了。
”謝嘉钰語氣着急,“我跟她逛商場,她在chanel專櫃試衣服,我偶遇一個很久不見得朋友,多聊了兩句,等我回到專櫃找蔣溪時,她已經不在了。
”
“她可能回家了。
”
“沒有。
”謝嘉钰快速搖頭,指了指手中lv的老花水桶包,“我問了櫃姐,她說蔣溪試完衣服後,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我給她打電話,她一直不接,我去地庫時,她的車還在,我在她車旁的地上,找到了她的包。
”
“她沒在車上?
”
“她車上沒人。
她肯定出事了,不然包不可能丢在地上。
”
“蔣溪又得罪人了?
”
根據謝嘉钰的描述,蔣溪多半是出事了,她還挺招人恨的。
“蔣溪她平時很低調,她除了……”
謝嘉钰話說一半看向我。
“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絕不會做違法亂紀的事。
”
我雖然不止一次想過狠虐蔣溪,但也僅限于想想。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太着急了。
”
“你去找她吧,這事我幫不上忙。
”
蔣溪出事,我沒上去踩兩腳已經是我仁慈,我絕對不會幫忙找人。
我跟謝嘉钰分開後,從包中摸出手機,迫不及待要把蔣溪出事的消息告訴許薇棠,
我剛解鎖,蔣溪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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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出事了,還是因為給我打電話,我不接聽,她耍大小姐脾氣,摔了包?
我思索下,滑下接聽。
“阮桢,你終于接我電話了。
”
電話那頭蔣溪的語氣沒有異常,我譏诮說,“我對你來說那麼重要,你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我接你電話?
”
“你是看到那些娃娃,怒氣滔天,才跟我這樣陰陽怪氣?
”
“蔣溪,你那點小伎倆太上不了台面。
”
對我沒有實質性的傷害。
“我也覺得送娃娃有些小兒科,可那又能怎麼辦?
你已經父母雙亡,婚姻破裂,孩子夭折,除了你父母留給你的那點兒遺産和你的命,已經沒什麼可失去的了。
我暫時不想要你的命,以後我不開心了,還能尋個樂子。
”
“如果你給我打電話,隻是跟我說這些的話,我不想跟你浪費時間。
”
在我準備挂斷電話時,蔣溪叫住我,“你不是一直在查當年在華爾道夫的男人是誰嗎?
你來見我,我告訴你。
”